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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的?
王副校長聽龍哥這麼說,又拿出照片看了兩眼,突然皺眉道:“這麼說起來,還真有些像,不過他要比這照片上老的多,整天髒兮兮的,蓬頭垢面,臉上都是鍋爐煤灰,我還真沒有仔細看過他乾淨的臉。”
王副校長的話讓我心頭一震,就有種看到曙光的感覺,我又追問他說:“那他當時是因為什麼原因轉到我們學校來的?”
王副校長喝了半天茶,陷入了沉思,半晌才道:“我調到咱們學校來之前,他就已經在了,他具體是怎麼來的我也不清楚,只聽說他以前在湘西勞教過,平常在學校裡也不跟同事來往,非常古怪。對了,他還愛讀古書,隨身總會帶一些特別古舊的書翻閱,嘴裡時常唸叨著‘若能了達陰陽理,天地盡在一掌中’。”
我一聽這話,就呆住了,龍哥吃驚道:“果然是同道中人,這老頭兒來看來頭不小,我真懷疑他就是華師大的廖老師。”
王副校長看著我們的模樣,很是吃驚,還是佟教授替我們打了圓場。我們從王副校長家裡出來,王副校長一再叮囑我們,這事兒還是要去長春觀找高人來解,怪力亂神的事,還是要信的。
我嘴上答應著,心裡卻不以為然,道門是個很龐雜的概念,並不是人人都通陰陽術,再說這風水術數上,找我們楊門比找道門更靠譜。
白天程月請假去姐妹家補覺養神去了,龍哥嘆氣說:“就算程月堅持還守在宿舍裡,照這架勢發展下去,她也活不了幾天了,咱的時間很有限。”
我心裡有數,甚至比龍哥更急,這不止是因為程月是我老師,還因為她是張蕾蕾的表姐。因為我對張蕾蕾的特殊感情,這層關係我就特別在乎,不能守著張蕾蕾,透過她表姐瞭解她的近況也是好的。
佟教授把我們送回學校,他一再對我強調,不管我們遇到任何困難,也不管他能不能幫忙,都一定要找他,我答應了。佟教授走的時候,我能從他眼裡看出一絲憂慮的目光,顯然他對我們還不放心。
我和龍哥去學校食堂吃午飯,一路上都在商量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卻難找到絲毫頭緒,整件事都在往亂糟糟的方向發展下去。我點了一碗蓋澆飯,坐了半天卻沒有任何胃口,龍哥吃的卻很歡,我看著龍哥的模樣,想起他說過他爸跟這宿舍的淵源,就想起他夢裡的黑臉老太太。
我問龍哥說:“你確定黑臉老太太是讓你做她徒弟?”
龍哥扔了筷子舉手發誓說:“我馬小龍真要騙你楊曉天,我他媽天打雷劈就不是人。”
我聽龍哥說的真誠,不像是開玩笑,便給程月打電話,她正睡的迷迷糊糊的,我也不客套了,直奔主題道:“我問你,你最近做夢,有沒有夢到過黑臉老太太?”
程月一呆,電話裡安靜了好幾分鐘,她問我說:“夢到過,只是夢裡的情景非常奇怪,所以我也沒當回事,只覺得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罷了,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繼續追問道:“那你快把夢裡的細節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別遺落任何東西。”
程月答應了,告訴我說,她半夢半醒中,有人把她推醒了,她抬眼一看,就看到一個臉上焦黑的老太太正直直的望著她,把她嚇一大跳。她嚇的直往被窩裡縮,黑臉老太太就問她說:“你願意跟著我給我做徒弟嗎?”
程月聽得莫名其妙,就拒絕了她,黑臉老太太陰森森的笑著,就走進黑暗裡去了。
我聽著程月的話,跟龍哥的說法幾乎一模一樣,我像意識到了什麼,卻又難以下定論。程月掛了電話,說立刻開車回來,跟我把過程細節都說明白。
我們只完飯,又喝了兩大杯奶茶,坐在食堂裡打飽嗝,就看到程月大跨步過來,在我們對面坐下。
程月說:“還有什麼要問的,趕緊啊,快把那東西趕走,我真要崩潰了。”
我卻並沒有問程月更多關於這個夢的內容,我讓她想辦法把住過這間宿舍的所有人的生辰八字給我弄過來,一般而言,從生辰八字上查起,總是不會有錯的。
程月答應了,匆匆離開食堂,兩個小時後,就把十多份住過人的生辰交到了我手上,我逐一對比,就發現了一項奇怪的規律。所有死者,都是癸酉月出生的人,雖說他們生的年份不一樣,月份卻都是一樣的,只是有人是壬午日,而有的人是己丑日。
我看不明白這種規律的干支有何區別,只是覺得頗為奇怪,好像隱隱有什麼規矩在裡面,我怎麼都琢磨不透,思來想去不得要領。說到推生辰八字,沒人能比過擁有“十萬卦訣”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