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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速的往後退去,不留意的就過了一個紅燈,白色光芒在眼前一閃,一輛卡車側面疾馳而來,他急踏剎車,車子猛的在路中央漂移起來,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千鈞一髮之間,永心解開安全帶,尖叫著撲倒在他身上。
車頭已被擠壓的凹陷進去,一瞬間,公路上所有的車子都靜止,已有三三兩兩的人跳下車朝他們奔來,又有人報了警,消防車救護車拉了長笛,呼嘯而至。
安全氣囊彈出,永心只覺得有股強烈氣流噴壓向她,仿是墮在夢境一般,她睜不開眼睛,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可是並不覺得疼痛,她朦朦朧朧的聽見許多的腳步聲說話聲,還有機器的切割聲。有人把她拖出汽車,抬上擔架,迅速急救。
“有無心跳脈搏?”
“微弱。”
“快,氧氣罩。”
永心眼前白光漸漸擴散開來,聽覺失靈,墮入黑暗之前,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家恩,家恩怎麼樣?”
關永心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她的知覺漸漸恢復,可是始終不能開口說話,聽覺也是模糊不清的,腳步聲說話聲在耳邊徘徊,可是眼前黑暗一片,天彷彿永遠都不亮。
她很想知道家恩到底如何,她很想有人可以來告訴她,可是始終沒有?她全身動彈不得,雖有靈魂卻無身軀。不知道爸爸是否知道她現在的境況,她只希望沒有人通知他,徒增他的擔憂和傷心,她實在不是個孝順的女兒,爸爸,爸爸。。。
她又睡過去,再次醒來,她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在房間內來回踱步,從腳步聲中可以聽出焦慮、擔憂、關切。是家恩,她的家恩,她欣喜若狂,家恩安然無恙,她很想握住他的手,可是四肢完全不聽使喚,她無奈到極點,她現在和一株青菜一棵蘿蔔有什麼兩樣?
沈逸承走出房外,查房醫生走過來,他臉色凝重的問,“她到底怎麼樣?為什麼昏睡了兩個月還不見醒來?我要你們治好她,不惜任何代價。”
“沈先生,你放心,關小姐的主治醫生是目前國內最有權威的神經外科醫生,是我們專門從北京那邊請過來的。根據我們最近給她做的CT檢查,她情況有明顯的好轉,知覺正在恢復,但是因她腦部有淤血,這個位置又太多細小神經分佈,若動手術去除血塊實在太危險,只能讓淤血自己慢慢消散。”
沈逸承放下心來,見醫生面有猶疑之色,問,“還有什麼問題,會有後遺症嗎?”
“淤血消散的時候會引發腦部劇烈疼痛,且關小姐腦部受傷,引發左耳內部神經受損,已經形成無法逆轉的神經性耳聾。”
“什麼意思?”
“以目前的醫學來說,就是無法採取藥物治療,也不適合手術治療,她的左耳永遠失聰,以後只能靠佩帶助聽器或放置電子耳蝸。”
沈逸承驚愕的說不出話來,半晌才問,“眼睛呢?有無問題?”
“視覺情況目前來看都很好,失明只是暫時的,因腦部淤血所引起,等淤血消退後,自然就會重現光明。”
這兩個月,沈逸承處理完公司上的事,每天都會到醫院守著永心,其實醫院有護士,他又請了護工,可是他還是不能放心,唯有每天見著他,他才能安心。
他慶幸她到底活過來,已無生命危險,可是兩個月不吃不喝的躺在床上,就靠每天掛營養液維持生命,她已瘦的不成人形,手指枯瘦如竹枝,關節外凸明顯可見,兩邊臉頰凹陷進去,肌膚白的發青。他已別無它求,只要她活著便好,只要她安然無恙的活下來,身體以後總歸能調養回來。
他坐在床前,定定的看著她,她的手指微微抖動,他馬上發現了,欣喜的握了她的手喊,“永心,永心。”
關永心神智半明半暗,朦朧之間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她的手微微回應著,身軀仿似漂盪在浩瀚的宇宙之中,四周是無邊無際的黑暗,她飄飄蕩蕩的靠不了岸。腦袋隱隱做痛,一開始是微弱的疼痛,像沙漏裡的細紗,一點點的滲漏下來,而後一陣比一陣急促,整個腦袋的神經仿似都抽搐起來,她呻/吟著,可是全身軟弱無力,連呻/吟也是微弱斷斷續續的,大顆大顆的汗水從額上不斷冒出,兩邊眉梢因疼痛擰連在一起。
沈逸承再也沒有辦法看著她如此疼痛下去,醫生只得給她打止痛針,一針杜冷丁下去,她稍微好些,可是過不了多久,她臉色又疼的煞白,雙手緊握拳頭,手指狠狠的陷在掌心中,他只得讓醫生又給她打止痛針。她再發作的時候,醫生在也不肯給她打止痛針,“再打下去,她就該上癮了!”
他亦無辦法,眼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