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秋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勉強笑笑,挑起一筷面送入口中,味同嚼蠟。
離婚這兩個字,在陳置玉對我頤指氣使、數月不歸的時候就曾經徘徊在我腦中了,只是之前一直得過且過,覺得日子尚可就沒有提出來。可經過今天之事我明白過來了,之前的一切不過是粉飾太平,他這個人向來張狂自私,隨心所欲,和他過一輩子根本就不可能!
“放棄了陳置玉這棵歪脖樹,你還有大片的黑森林!等明天我幫你找個給力的律師,婚內施暴不信告不死丫的!”王沁說著,捏著手裡的一次性筷子一用力,竟生生地把那筷子給掰折了,“這段時間你就住我家,我看他敢上門!”
我點了點頭,默默地小口吃著面。
或許是受我情緒的影響,王沁也是隨便吃了幾口就沒了食慾,我們從麵館出來,b市已是華燈初上。
我披著外套在街邊站著,怔怔看著川流不息的街道。
明明是我熟悉的城市,這城市的繁華竟頭一次讓我心生蕭索。來往匆匆的行人,燈紅酒綠的街道,兀自繁華而美麗,卻有著難以道明的涼薄。我獨立街角,有說有笑的人們從我身邊擦過,前進的人潮讓靜止不動的我顯得如此突兀。
“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我去開車。”王沁擔憂地看了我一眼,囑咐道。
我點了點頭,示意她快去。王沁剛轉身走了幾步,我卻忽然聽到有人喊了一句:“蘇荇!”
那聲音帶著點試探和猶疑,彷彿為了確定,她又喊了一聲:“蘇荇,是你吧?!”
這次連要去開車的王沁都聽見了,我倆回頭看去,她驚喜地朝著我跑來:“蘇荇果然是你啊!哎呦,王沁也在。”
待她走近了,我這才看清,這是我藝術系同班同學,成文藻。
“蘇荇,你怎麼回事兒啊?今天同學聚會請你你說不來,要在家陪老公過結婚五週年紀念日。我們心裡一合計,陳大畫家這面子要給啊!總不能和他搶人吧?可是你現在和王沁這滿大街晃悠算怎麼回事兒啊?王沁是你老公啊?你倆有情況啊?”
成文藻無心提起陳置玉,我嘴裡發苦,和陳置玉這段婚姻到底是個什麼爛賬,只有我自己知道,這些事情除了對王沁說可以,對著別人我本根羞於啟齒,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
“你們算個屁的同學聚會!三天兩頭聚一聚,錢多了在口袋裡作跳啊!”王沁把車鑰匙收了,朝我倆走了過來,“在b市的就這麼幾個人,每次聚翻來覆去地也就是這幾張臉,我都看煩了,你還不嫌煩?”
成文藻上來勾我的胳膊:“小荇兒,王沁今天吃了槍藥了,咱甭搭理她!既然這麼巧遇到了就趕緊過來,我剛到餐廳這兒,人還沒齊呢。”
今天發生了這麼多事,我本心裡覺得累,只想早些回去休息。可是看成文藻興致勃勃,又不好意思敗了她的興,我原說的是要和陳置玉過結婚紀念日,卻在這裡被她抓了個正著,再借故推脫算個什麼事兒?
成文藻渾然不覺地拽著我的胳膊將我往飯店裡拖,我心中茫然,不知道是該慶幸偽裝得好,還是該悲哀我的粉飾太平。一下子踏進了光線刺眼的飯店大廳,我下意識地把身上的外套裹緊了,亦步亦趨地跟著成文藻朝包間裡走去。
☆、第四章 同學聚會
“你們猜猜我把誰領來了?”成文藻把門推開,故作神秘地朝著裡面喊了一聲。
“誰啊?”裡面有人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如果不是帥哥請不要廢話,免得耽誤老孃打牌!”這聲音的主人我不用猜都知道,必是李若昕。
成文藻自討了個沒趣,正搜腸刮肚地想著要怎麼把場子圓回來,王沁卻簡單粗暴地在我倆背後推了一把,“唧唧歪歪個屁啊,又不是沒見過,還要拜堂成親才掀蓋頭怎麼著?”
屋子裡總共五個人,除了我和王沁,我們在b市的同學都齊了,四個人湊成了一局牌正在打摜蛋,剩下那個靠在窗邊抽菸,我定睛一看,尷尬更甚。
不是冤家不聚頭,張存義竟然在這。
張存義對我來說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我到現在都沒弄明白。有一句話叫做:你若安好,我備胎到老,那張存義的思想覺悟已經高到“備胎中的戰鬥機”的境界了。
直到大學畢業我快要和陳置玉結婚的時候,我才知道張存義喜歡我。大學四年裡,我對張存義的印象僅僅是停留在喜歡打籃球,畫得不錯這層面上,其他方面對他再無瞭解,甚至連他喜歡我都是從別人嘴裡聽來的。
後來大學畢業,我結婚了,我以為張存義對我也就沒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