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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你能不能好好說?”我揉了揉發紅的耳朵,無奈地說道。
“好好說你記得住嗎?!”陳清姿橫眉冷對。
“好好,我知道了。”我嘆道:“對了,你家在哪兒?你跟著我回蘇州,不用回家嗎?”其實我是根本不想她跟我回去,就扭耳朵這一點就讓我無法忍受。
“我沒有家。”陳清姿嘆道,聳聳肩:“我是個孤兒,記事兒的時候就跟著一群乞丐在街上乞討。後來是城主把我帶回雪山上去。十歲那年,師父來了雪城。大半年裡,城主他見師父一直悶悶不樂,就讓我跟著師父,學學功夫,陪著她聊聊什麼的。後來我就一直跟著師父了。”
“是嗎?那你的姓名是怎麼來的?”我問道。
“收養我的老乞丐姓陳,我就跟著他姓了。原本叫陳乞兒,陳爺爺隨便取的。後來被城主帶上山,師父說這個名字不好聽,就給我改名清姿了。”陳清姿想到這裡,不由莞爾一笑:“其實師父有時候也不是冷冰冰的,她對我挺好。我沒有娘,雖然她大我也只十歲而已,可在我感覺裡,她跟我孃親一樣親。”
“人間慘事啊。”我聽了不由動容,心中微微泛酸,但是也不想表現出悲傷來:“就你這悽慘遭遇,完全可以去參加中國好聲音選秀。這要往外一說,評委的眼淚嘩嘩的,不給你轉身那都不是人。”
“什麼?什麼秀?”陳清姿茫然道。我一想,得,她常年生活在偏僻的地方,可能這些現代的東西都很不熟悉,便敷衍道:“你不懂。對了,你們在雪城也挺無聊吧,沒事兒都乾點啥啊?”沒電視沒網路的世界太可怕了。
“修行,操練,做各種小東西,學醫藥,暗器,什麼都有,很多內容啊。城主雖然喜怒無常,不過也算是好人了,對我們不錯。逢年過節會有各種節目。有時候他會准許大家輪流下山去採購,玩耍,住個十天半月,只要規定日子回去就行。”陳清姿說道:“其實雪城的日子,是我最開心的時候。但是,師父跟城主決裂後——”說到這裡,她似乎覺得失言,便不再說了。
我心想看來厲笙歌也在雪城住了一段日子,後來則自己帶著陳清姿下山,可能就是為了找閆至陽報仇。這事兒我也不便多問,於是我倆沉默下來,到了陳前家的家門口。
陳清姿進門後便回房間去睡了,我也回了自己那間客房。關上門後,頓覺這兩天的日子過得驚心動魄詭譎多變,彷彿一場夢一樣。
此時,乾脆面君不滿地叫了兩聲,我這才想起我給他扎傷了,於是立即道歉,趕緊從包裡翻出隨身帶著的急救藥包,取出創可貼給它貼上。
處理好它的傷口後,我感覺十分疲憊,便倒頭去睡了。第二天一早便被陳清姿給喊了起來,這才收拾行囊,踏上回蘇州的路途。
到了蘇州以後,我問陳清姿有啥打算,總不能天天跟我耗一起,二十四小時不分開吧?陳清姿想了想,說道:“這樣吧,你不是做快遞麼?你不是說快遞總缺什麼送件人嗎?我去幹啊。”
“你一個姑娘幹這個——”說到這裡,我本想說“這麼累的活兒不適合姑娘幹”,但是轉念一想,臥槽這是姑娘嗎。姑娘能深更半夜在古墳場周圍跟人PK嗎。能一腳給我踹翻了嗎。
想到這裡,我改口道:“我覺得吧,可能你還真能行,指不定業務能力是優。”
於是第二天我就帶著陳清姿去見我們光頭老闆。老闆一見陳清姿眼前頓時一亮:“小韓,這姑娘是誰啊,挺漂亮啊。”
“我姑奶奶。”我苦笑道:“老闆,她特別熱愛快遞行業,立志做一快遞送件員。你看我們這不是缺人手嗎,我就給她帶來了,問問您看看能不能聘用她。”
“哎呀這麼細皮嫩肉的漂亮姑娘去幹這種大男人乾的重活不適合啊。”老闆嘖嘖說道,摸了摸謝頂的光頭:“要不幹點客服什麼的吧。”
還沒等我跟陳清姿說話,就見一個同事端著一摞快件,大小箱子袋子加一起足有七八個,顫顫巍巍地走進來:“九爺九爺,搭把手哎,累死我了拿不住了!”
我剛要搶先過去,陳清姿則一個箭步上前,輕鬆將快件都轉移自己手上:“放哪兒?”
辦公室的人都愣了。拿快件進來的那哥們兒眼瞪得如銅鈴鐺:“這,這是妹子?臥槽這裡面還有一箱子書呢她就這麼輕鬆端走了…”看著在客服小妹指路下,陳清姿輕鬆離開的背影,大家頓時呆住了。
我相信很多人心中共同升起一個念頭:姑娘,我敬你是條漢子!
從此,老闆認同了陳清姿,讓她幹起快遞送件員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