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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著,閉著眼睛休息,她恍惚之中以為那是家恩,可是馬上知道他不是家恩,她只有一個念頭,她要去找他。
她輕輕下床去,找到鞋子穿上,他已聽到聲音,“你去哪裡?”
她一聲不吭就就往外衝,他大步趕上一把抱住她就往床上拖,她怒極,雙手拼命的拍打著他,他壓制了她在床上,聲音低沉沙啞,“不要鬧了,你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你怎麼去找他?你到哪裡去找他?”
其實她亦知她再也找不到他找不回他了,她只是不肯相信,趴在床上眼淚無聲的滑落下來,溼了他的手,他覺得他的心也是溼的,他像哄小孩一樣哄了她,“你需要休息,要不又該頭痛了,聽話好不好?”
他從來沒有這樣柔言細語過,他對她從來都是橫眉冷對,一直都不待見她。她終於不吵不鬧,只是眼淚仿是開了閘的水龍頭,再也關不掉,那麼多的眼淚,他曾給她帶來那麼多的快樂,如今她便用這許多的眼淚還了他。
她的手不經意的碰到胸前的戒指,她瘋了似的拉扯著,那樣用力卻怎麼也拉不斷,細細的繩子把她的脖子勒出血紅的痕跡,她根本就是忘了疼痛,抑或已經疼痛到麻木,只是拼了命的去拽去扯。
沈逸承推門進來,看見她脖子的血痕觸目驚心,他趕緊上前來,抓了她的手說,“我來。”
他細細的把繩子解開,她一把抓過戒指扔出很遠去,而後呆呆的坐在床上不言不語,過了許久,她走下床去,撿起落在地上戒指,緊緊的拽在掌心中。
關永心再也沒有要求見沈家恩,他們坐飛機回中國。飛機上有免費供應的紅酒,她喝了一杯又一杯,其實她酒量並不好,全程幾乎都是醉眼朦朧的,他也沒有阻止,這樣總好過她自虐自殘或是傷心痛苦。
他送她到公寓樓下,看她腳步凌亂精神很糟糕的樣子,本是要送她上樓,怎料她反而笑了,“怎麼,怕我死?放心,我會好好活著。”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七章
回到家中,永心只覺得身心俱疲,因著長時間的旅途,因著逝去的愛情,她再也沒有力氣,其實她現在根本連哭的力氣都沒有,在美國的時候哭的太多太多,現在只是累,卻再也哭不出來。
飛了三十多個小時,她甚至沒有梳洗便爬上了床,拉了被子,乾脆連頭也矇住,蜷縮成一團躲在被窩中,彷彿只有這樣才安全,再沒有什麼可以傷害的了自己。她並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兩日或者三日?她不吃不喝,其實根本也不會餓,神智也是半明半暗昏昏沉沉的。
手機鈴聲大作,她接起來,是葉蘭蘭,她焦急的問,“永心,在哪裡?”
她迷迷糊糊的吐出一個字,“家。”其實她根本已分不清自己是在夢裡還是現實,直聽到外面響起震天的敲門聲。她雙腳像踩在雲端一樣,過去開啟門,葉蘭蘭一把抱了她嚷嚷著,“關永心,這段時間你去哪裡了,電話不通,人也不見,你去哪個山裡閉關修行了嗎?”而後又放開她說,“你這是怎麼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氣色比病剛好那會還差。”
永心只覺得頭重腳輕身子虛軟,葉蘭蘭趕緊扶她在床上坐下,“你怎麼了?”
永心搖搖頭,過了好一會才說,“我見著沈家恩了。”
其實她難得連名帶姓的叫他,現在卻連著姓一起叫,她自己也不知是憤怒多些還是傷心多些。
葉蘭蘭並沒留意,只顧著替她高興,“他怎麼樣,好不好?身體沒問題吧?”
永心茫然的說,“好,他做爸爸了。”
葉蘭蘭嚇一跳,細細打量著她的肚子,“你有了?什麼時候的事?”又說,“不能吧,你這病不是才剛好。”
永心擠出一個笑容來,“孩子在別人的肚子裡。”
“喂,關永心,你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我前幾天就是去美國了,去觀禮,沈家恩和何甜甜的婚禮。”
葉蘭蘭盯了她看,確認她不是在說笑,怪不得她整個人都是木然的,她一把擁住她,“你要是想哭就哭出來!”
永心搖搖頭,“我不哭了,我為什麼要哭,我要好好的活下去。”她只是覺得自己傻,從小到大不過只有兩段感情,可是每一段感情都讓她傷筋動骨,疼的無以加復。他們每個人都給她繪了錦繡藍圖,許她一生幸福,她飛蛾撲火般的奔赴,卻一次又一次傷的體無完膚。他們一邊口口聲聲說著愛她,一邊飛快的牽了其他女子的手,世界上有什麼是直至海枯死爛的,肯定不會是諾言和男人的心。
淅淅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