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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冷汗緩緩順著臉頰躺下,如同一道淚痕。薛寅看著,緩緩憶起了亡國破城之時,柳從之一身戰袍,跨下坐騎神駿,高高在上好整以暇問他:“你是大薛皇帝?”
人生禍福如朝夕,當年這人有多神氣,如今就有多落魄,薛寅稍微嘆氣,他雖然當初也沒多神氣,如今也落魄,可他到底不如柳從之這麼落魄,有了這麼一個對比,就覺得當日在這人這裡受的惡氣,什麼降王,還有那一盤盤他永遠都贏不了的棋……都討回來了。痛快嘛,自然是痛快,痛快得很,薛寅揉一揉眼睛,也沒吭聲,默默挪了幾步,挪到柳從之身邊躺下。
“你有事就叫我。”薛寅低聲道。
他也不知自己為何要如此,總歸是一時興起,反正心裡那一股惡氣也散了,這姓柳的半死不活的樣兒……也挺可憐的。
柳從之似乎有些吃驚,過了一會兒,感受到自己身邊傳來隱約的溫度,閉目一笑。
兩人一時都無言,山洞外響起淅淅瀝瀝的雨聲,薛寅閉目靜靜聽著,忽然聽見柳從之開口了。
柳從之額上冷汗仍然在往外冒,然而看著外面雨幕,似乎陷入了回憶,“我身上這傷,是十年前受的。”
這一點薛寅知道,“究竟是什麼傷?”
“毒傷。”柳從之眼也不眨地看著外面雨幕,有些自嘲地勾起唇角,“那時候,我費盡心力想救一個人,也是為此沾染上的毒。”
費盡心力救一個人?什麼樣的人值得柳從之費盡心力相救?薛寅閉著眼睛,“然後呢?”
柳從之搖頭一笑,“有些事,天命所在,人力難挽。我費盡心力,也不過徒勞而已,那時我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