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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人瞧著他毫髮無損,應該就不會擔心了。
張家棟整理好戰後總結,交給團長。在團長的辦公室正好碰上新分來的指導員,團長給他們相互介紹:“家棟啊,這是小廖,廖長安,你們連新來的指導員。小廖,這是張家棟,偵察連的連長。大家互相認識一下,以後也好配合工作。”
張家棟和廖長安握了握手,團長示意他們坐下來,警衛員給兩人倒了茶。團長說:“這一次我們雖然重創了敵人,但本身的傷亡也很大,就拿偵察連為例,連長和指導員都犧牲了,班排長也犧牲了5名,普通士兵那就更多了。師裡已經把名單報上去了,準備給顧成海和周光輝請一等功,偵察連集體二等功。”
張家棟沉默著,再大的功勳也換不回他的連長和指導員。廖長安也不說話,他是剛來的,犧牲了的人他並不認識,在這樣悲痛的氣氛下,他說什麼都不合適,唯有沉默。
團長說了些勉勵兩人精誠合作的話,又詢問了連裡最近的情況,就放兩人走了。
張家棟帶著廖長安回連隊,一路上也不說話,到了偵察連他找來通訊員,“這是新來的指導員,你帶他去安頓一下。”
又對廖長安說:“今天不早了,你先休息吧,明天連裡給你開歡迎會。”說完就自顧自的走了。
躺在床上,張家棟想了一夜連長和指導員,窗外陣陣蟲鳴,可他的耳中卻滿是槍炮轟鳴。他一夜沒睡,一早起來就跑去辦公室找團長。
最近事多,團長沒有回家,都是在辦公室睡的,他到的時候團長剛起了正準備打水洗臉。看到他來了,驚訝的問:“這一大早的,出什麼事了?”
張家棟也意識到,一大早莽莽撞撞的衝過來有些不對,隨手拎起水瓶,給團長倒水:“團長,你先洗臉,洗好臉再說。”
團長匆忙抹了一把,丟過毛巾“說吧,出什麼事了,不會就這麼一夜功夫,你就跟小廖幹上了吧!”
張家棟曾經拿過全軍大比武的第一,是個技戰術全能,卻又不想一般的尖刀兵那麼刺頭,個性平和有親和力,政委還曾經開玩笑,說他是個政工幹部的好材料。他今天這樣很是反常,不過剛從戰場上下來的人,個性、情緒上有變化也可以理解。再加上新的指導員昨天剛到,團長很自然的以為兩人掐上了。
“不,不是的,我來是想問問,我們連長和指導員陣亡通知書的事。現在部隊在休整,也沒什麼事,新的指導員也來了,連裡的事他可以管著。我想跟著有關方面的同志一起去看看,我們三個當初說好的,萬一有人犧牲了,活著的要幫著死了的照顧家裡。”張家棟站的筆挺,頭卻低低垂著。
團長正端著茶杯喝水,聽了這話,僵在那裡,好一會兒才把水嚥下去,蓋上杯蓋,“行,這事我知道了,我去問一問,回頭告訴你。”
團長也是槍林彈雨裡過來的,大戰之前互相囑託家事的事情也經歷過,他把張家棟送到辦公室門口,站在門邊,看著張家棟漸行漸遠的背影······
回到連隊,張家棟讓炊事班好好整了一頓,召集全連,會了一次餐,把指導員廖長安正式介紹給大家。
接下來的時間,張家棟帶著廖長安把全連的班排都走了一遍,又詳細的向他介紹了連隊的歷史和現有的各類情況。
雖然廖長安剛從軍校出來,是第一次接觸基層連隊,但幾天接觸下來,他隱隱覺得張家棟這個人似乎不太好相處,總是眉頭緊鎖、苦大仇深的,好像人人都欠他錢似得。
炊事班的老班長看出了廖長安的想法,找了個機會跟他說:“連長從入伍就吃我做的飯,這麼多年我瞭解他,你別看他現在一天到晚繃著個臉,其實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只是他一入伍就在咱們連,又是顧連長手把手帶出的兵,對連隊、對大夥感情都太深了。這次打仗,顧連長和那麼多兄弟都犧牲了,他心裡不好受。指導員,連長要是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先受累擔待著點,等時間長了,他緩過勁來了,你就知道他的好了。”
廖長安想著也是,戰場上下來的人,多少都會有點心理創傷,就不和張家棟計較了。
由於後勤部門的高效率,陣亡通知書早已下發,現在家屬估計都已經收到了。
張家棟沒有趕上送達陣亡通知書,卻等來了連長和指導員分別被授予一等功的訊息,當然還有偵察連的集體二等功。
代表偵察連去師部領回了集體二等功,團長給張家棟批了休假,讓他隨有關人員去犧牲了的連長和指導員家裡送證書和勳章。因為聽政委說,張家棟是新婚,連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