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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大杉從今早的電話對話中早已察覺,至少倉木並未露出翹首等待的表情。
大杉被帶進客廳,屋內陳設雖是經過精心設計的北歐風格,卻依舊處在有點雜亂的氛圍中,而且那種雜亂感欠缺了有幼童的家庭常見的活力,想必倉木在妻子死後幾乎沒有打掃過吧。
書架上排列的全是法律和思想方面的書,幾乎看不到任何文學書籍,這似乎清楚表明了倉木的個性。
倉木用過濾式咖啡壺倒咖啡,遞給大杉。
“你是來檢視我有沒有照你的吩咐安分待著吧?”
“不,沒那回事。”正經地回答後,大杉才在倉木眼中發現調侃的神色,不禁苦笑著伸手去拿咖啡。咖啡出乎意料地好喝。
“搜查似乎並沒有什麼進展,不知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你該不會是來替鰥夫掃蛆吧?”
大杉抓抓脖子。對方這麼性急地逼問來意,反而令他難以啟齒。
他用若無其事的口吻說:“據說就在上週六深夜,上次提到的那個沼田要吉半張臉鮮血淋漓、跌跌撞撞地闖入當地的夜間急診中心,他本人死都不肯說出發生了什麼事。”
“噢?”
“他的顎骨雖然沒有骨折,但是斷了兩顆牙,嘴裡好像也破得很嚴重。”
“也許是他喝醉了跑去咬割草機吧。”
大杉差點笑出來,好不容易才憋住笑意。“不久之後,遊民之間就傳出奇怪的謠言,傳說沼田是被條子狠扁了一頓。”
“原來如此,所以你認為下手的人可能就是我。”
大杉抬起眼,“不瞞你說,我的確這麼想。”
倉木文風不動地回視大杉。“如果真是我,你打算怎麼辦?”
“不怎麼辦。反正不管是誰幹了這件事,痛扁那種無力的小角色,想必都會覺得很痛快吧?”
大杉激烈的諷刺似乎刺痛了倉木,看得出來他臉頰肌肉簌簌抖動著。
倉木用僵硬的聲音應酬似地回話。
“對付那種人絕對不能手軟。上次發生那起公交車縱火案後,新宿中央分局就製作了一份附有大頭照和編號的遊民名冊。按照那份名冊嚴格取締不就好了。”
“的確很像公安會有的想法。”
“為了維護社會治安,我認為這是應有的措施。”
“警部,我可要提醒一句,單就那起爆炸案而言,沼田可是無辜的第三者,不,是受害者。責怪沼田等於是拿他出氣。”
倉木睨視大杉,伸手拿起杯子,一口飲盡咖啡。
“撇開那件事不談,搜查本部到底在幹嘛?案發至今已經過了兩週,調查居然毫無進展,這未免太奇怪了吧?”
大杉裝做在看指甲。
“這個請你去問若松警視,不過我可不敢保證他是否會答覆。”
“聽你的口氣好像跟他處得不太好。”
“是處得不好。”
“你討厭他嗎?”
“老實說是很討厭。”
倉木俯視著空杯子,含著笑意說:“大杉先生,我很清楚你對我們公安不抱好感,不過既然要一起工作,還請你們好好相處。尤其是遇上這種棘手案件的時候。”
“我們根本就沒有一起工作。”
倉木抬起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們從筧位於野方的公寓收押的證物被若松警視獨佔了將近兩週,我們連一根手指頭也不能碰,直到兩、三天前才賞了一部份給我們,而且全是爛到極點的破銅爛鐵,連拿個放大鏡檢視都沒必要。你說這樣能稱為‘一起工作’嗎?”
倉木露出苦澀的表情,“他應該有他的盤算。我私下雖然不喜歡他,但他處理公事很乾練。”
“不見得吧。就連他號稱最拿手的炸彈,到現在都還搞不清楚來源。在這樣沒頭蒼蠅似地亂闖之際,其它管道倒是有這方面的情報傳來了。”
“什麼情報?”
“今年年初去智利進修的爆裂物處理小組的同僚主動表示,這起爆炸案使用的爆裂物可能是中南美洲的反政府游擊隊使用的新型定時炸彈。據說那是一種體型極小、效能極高的炸彈。從現場採集到瑞士制的Magma這種旅行用鐘錶的碎片,據說使用Magma就是那種定時炸彈的特徵。如果就目前沒有任何派系使用過這點而言,我認為這個情報倒也不可小覷。”
“中南美洲的游擊隊嗎?這有點令人難以置信。那麼若松警視怎麼說?”
“完全置之不理,因此我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