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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樣子,有時候會是我臆想中的他對我道歉的模樣,他說:“對不起,婧婧,我不知道。”
或許他真是不知道的,因此在知道後才會和陳佩蘭大吵一架,離婚,甚至自殺。
我不知道他是抱著怎樣的心態跳下來的,也不清楚在那一刻他是否對我感到愧疚,我只知道,我很難過。
他是我的父親,哪怕我不願意承認。在我們爭吵的第二天,他就死了。
如果時光能夠倒流,如果能夠回到過去,我一定不會和他爭吵,我希望他能夠好好地活著,哪怕他不在乎我,哪怕我們見面後總是爭吵,哪怕我們一年到頭見不了一次面,只要他活著,就夠了。
這幾天康歡歡常過來,每當她過來的時候,我就拉著她和喬航一起鬥地主。這是我們小時候玩的遊戲,她沒什麼興趣,以前我拉著她玩得時候她總是一臉鄙視地問我:“程婧你幾歲了?”可是她現在倒是乖得很,陪我玩一天,一點都沒有不耐煩。
有時候她會留在我們這兒吃飯,喬航下廚。每當吃飯的時候她就敲著碗沒個正行地說:“喬三少廚藝不錯啊!這手藝,開個餐館絕對客似雲來!程婧你說說你運氣怎麼這麼好?這麼好的男人我怎麼就沒找到呢?”
“哈哈!趕緊相親去吧!”我毫不留情地揭她傷疤,“康歡歡你都二十五了,不趕緊找一個再過兩年你就被剩下來了!”
每當這時候康歡歡就會撲過來掐著我臉頰上的肉跟喬航建議:“喬少不如你甩了程婧咱倆勾搭到一起吧!”
喬航端著菜走出來,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沒興趣。”
“噗哈哈!”我忍不住笑得更歡了。
但這樣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太久,程氏還在,我還在等最終的結果。
康律師打電話過來那天,天氣很好,我一大早起來洗了床單被套,晾完之後拿了本書坐在陽臺上看。
喬航有點潔癖,一大早起來就跑進浴室洗澡,出來的時候穿著白襯衣和灰色休閒西褲,頭髮垂下來,唇角帶著笑。陽光為他鍍上了一層朦朧的色彩,他的白襯衣在陽光下更亮了,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童話故事中的王子。
他將手中的茶放在桌上,我用腳輕輕地碰了碰他的膝蓋,笑著問:“王子殿下,你的公主呢?”
他睨了我一眼,笑著說:“她可不是公主,而是脾氣差、愛吃醋的小姑娘。”
“誰脾氣差!”我撲上去咬他,卻被他一把摟入懷中。
電話鈴聲就是這時候響起的,我看到喬航的臉色瞬間一變,身體也變得僵硬。我從他身上爬起來去接電話,卻被他拉住手,我轉身看向他,他眼中的恐懼那樣清晰,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身體正在發抖,他央求:“別去……”
這是我第一次從他臉上看到這樣的神情,他是喬家的三少爺,自幼錦衣玉食,受人疼寵,不論做出什麼,身後總有人為他撐腰,他不需要害怕,沒必要。但是這一刻,我彎腰輕輕地吻了吻他的臉頰,笑著說:“我接個電話。”
他終究還是鬆開了,整個人癱倒在藤椅上,眼神空空的。
電話是康律師打過來的,在這時候,也只有他還待程家一如往昔。
通話時間並不長,不過三五分鐘,可我卻覺得度妙如年,如墜深淵。掛了電話,我看向坐在陽臺上的男人,他的手搭在眼睛上,嘴唇緊緊地抿著,全身緊繃著,我喊他:“阿航!”
他猛地起身,擦了擦眼睛,表情平靜地看著我,不動。
我露出一抹笑容說:“阿航,我們去旅行吧!去看海,好不好?”
他臉色一變,點頭:“好!”
他疾步過來抱住我,我將臉埋在他胸口,雙手伸進他的襯衣裡,抓住他的腰,指甲陷入他的肉裡。他悶哼一聲,卻不掙扎,我告訴他康律師說的話:“喬氏想要收購程氏,合同已經擬好,就等我簽字。”
他的身體再度僵住,很久才低聲應了:“嗯。”
在程氏陷入困境的時候拒絕融資,卻在程氏準備申請破產的時候出面收購,這意味著什麼,我們都清楚。
我們都在迴避這件事,這段時間,我們一起編織了一場夢,現在,鈴聲響起,夢,碎了。
“阿航,我們該醒了,”我摸著他的臉頰,輕聲說。
作者有話要說:
☆、離開
我自認不是傻子,最近喬航的反常我也看在眼裡,只是我以為他是因為喬氏不曾答應融資如此,卻不想現實更加殘酷。或許,在針對程氏的局中,喬家出了不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