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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寅若有所思,“那陛下難道再沒有輸過?”
“自然不是。”柳從之注視棋盤,“我昔年陪薛朝老皇帝下棋,屢戰屢敗,每每在最後關頭失誤,以至戰局突變,形勢逆轉,老皇帝總是出奇制勝,故而十分開心。”他微笑,“就像越之連輸我一百三十二盤棋一樣,人生連一棋友也不可得,著實寂寞。”
薛寅不吭聲了。
你自己要當皇帝,當皇帝自然寂寞,孤家寡人,高處不勝寒。另外小爺其實特別想贏你一局的,但是就是贏不了,小爺也寂寞啊,不光寂寞還手癢。
柳從之搖搖頭,“一時有感,我多話了。”
他吩咐下人將棋盤撤下,一派閒適地看向薛寅,“降王此來倒是頗為心不在焉,可是憂心韶華郡主?”
“是。”薛寅疲倦地一揉眉心,“家姐生死未卜,我亦寢食難安。”
他問,“陛下就不擔心前線景況?”
“自然是擔心的。”柳從之道:“浩然已經出發,陸歸與韶華郡主又都頗有手段,應該很快就會有訊息傳回來。”
薛寅道:“希望如此。”
柳從之聞言微笑,“可是不信我?”
薛寅蹙眉,“臣不敢。”
柳從之淡淡道,“不出三日,此事必有結果,你大可放寬心。”
柳從之說得篤定,薛寅聽得古怪,“陛下心裡已有成算?”
柳從之微笑,“可以這麼說。”
薛寅蹙眉,古怪地看他一眼,只見柳從之仍然笑得氣定神閒,然而細觀之下,臉色蒼白。
柳從之著實是個容貌極好的人,即使他身上氣勢太盛,時常讓人忽視他的容貌,他這張臉說是容顏如玉也不為過,此時膚色蒼白如瓷,細看竟隱隱能看出一絲脆弱。
薛寅這麼看了一眼,恰逢柳從之微微抬眼,此人眼睫極長,眼珠如黑石,霎是漂亮,薛寅猝不及防,看得一呆,神情帶了一絲古怪。
姓柳的當真好相貌。
這樣的相貌,也不怪他當年得寵時被人傳過是惑主上位,薛寅也隱隱聽到過留言,不過怎麼想都覺得把記憶里老皇帝那張臉和柳從之放一起實在太過驚悚,故而也就這麼一聽。
他看了一眼,驟然想起柳從之身上受的箭傷,於是問道:“陛下可知,是誰要對陛下不利?”
“上次的事麼?”柳從之垂頭看一眼自己胸膛,“大概知道。”
“陛下似乎並無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