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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火力集中在田蘭身上。田蘭知道自己是替人受過,只得忍著,潤葉看田蘭替她挨批評,心裡也不好受。姐姐說了一會兒,就出去了,田蘭瞧姐姐那樣,估計她也是喜歡這件衣服的,女人哪有不愛俏的。
姐姐走了以後,她反而拉著潤葉咬起耳朵,沒過多久窯裡就傳來兩個姑娘吃吃的笑聲。
過完元宵節,磚廠、醋廠和飯店都正式開工,家裡人又開始忙碌起來,潤葉娘觀察了一段時間,看潤葉再也沒有把那件衣服拿出來,以為她聽了自己的話,就把心放了下來。誰知道過了一陣子,趁大家把這事忘到腦後,潤葉竟然偷偷的把衣服穿到學校去了。
“我們張老師今天穿了一件新衣服,可漂亮了。”潤葉的新衣服先是被班上的孩子告訴各自家裡的姐姐、媽媽,沒幾天全公社的人差不多都知道,張有堂家的閨女穿了一身時髦衣服,跟天仙似得。
潤葉每天上下班走在老街上,總是有人互相悄悄地說:“這就是張有堂家的女兒,她那衣服你瞧仔細了,回頭找裁縫做去。”
學校裡相熟的老師,甚至還問她衣服是在哪做的,為了不給田蘭添麻煩,她推說是請人從上海帶回來的。上海啊,那麼高階的地方,這下子潤葉的那身衣服更加風靡。
後來潤葉一直認為,她之所以會放棄教師的鐵飯碗改行做服裝生意,就是源於那件衣服給她帶來的屬於女性的滿足與虛榮。
當然,這個時候的潤葉還無法瞭解未來,就像她不知道那個再次出現在店裡的“戰友”會成為她日後的丈夫一樣。
自從那天田蘭對他的煎餅提出改進意見,許向前就按照田蘭的方法改良了他的煎餅,別的他做的都很好,就是那醬他始終熬不好,想了半天,他最終決定找田蘭來請教。
許向前拎著禮物站到飯店門口,像上次一樣,還是潤葉第一個看到了他。
“哎,你又來啦。”潤葉看許向前拎著包,以為是張家棟又託他送東西回來“這是柱子哥託你送來的吧,你快進來坐,我叫蘭子去。”
潤葉知道張家棟的這個戰友打仗傷了腿,主動拎過包,把他安頓到一張空桌子坐下,“這兩天醋廠的事特別忙,田蘭天天都在那邊,你先坐著歇會,一會兒到該做飯的時候,她就回來了。”
潤葉給許向前拿了零嘴倒了茶,怕他一個人坐在那不自在,也在邊上坐著陪他聊天。沒想到聊著聊著,居然發現兩人是同一所中學畢業的,只是向前比潤葉高了三屆,潤葉入學的時候,向前正好畢業去參軍。
“那個老師,大家都叫他胡蘿蔔的那個,知道為什麼外號叫胡蘿蔔嗎?”向前問潤葉,瞧潤葉搖頭說不知,他解釋道“以前給我們上課的時候,總喜歡跟我們說三年自然災害那會多窮多窮,餓死多少人,可他始終埋頭苦讀。說什麼‘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千鍾粟’,有一回他邊說這話邊從口袋裡掏粉筆,準備寫在黑板上,結果一掏掏出了一根胡蘿蔔。當時全班同學集體接了一句‘書中自有胡蘿蔔’。”
“啊,他就是這樣被叫‘胡蘿蔔’的啊!”潤葉驚訝。
田蘭從醋廠趕回飯店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兩個人相互挨著,聊中學趣事的情景。
她假裝咳嗽一聲,潤葉回過神,瞧見是田蘭,“蘭子,你回來啦,柱子哥的戰友又來幫他送東西了,你們聊,我去廚房裡頭幫忙。”
潤葉飛一陣的鑽進廚房,臉紅彤彤的。
田蘭看了看潤葉的背影,轉頭示意站起來的許向前,有話坐著說。
“嫂子,剛才潤葉姑娘說錯了,我不是幫張連長送東西回來的,我是自己有點事請教您,所以才過來的。”許向前頓了頓“我現在照著您上次說的法子做煎餅,確實比以前好吃,生意也比以前好,可就是那醬我怎麼都熬不好,我想請您指點一下,這醬該怎麼熬。”
上次在縣城碰上許向前,田蘭純粹是職業病發作,隨口那麼一說,回來之後她就後悔了。人家好歹是部隊轉業的傷殘軍人,地方上肯定安排工作了,他可能就是想起部隊裡的日子,所以出來搭個攤賣煎餅。她倒好,好為人師的,跑到那給人瞎指揮一通。
可今天聽著許向前這話,倒好像是把賣煎餅當成職業了,這不禁讓田蘭疑惑:“你從部隊回來,地方上沒給你安排工作嗎?”
自從賣煎餅以來,問他類似問題的熟人很多,許向前駕輕就熟的再次解釋:“早就安排了,可嫂子也知道,我在戰場上傷了一條腿,地方上給我安排的工作不是看大門就是管檔案之類的,我這人閒不住,那些事我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