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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心,就準備去弄一條給她。原本是準備去人家家裡偷,但是經過公園的時候正好看到那個老太婆戴著金項鍊,所以……”
忽然劇烈地咳嗽起來,毛文竇瑟縮了一下身子,臉色漲紅,咳嗽不止。肖警官抬眼看他一眼,而後示意他身後的一名警察端來一杯水遞給毛文竇。略為哆嗦地接過那個一次性水杯,或許是受手銬的影響,毛文竇有些捧不穩水杯,喝一口便灑了半杯水。
他的表情依然麻木,微張著嘴輕輕喘氣,如一條脫了水的魚,就好像喝水這個動作消耗了他太多的體力。不過喝了兩口水,他又被嗆到,開始比剛才更為劇烈的嗆咳。好在這個過程沒有持續多久,等他漸漸止住了咳聲,肖警官接著問他:“你妻子知道這件事嗎?”
搖搖腦袋,毛文竇嗓音沙啞地回答,“她去上班了,不知道這事。”
餘光瞥到秦森毫無徵兆地轉身從我身邊離開,我一愣,扭頭見他沉著臉疾步走到了審訊室的門前,竟徑自擰動門把開啟了門!
“秦森!”曾啟瑞先生不自覺將聲量往上提了兩個八度,語氣中夾帶著明顯的惱怒。這是我頭一次看到曾啟瑞先生髮火,但即便如此,秦森也沒有受到半點影響,就這麼置若罔聞地闖進了審訊室。
全然未料到會突然有人闖進來,審訊室裡的四個人都微微一驚。而秦森在審訊桌旁停下腳步,面向毛文竇,直勾勾地迎上他的視線,面色微沉地開口指示他:“做十個蹲起。”
守在毛文竇身後的兩名警察面面相覷,毛文竇本人眼中也流露出詫異的情緒,可他的臉仍舊肌肉僵硬。他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肖警官。我同樣看向肖明,卻見他面色不改,只不露聲色地瞧了眼秦森的後腦勺,而後將視線轉向單向透視玻璃窗這邊。
從審訊室內部看不到玻璃窗外的人,他的目光便僅僅是一掃而過。可我有種直覺,他是在找我。
秦森皺起了眉頭,已經失去了耐心:“快點,不要浪費時間。”
一時間愈發無措,毛文竇呆滯地看看他的眼睛,遲遲不敢起身。
“聽他的。”肖警官卻在這時平靜地出聲。
毛文竇於是轉頭看他,幾秒之後點了點頭,動作頗為艱難地從椅子上站起了身,挪動腳步來到一旁稍微空曠些的一處,兩手縮在胸前緩慢地做起了蹲起。第二次蹲下身試圖站起來時,他前額上已經冒出了細密的汗珠,起身的動作還未完成三分之一就忽地雙腿一軟,歪了身子“撲通”跌倒在地,吃痛地□□:“哎唷……”
兩個警察見狀連忙上去扶他,秦森卻不再多瞧他一眼,猛然轉身走出了審訊室,“砰”地甩上身後的門板。曾啟瑞先生見他出來,便第一時間走上前想要弄清楚狀況,“為什麼突然——”
“犯人不是毛文竇。”秦森打斷他,在我跟前剎住腳步,視線越過我的肩膀與他的目光相撞,毫不在乎這句開場白有多令人震驚,緊接著就語速如飛地道:“上眼瞼下垂,表情淡漠,大舌頭,重鼻音,頸肩無力,下蹲困難,喝水嗆咳——這些都表明他患有重症肌無力,不可能有那種力氣把被害人打到重傷甚至死亡,然後在短時間內逃離現場。”
所以他剛才皺眉是因為注意到了這些?我轉過頭想要看看他的表情,結果不經意瞥見審訊室裡肖警官簡單對兩名警察交代了一句,站起身朝門口走來。
“你的意思是抓錯了人?”曾啟瑞先生挑高了眉梢,“但是他自己都認罪了,而且他符合你們推斷出的特徵……”
“特徵描述沒有錯,但我確實抓錯了人。”大概是從他的口吻中聽出了一絲不滿,秦森皺緊眉頭煩躁起來,再開口時語速和語調也變得更加咄咄逼人,“您沒看到他連水杯都端不穩嗎?”
我被夾在他們中間聽他們僵持不下,無心支援任何一方的看法。
“毛文竇在撒謊。”肖警官在這時推開門走出來,步履穩健地朝我們的方向邁開腳步,“每一次作案的細節他都說得很清楚,但不論是問多少次,他的說法都跟第一次的一字不差,顯然是早有準備——除了今早那次。”他神色平靜,語氣也平淡無波,一面向我們走來一面客觀地陳述審訊過程中發現的疑點,“他最開始的供詞是原本打算行竊,再問他既然搶劫是臨時起意那為什麼會隨身攜帶作案工具,他就開始翻供。供詞前後矛盾,漏洞百出。”
腳步停在距離秦森兩步之遠的地方,他恰好站在了他們兩人中間,又與我保持了我能夠接受的社交距離。
“我們很可能抓錯了人。”他說。
秦森從頭到尾都在看著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