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湧而出,她轉過頭來對著沈逸承瘋狂的喊,“讓我下去,我要下去!我要下去!”
沈逸承面無表情的說,“我答應讓你見他,你現在已經見到了。”
他俯身過來搖上車窗,她雙手緊緊的抓著玻璃不肯鬆開,手指因大力全都泛白起來,他一根根的掰開她的手指,無盡的絕望包圍了她,她瘋狂的大喊,聲音嘶啞,“家恩,家恩!我是永心啊,家恩!”
正準備在給新娘套上指環的沈家恩,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可是並不真切,抬頭張望,並沒有看見什麼聽見什麼,大約是風聲。甜甜眉目含笑的望了他,他微笑著把指環套在她手上,兩個人在嘉賓的歡呼聲中擁吻。
“家恩!我是小寶。。。我是。。。你的小寶。。。”永心泣不成聲,全身無法抑制的顫抖起來,生出無限的蠻力,拼了死力抓著車窗不肯鬆開,沈逸承沒有辦法關上窗戶,命令司機,“開車!”
“不,我不走!你讓我下去!”她發瘋似的大力拍打著窗戶,“沈家恩,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車子離別墅漸行漸遠,她撲過來死命抓扯沈逸承的衣服,“你讓我下車!聽到沒有!我要下車,停車!”她紅了眼睛,拼命的搖晃著他。
他抓著她的肩膀,狠狠的把她按在椅子上,“坐下!”
她如受傷的小獸,奮力掙開他的鉗制往方向盤的位置撲過去,絕望的掙扎著,“停車,你停車!”
沈逸承一把抱過她,緊緊匝了她,壓制著她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你答應我的!你答應我見家恩的!你說話不算話,你出爾反爾!”她一直罵到他臉上去,“你這個小人!混蛋!你放開我。”
他一撂手摜了她在椅子,“我只答應讓你見他,沒答應你和他說話,難道你剛才沒看見他嗎?!”
她臉朝下牢牢的被壓制在椅子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要去見他,你讓我去見他。。。”
“關永心,你還不明白嗎?沈家恩他娶別人了,他不想和你在一起!”
她哭的透不過氣來,聲音支離破碎,“我。。。要。。自己。。問他,我。。要問。。清楚。”她整個人都在椅子上顫抖著,他看她終於不再掙扎,鬆開手去。
她嗚嗚的哭著,仿是食物卡在喉嚨裡下不去,一下又一下的抽噎。他那麼愛她,他們說過要一輩子在一起的,只要和她在一起每天都是節日,他怎麼可以騙她,他怎麼可以娶別的女人?!她不相信,她不相信!
她爬起來抓著他的手,淚眼朦朧的哀求,“你帶我去好不好?你讓我見見家恩,只要五分鐘,只要五分鐘就夠了!”
他冷酷的說,“你要清楚,他現在是別人的丈夫,你剛才沒看到嗎?他已經是孩子的爸爸了。”
關永心迷惑的看著他,孩子?她恍惚之中仿是看到新娘的肚子微微聾起,她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一下子反應不過來,整個人都是呆的。她好似閉了氣般,要很久才發的出聲音,哭的天昏地暗撕心裂肺,聲音淒厲絕望,那些美好的誓言,那些繾綣的時光,在此刻全都分崩離析,她以為是一輩子,他說過的一輩子。黃豆大的汗珠子從額上滾落下來,一顆接一顆,滑落到臉上混合著眼淚,又流進頸項間。
她五官疼的猙獰變形,沈逸承知她太過激動引發了偏頭痛,他連忙拿過她放椅子上的手袋,急切的問,“有沒有帶藥?”她已是疼的說不出話來,只剩瞭如困獸般的嘶啞叫喚。
腦袋中仿是有千萬只蟲蟻一起啃噬吞咬著她,她哭喊著拼命拍打著自己的腦袋,“你們為什麼要救我,那天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不讓我直接在車禍裡死掉?讓我死吧,讓我死吧!”
手袋裡並沒有止痛藥,沈逸承扔了袋子,緊緊的抱住她,抓過她的手不讓她傷害自己,大聲說,“去醫院!”
他那樣大力,她再也掙脫不開,她低下頭來狠狠的咬在他的手臂上,他疼的皺了眉,可是並不鬆開她,鹹腥的血水從她嘴裡滲出來,那是他手臂上的血,在她昏死過去。
沈逸承焦急的催促司機,“快點!”她不能有事,他絕對不允許她有事。
她的發已被汗水打溼貼在頭皮上,睫毛也是溼漉漉的,應是眼淚,他坐在床頭邊,看著沉睡中的她,身子因劇烈疼痛蜷曲著,眉頭微蹙,他伸過手去輕輕的撫平開來。
一直到傍晚她才甦醒過來,她聞到消毒水的味道,知道自己在醫院,藥水已經掛完了,她轉過頭來看到他在床邊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