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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說道:“新谷先生,我是不知道你拿了他們什麼東西啦,但為了你好,我勸你還是趕緊歸還吧,那些人可是流氓啊,不曉得會拿什麼方法對付你。不,老實說我本來還以為你已經被他們幹掉了。總之你平安無事就好,我勸你最好還是立刻搬家。”
他心不在焉地聽著桑野嘮叨,不禁渾身焦躁,自己到底從他們那裡搶了什麼照片,又藏到哪去了?
“桑野先生,不好意思請你把備用鑰匙給我好嗎?我發生意外時,不小心把鑰匙弄丟了。”
桑野抓抓脖子,再次仔細打量他臉頰上的傷痕。“你這段日子去哪做了什麼,看來我最好別知道。我實在不想扯上別人的麻煩事,這份工作也是,我打算做到今年年底就辭掉。”
“對不起,都是我害的。”
聽到他老老實實地道歉,桑野慢吞吞地起身從掛在牆上的鑰匙盒內取出鑰匙。“老實告訴你吧,赤井他們把你的屋子都翻遍了,這是倉木刑警後來告訴我的。我啊,兩票人我都攔不住,都讓他們把備用鑰匙給拿走了,到頭來我還是無法勝任管理員的工作。”
他接過鑰匙,走出管理室。
屋內簡直像被洪水侵襲過般,一塌糊塗。所有的傢俱都給東倒西歪地搬開,明顯可看出連牆邊都被仔細搜查過。眼前景物宛如在電影中看過的情景,抽屜全被拉出翻倒在地上,沙發也被割開了,書本都從架上被抽出,一本本按頁搜尋過。
他悄然在破損裸露的沙發上坐下,對於散落四周的破銅爛鐵並未湧起任何不捨的情緒,當然也毫無印象。就算自己過去確實住在這裡,放眼望去並沒有任何東西令他感到熟悉安心,即便是在屋子井然有序的情況下想必也一樣吧。
他再次體會到自己沒有安身之處,突然感到一陣哆嗦,寂寞和無處發洩的憤怒令他緊緊握住沙發扶手到幾乎捏碎的地步。
這個狀態持續了好一陣子,他的緊張感逐漸一點一滴地解除。他把頭靠在沙發椅背上輕輕闔眼,後腦的傷口接觸到粗糙的布面,隱隱閃過一絲鈍痛,這又激起了他的鬥志。是的,他在這兒沮喪也於事無補,無論如何他必須接受現實。
如果要把照片或底片之類的東西藏在這個房間裡,自己會藏在哪裡呢?書架背後?抽屜背面?不,這些地方誰都猜得到。抬眼一看,四支熒光燈管裸露在天花板上,他不禁咬緊下唇,那些人連塑膠燈罩都拆下搜過了。
搜得這麼徹底還找不到,顯然照片不是藏在這裡。可是除此之外自己還有什麼隱藏之處?難道真的是交給妹妹保管了?
他站起來。不管怎樣先去東中野看看吧,說不定能湊巧發現些什麼。
他把鑰匙放進口袋,悄悄地從緊急逃生梯離開。不知不覺中,濛濛如霧的雨絲已濡溼路面。
午後二時許,他走出東中野車站靠新宿這頭的剪票口,遲疑了一下之後,走向標示通往日本閣喜宴會場的出口。
他越過鐵軌上方的天橋,正要走下階梯之際,差點撞上兩個一邊發出歡聲一邊從底下衝上來的小學生。他情急之下身體往左一歪,企圖閃開,然而書包撞上他的腰,鞋子的膠底在溼臺階的邊緣一滑,他踩了個空。
他眼冒金星,一股腦地滾下階梯。這時,貼有豆沙色磁磚的雅緻建築物、搭有三色遮陽棚的麵包店和門上鑲有鮮豔彩繪玻璃的咖啡廳,彷彿慢動作鏡頭般在腦海中緩緩浮現。下一瞬間,他覺得自己恢復了記憶,同時,太陽穴狠狠撞上階梯的鐵架,他頓時昏了過去。
◇◇◇◇ 4
眼前的白牆顯得格外剌眼。
大杉良太手叉著腰,仰望小巧玲瓏的時髦公寓,忍不住發出嘆息聲。竟然叫做“西荻美景宮”,可惡。
這棟公寓距離國電西荻窪車站走路只需十分鐘,具備與白色格外搭調的外觀以及優越的地理條件。對於租住在號稱是獨門獨院,其實只是成增區某間老舊平房的大杉來說,這公寓的居民簡直是另一個世界的人。
大杉察覺自己在下意識中將領帶拉整,不禁忿忿咋舌。又不是去皇宮參拜,幹嘛這麼慎重其事。
走進門廳便看到玻璃門旁密密麻麻地並排著各住戶的門鈴鍵,大杉按下要拜訪的那戶人家的按鍵等待著,小小的對講機裡傳來剌耳的聲音。大杉一報上名字,門就平滑地開啟了。
這種系統還真他媽的討厭。用來趕走業務員或推銷員或許很方便,但對正經客人未免太失禮了吧。
上了四樓,一按四〇一號室的門鈴,門立刻開啟,倉木尚武探出頭來。自己並不受歡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