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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樣說算是回答了您的疑問嗎?”
倉木定睛凝視美希。他那雙眼睛,顯示出美希的話絲毫沒有動搖他的心。美希倏地咬緊嘴唇,這男人簡直像穿了盔甲般刀槍不入。
但倉木並未繼續追究,他抓起賬單說:“我送你回去。我想知道你住在哪裡。”
訊 問
1 ◇◇◇◇
他又走進早上那個電話亭。現在是晚上八點。
他一整天都在東京車站附近打轉,玩玩小鋼珠,在大型書店閒逛,又去電影院打發時間。
拿起話筒,投入十圓銅板。沒問題。吃過飯了,心情也很沉穩,意識毫不混亂。撥通裡維耶拉的號碼後,幾乎立刻便有人接起電話。
“喂?裡維耶拉您好。”
是個年輕男人的聲音。背後隱約傳來鋼琴聲和嘈雜人聲。
他使用假音。
“我是在你們那邊工作的新谷的朋友,我姓中村,能不能請哪位跟他比較熟的人來聽電話?我有點事情想請教。”
對方回答之前停頓了一秒,“請等一下。”應答聲略顯緊張。
雜音沒了,響起電話保留的樂聲。
最後終於傳來接通的聲音。
“喂?抱歉讓您久等了。”
是個聲音比剛才那個男人還粗的男人。這次毫無背景雜音,電話似乎是被轉到房間裡了。
“對不起,在百忙之中打擾您,敝姓中村。請問您知道新谷現在在哪裡嗎?我打去豐明企業,他們說他去旅行了。”
“聽說您是他的朋友,請問有什麼事嗎?”對方語氣帶著懷疑。
“呃,其實,我跟新谷是同鄉,今天難得來東京。”
“同鄉?那是從九州島來囉?”
“啊?對,沒錯。今早剛剛到。”
一陣沉默。
“店長!新谷店長。”對方突然這麼一喊,嚇得他把話筒拿開耳邊。
話筒中傳來刺耳的聲音。
“你是新谷店長吧?請你說話。是我,我是裡村啊。”
他把話筒停在半空中,豎耳傾聽那頻頻呼喚的聲音。對方怎麼會知道?難道里村這個男人跟自己熟到連用假音都騙不過的地步嗎?
他看著電話亭外面,沒有任何人在等。
他無法下定決心掛電話。就算被識破身分,只要對方不知道他是從哪打去的,應該不會有危險。
考慮過後他把話筒重新貼到耳邊。喉嚨恢復正常的發聲狀態。
“喂?”
“喂喂,果然是店長,就算改變聲調我也聽得出來。到底出了什麼事?你現在在哪裡?你什麼都沒交代就突然消失,大家都很擔心呢。”
“我有點事,不方便。”
才剛說完就冒出一身大汗,這是他第一次用新谷和彥的身分說話。
“你也太見外了吧,至少跟我商量一聲也好呀。我一直相信店長會打電話來,只是沒想到比我預期的晚了很多。”
聽裡村的聲音和說話方式似乎還是個年輕人。剛才他口口聲聲地喊著店長,看來新谷——也就是我,好像是裡維耶拉的店長。
裡村似乎怕他結束通話電話,連珠炮似地繼續說:“總之請你先露個面再說,你現在在哪裡?”
在東京車站——他差點不假思索地如此回答,但又打住。現在他還不想說出落腳處。
不過他倒是很想見見這個男人,此人似乎對自己抱有善意,況且只要小心一點應該不會有危險。
“這個我不能說,倒是可以見個面。”
“那,請你來店裡。”
“不,店裡不行。我想跟你單獨見面。”
“不然去車站東口的捲毛狗你看怎樣?”
捲毛狗?這是店名嗎?他毫無印象。
“不,我是說,呃,最好是我們以前沒有一起去過的店。”
這樣就算問地址也不會令對方起疑。
“這樣嗎。再不然,我知道大冢有間店,你看怎樣?是一家叫做秘道的小酒館。”
大冢。他記得在地圖上看過。對了,山手線【注】有一站就是叫這個名字,應該是在池袋的隔壁一站。
【注】:東京都內的鐵路運輸動脈,列車於環狀的執行路線上循固定的方向迴繞行進,為日本都市通勤鐵路的代表。
“大冢的哪裡?”
“出了車站北口,沿著鐵軌朝角萬的方向走幾步路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