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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他改變主意?想都別想——他搶先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呆呆地盯著電話,想起自己在四季酒店從頭髮上扯掉的那朵花。如果說,我當時是在想法破壞我們的關係,那我可是成功得連自己都想象不到!
深夜,我遲遲不睡,埋頭蒐集資料,以便不用再想大衛。從谷歌發現的頁岩油資料比我想知道的還要多,但五大湖網站上卻找不到多少。明天我得給那個資料員去個電話了,於是到處翻找那張紙——戴爾從記事簿撕下的那張。
照到那張紙上的光線的角度一定比較怪——因為我一拿起來,就注意到最上端有幾個有數字的壓痕;那肯定是在前一張紙上草草寫下的,那張紙當然撕下了。她寫字時想必用力很大,因為那些數字並不難辨認。前3個數字是312,芝加哥中心區的區號。接著是7位數。然後又有4位。一個電話號和一個分機號。我眯眼看了看那些數字。分機號比較眼熟:4520。
我盯著那些數字看了一會兒,然後把它們輸入筆記裡。或許那是我一直撥打的一個號碼,只是沒有意識到——就像我的網際網路服務提供商的技術支援號碼一樣。或是某個人的傳真號碼,不知怎麼的就讓我記住了。我不太清楚。我團起那張紙,扔進了垃圾簍。
我扭了扭肩膀,今晚就算收工了。我去看了一下蕾切爾。她已經蹬開了被單,蜷臥在床邊,懷裡抱著一隻填充玩具虎。窗戶透風,夜晚很冷,便給她蓋上被單,又加了一條被子。
我走進浴室,凝視著鏡子。
20年以後,我會怎麼樣呢?註定將獨自度過餘生嗎?蕾切爾將會有自己的生活。我會不會也和那些老太婆一樣,牢騷滿腹,整個星期都在等孩子們打來電話,可正當電話打來的時候,又東抱怨西抱怨的?
唉,算了。不再想這些,就是今天的最佳結局。
我鑽進被窩。這裡不是四季酒店,但柔軟、溫暖。我將被單拽過腦袋,感覺自己開始昏昏欲睡,自由下落。
我突然驚醒,將被單掀到一邊,衝進工作間,從垃圾簍裡抓起那張皺巴巴的紙,把它展開;然後拿起電話,撥通了那個號碼。響第二聲的時候就有人來接聽。
“晚上好。這裡是四季酒店。請問有何事可以為您效勞?”
“對……對不起——打錯了。”
我結束通話電話,盯著話機。戴爾那張紙上的號碼是四季酒店的,而4520則是4520號房間。
阿卜杜勒的套房!
第28章
猶太男孩成人儀式的那天早晨,蕾切爾問道:“大衛呢?”她呷著一杯橙汁,時而用腳後跟磕著椅子腿,時而翹起腳趾。一本攤開的《人物》雜誌1上有湯姆·克魯斯2和某個好萊塢辣妹在一起的照片。“還在歐洲嗎?”
我的目光從報紙上抬起。“不,寶貝兒。”
“他生病了?”
“沒有。”我折起報紙,放在桌上。
“你們又在鬥氣,是吧?”
我不由一股怒氣襲遍全身。“哪裡鬥什麼氣!”蕾切爾關於男女情愛關係的參照標準很死板:人們要麼鬥氣,要麼一切完美。沒有灰色的中間地帶。不過,看夠了我和巴里的榜樣,還能指望她懂得些什麼呢?“我們都有些問題需要想清楚。”
“什麼問題?”
我將報紙翻過來,開始看摺痕下面的內容。“要是能跟你扯上什麼關係,我就告訴你。”
她皺了皺鼻子。
我站起身來,理了理身上的絲綢短上衣——這還是我和蘇珊在羅德與泰勒百貨3一家門店淘到的。我一邊撫平身上的黑絲褲,一邊說,“咱們走吧。得去接Opa了。”
驅車去司考基的路上。戴爾?裡迪怎麼會有阿卜杜勒的電話號碼呢?阿卜杜勒說正在處理與五大湖石油公司的一筆交易,但培訓與發展部和資產併購部可扯不到一起呀。或許,他是想搞清楚如何進行人員培訓,好生產他說的那種新增劑吧。
儀式過程中,丹尼的兒子肖恩·埃斯金結結巴巴地背誦了一段哈夫塔拉4,背誦訓誡詞的時候結巴得就更厲害了。儀式結束後,大家轉到一家飯店去吃午飯。
我和老爸、蕾切爾鑽進汽車,我們推測著午餐會有多豐盛。
“丹尼是會計,他一向把錢看得很重,”我說。“我敢打賭,他在飯菜上肯定很摳門兒。”
“說不準,”爸爸說。“他的孩子是獨苗。”
“你認為會是《再見哥倫布》5?”
他聳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