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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伸手拿過來,他收攏在掌心裡,聲音冷冷。
“不客氣的。”在他拿走之後,易江南收回手。
黑眸薄眯,司徒慎繃著唇角,重字重句的沉聲直面警告,“易總,我覺得你是聰明人,總來糾|纏有夫之婦沒什麼意思。”
“秦蘇她是個值得人認真對待的女人,希望你好好珍惜。”易江南卻像是沒有聽懂一樣,只是緩緩的這樣開口,說完後頓了幾秒,然後鏡片後眼睛裡的笑意不在,“這是我上次和你說過的,既然你得到了不珍惜,那麼……就別阻止別人擁有。”
血液呼啦啦直往腦袋裡衝,司徒慎控制不住的上前,一把抓住了對方的衣領,額頭青筋爆出。
人生經歷裡,當然少不了有人對自己挑釁,但從沒有這一次讓他覺得惱。
“那也輪不到你!”他咬牙,臉罩寒冰。
易江南同樣咬著牙根,垂著的手攥成了拳。
黎明中,有一股狂亂的怒,在兩人目光緊逼之間,在張囂的鼓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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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家門,秦蘇直接回到了主臥,小傢伙還睡的很是香甜。
她俯身在他的臉頰親了親,有時候她甚至都很羨慕自己的兒子,小孩子的世界裡那麼單純,永遠都是簡單開心,不用為任何事去苦惱。
走到浴室裡面,將花灑開啟,衝著熱水澡,想將這一晚上的疲憊和難過全部都沖走。
等著換好了衣服出來,她一邊用毛巾綁著頭髮,一邊往臥室外走,將門輕輕的帶上,一抬頭卻撞上了男人的黑眸。
他不知何時站在那的,那雙黑眸緊緊鎖著她,用一種審度的目光。
“你怎麼站在這兒。”秦蘇皺眉,不解。
“洗乾淨了?”司徒慎雙手抄著褲子口袋,聲音裡帶著一絲笑意,更多的是沉峻。
秦蘇再度皺眉,沒有多想他的話,也就沒回答。
“你不解釋一下?”見狀,他的黑眸暗了下來。
“解釋什麼?”她仍舊不解。
眯了黑眸,他冷扯著唇指出,“這一晚,你都幹什麼去了。”
“我不是說過了嗎,小嶼有事。”秦蘇收回目光,淡淡的回。
眼前再度閃現出秦嶼痛苦的眉眼,哪怕那是報應,可她看著他,忽然也覺得好怨。她因為愛願打願挨,受傷難過是自己活該承受。可秦嶼是多麼無辜,他和季雨桐,將她保護很好的堂弟一次又一次的深深傷害。
“你騙誰!”她越平靜,他就越急躁。
“你一大早閒的?”秦蘇覺得他莫名其妙。
轉身便想往樓下走時,卻被他驀地抓住了手臂,很用力的抓住。在她不高興的轉過去掙扎時,看到了他伸過來的手,拇指和食指捏著一枚戒指。
秦蘇見狀,不由的愣住,“怎麼在你這裡……”
低頭看了眼自己空空的手,混濁的大腦努力在想,一點點的去回憶。才想起來,昨天發現戒指上有凝固的嘔吐物時,她摘下來清洗了,後來……
未等她想完,他就已經冷聲提醒,“易江南給我的,說是你落下的。”
“哦。”秦蘇聽他這麼說,明白過來。
哦?
司徒慎覺得嗓眼裡都在噴火星,“怎麼,沒話可說了?”
“我有什麼可說的。”她低垂著眼睛,看不出裡面流動的情緒。
“沒什麼可說的?”他咬牙,直接捏過她的肩膀正對著自己,目光迅速的從她的眼嘴巴、脖子、胸前一路往下,忍耐著想要將扯開她衣服的衝動,他狠狠的逼問,“給我一件一件解釋清楚,你跟易江南昨天晚上去了哪兒,都做了什麼,那麼不方便接我的電話?秦蘇,你是我太太,你給我記清楚了!”
秦蘇抬起眼睛看向他,從他剛剛拿出戒指的那一瞬,她就知道他為何一臉怒容了。
他在猜忌她,像是她曾經無數次猜忌他一樣。
這個時候,他倒是想起來她是他的妻子了。
緩緩的嚥下一口唾沫,秦蘇挺直了背脊昂起頭,一字一字的反問,“那你還記不記得,你是我丈夫?”
“司徒慎,拜託你公平一點。”
她也像是他那樣,緊緊逼著他的語氣在說,“你能隨時隨刻去見季雨桐,我為什麼連一個易江南都不能見?”
她和易江南之間坦坦蕩蕩,哪裡有他和季雨桐那樣糾|纏不清,他自己做對了什麼,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