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點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呵欠:“陛下想多了。”
雪林不大,倆人走出沒幾步,就看見了兩名被人引開的侍衛,一人輕傷,一人重傷,柳薛二人到的時候,輕傷一人還在和周圍人纏鬥,柳從之見狀,立刻打算參入戰局,不料尚在遊斗的刺客一見他二人,竟是二話不說閃身就逃,跑得飛快,頃刻不見了蹤影。於是至此,這一場來得突然的暗殺落下帷幕,柳從之一方勢單力薄,幾乎人人帶傷,然而奇的是對方分明人數不少,但真正對柳從之下手的只有那名弓手,不見其它人。一群人群起而攻之,不見得不能要了柳從之的性命,然而弓手殞命,其餘人竟是盡皆退走了。
薛寅只覺這場來得莫名的暗殺著實古怪至極,當然,被暗殺的人也很古怪。
要知兩名護衛柳從之的侍衛也是隨薛寅而來的,柳從之身為帝王,一個人微服出宮,周圍竟是一個人都沒有帶,本來就是一樁奇事,更奇的是他孤身一人微服出宮,竟也能遇上有備而來的刺客,是誰下的手?誰掌握的他的行蹤?
柳從之看到兩名重傷的刺客,眉頭才深深皺了起來,先上去點了一人的穴道,助其止血,而後問:“怎麼樣?”
侍衛傷重,聲音也氣若游絲:“屬下失職,著實慚愧!”
柳從之搖頭:“你受傷頗重,先平心靜氣。”
兩人都傷重,而且外面天氣頗冷,放任他們在這兒待下去,恐怕後果不妙,柳從之思忖片刻,二話不說躬身,背起其中一人,另一人輕傷,然而行走不便,於是薛寅上前攙扶。一行人灰頭土臉不假,然而至此,這場來得莫名,去得也莫名的暗殺拉下了帷幕。
這事處處都透著古怪,然而薛寅也沒尋思出個所以然來,等一切塵埃落定,兩人順利回宮,柳從之自是有一堆人要應付,薛寅見沒人找自己麻煩,乾脆先溜為妙,回了自己的小院。
他齊齊整整出去,奇奇怪怪回來,路平自然驚詫,薛寅卻懶得解釋,換了身衣服躺下,稍微睏倦。
兩人從雪林走出去的時候,柳從之曾問他:“你認為會是誰想要我的命?”
他這一問貌似不經意,薛寅想了半天,如實答:“不知道。”
柳從之笑得意味深長,薛寅忍不住問:“陛下可有線索?”
柳從之微微一嘆,並不說話,而是道:“我一生豎敵良多,想要我性命的人,約莫不少。”
您也知道啊?薛寅面上一本正經:“陛下您說笑了,陛下乃天下之主,誰敢不服?”
柳從之微笑搖頭,淡淡道:“時局變幻,也是難料,我或是萬人之主,又或萬人之敵,有誰能知?”他說完這一句,忽然話鋒一轉,道:“昨日前線傳來戰報,事出隱秘,我想你早晚能夠知道,故而先給你說一聲。”
“什麼訊息?”薛寅稍微睜大眼。
柳從之微微一嘆:“前日,陸歸率軍在遼城周圍埋伏,之後再無音訊,至今再無戰報傳來,我派人再探,仍然無果。郡主薛明華也在此列。此事蹊蹺,北邊有變。”
薛寅憶起柳從之這段話,深深地擰起了眉。
☆、帝都暗潮
北邊有變。
袁承海立於書房內,手中攤開一卷文書,細看之下,眉頭越皺越緊。
此事來得蹊蹺,第一個發現問題的是負責掌管糧草的傅如海,其次是袁承海。
人道三軍未動糧草先行,傅如海負責掌管糧草運籌,然而這人去了卻沒了聲息,自然是大大地不對勁,此其一,其二,袁承海身份特殊,現下新朝初立,百廢待興,想要籌備足糧草只怕必須藉助袁承海之力,故而發生任何變動袁承海都清楚,他身在商海,又自有訊息渠道,知道的恐怕比傅如海還多一點。
他知道的也不多,林林總總加起來也不過是,陸歸大軍是在遼城附近失去蹤跡的,人數著實不少,再來,遼城越發古怪的動向他也早有察覺,如果說戰時北化是因為商路斷了,無法對外通商,那遼城就是自鎖城門,切斷與外界的聯絡。
那麼,問題就來了,遼城地處北疆,可非什麼物產豐饒的所在,若是要自給自足,可能麼?若是不能自給自足,又為何緊鎖城門?陸歸此去北疆特意取道北化,行蹤隱秘,意在打人一個措手不及,可如今這是反被人打了個措手不及?但為何連戰報都未能傳回?
此事……
袁承海敲一敲桌,閉目養神。
少頃,外間有人通報,“爺,馮大人來訪。”
馮大人?馮印?
袁承海不動聲色一轉眼珠,“說我病了,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