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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不知。”
柳從之笑:“是真不知,還是不敢說?”
袁承海道:“毒藥未解,此事內情仍然不明,是誰投的毒還難定論。”
柳從之點頭。袁承海觀其顏色,又道,“解毒一事,我或可想辦法。”
“哦?”
袁承海道:“對此我也並無多少把握,不過或能找到可以解毒之人。”
柳從之點頭,“那你去忙吧,此事越快越好。”
袁承海道:“臣告退。”
事已至此,袁承海不打算多留,一言既出,立刻打算離開,不料臨走之前,聽柳從之輕嘆了一聲。
袁承海稍微詫異:“陛下?”
柳從之微笑:“無事,不過想起朝中種種,微覺無奈。”
“何必無奈?”
柳從之微笑不答。
袁承海於是不再多言,起身離開。二人談話之處正好在御花園中,袁承海離去,柳從之就揮退左右,沿著花園,緩步往寢宮走。
臘月隆冬,百花謝盡,御花園中也不見什麼景緻,唯有一支支紅梅傲立霜雪中,梅景霎是動人。
柳從之用近乎欣賞的目光看著紅梅,過了片刻,忽然閉目,以袖掩口,低咳了一聲。
這一聲咳雖輕,但其中意義卻堪稱駭人。
宵小投毒,帝京瘟疫,只要處理得當,便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若是龍體有恙,皇帝也染了病呢?
則江山動盪,無有寧日。
柳從之咳了一聲,稍微靜了靜,之後又咳了幾聲,才算是止住了,他似乎對自己身體情況並不上心,止了咳,看一眼紅梅,而後含笑回頭:“出來吧。”
四周乍一眼看空無一人,他這話卻說得很篤定。
過得片刻,一塊假山石旁邊竟真的閃出一人。
此人正是薛寅。
柳從之含笑看他,“今天可是巧了。”
薛寅神色尷尬地扯一扯嘴角,躬身見禮,“薛寅見過陛下。”
一面見禮,一面心裡叫苦。
他回宮究竟為什麼要走這條路?早知道就該離御花園遠遠的碰都不碰好麼?
結果偏偏讓他碰上姓柳的,還讓他碰上……身體有恙的姓柳的。
如今柳從之若有個三長兩短,則天下必亂!
☆、38亂世棋局
御花園中靜了一會兒。
薛寅安靜,是因為他剛才知道了某件了不得的事,實在不知說什麼。
柳從之安靜,卻是他又開始側頭賞梅。
今日梅花開得極豔,顏色極紅,如同血色。
過了一會兒,薛寅打破沉默,“陛下可是身體有恙?”左右撞見了,既然不該知道的已經知道了,不如問個明白。
柳從之笑道:“略有小恙。”
薛寅實在搞不懂柳從之到底打的什麼算盤,見柳從之面色不好,也不知他是感染風寒了,還是不幸染上了這次瘟疫,又或上次遇刺受了毒傷之故,頓時頭疼,想了一會兒,旁敲側擊問,“我聽聞城中似乎起了瘟疫。”
柳從之點頭:“你近日若要出宮,最好謹慎。”
“陛下已有對策?”薛寅問。
“正在處理。”柳從之道。
柳從之微笑著看了一眼薛寅,而後以袖掩口,再次低咳了一聲,薛寅見狀,悚然一驚,只因柳從之唇色豔紅,袖口微見血色。
這絕非小恙。
薛寅心裡各種念頭轉過,最終認真地看向柳從之:“請陛下保重身體,陛下安危關乎天下,不可馬虎。”
柳從之含笑:“你望天下平順?”
薛寅道:“我望百姓安居。”
柳從之靜了一靜,略帶欣賞地微笑:“你我若不是在此等境地相識,或成好友。”
這話柳從之以前也說過,薛寅懶懶道:“希望這次瘟疫快點平息。也望陛下……身體無恙。”
柳從之低聲道:“多謝。”說罷一拂袖,轉身離開。
這人究竟是……
薛寅用稍微困惑的目光看著柳從之的背影,微微皺眉。
他降於柳從之,對這位大名鼎鼎的皇帝雖有敬佩,私心裡卻也談不上有好感——看不見姓柳的他就謝天謝地了。可柳從之不能有事。
他在柳從之手下的日子可能不好過,但若柳從之失勢,他的日子會更難過。他能跪降柳從之,卻不代表他能跪降其它任何人……至少跪柳從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