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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起風水棗羅盤,輕輕的磕在她印堂上,又背朝古鏡,擋住鏡子裡的血腥畫面,我心裡默唸上清源訣,不讓自己受陰靈蠱惑。龍哥也被我的動靜給吵醒了,他一溜煙衝過來,手裡兩張符一一打在古鏡上,那鏡子裡血淋淋的臉,很快就消失不見,我掰開程月的手,她身上一軟,就昏了過去。
我抱著程月將她重新放在床上,替她蓋好被子,就退出了房間。
我倆坐在沙發上,再也睡不著了,龍哥說:“我爸是跳樓死的,下半身的骨頭都摔碎了,學校和警察始終找不到他跳樓的原因。你看程月,咱們晚一點發現,她的死因就是自殺,自己把自己掐死了。”
我點點頭,問他說:“你聞出來那東西的到底是什麼了沒有?”
龍哥搖搖頭,說:“太高明瞭,不是孤魂野鬼,也不是一般的陰靈,我聞不出來,你也看不出來,我不明白它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整個晚上我都和龍哥在研究這個問題,我突然想到一個辦法,可以從桂子山上的那座墳墓入手。因為桂子山是華師大的校園,上面只要有動土的痕跡,學校一般都會知道,我就從那僅有的可能性上入手。
我這麼想著,便想到了佟教授,佟教授善於交際,朋友無數,不知道能否給我提供這方面的幫助。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給佟教授打了電話,說明了情況,佟教授說幫我問問,下午就回了電話,讓我直接去華師大等他,他已經安排好了人跟我接觸了。
我和龍哥又匆匆忙忙的趕到華師大,佟教授和一個頭頂禿掉的老頭兒在山腳下等我了,老頭兒據說是學校的老職工,就管那片林子的,我帶他找到那塊墳丘,問他對這裡有沒有印象。那老頭兒仔細想了想,說他還真記得,這墳墓就是他挖的。在幾十年前,文革的時候他在學校有位好朋友,是位大知識份子,姓廖,廖老師受到嚴厲打擊,要被髮配到湘西去勞改,臨走的時候,廖老師求他辦件事,說他此去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他愛上了這片土地,想在這裡造個衣冠冢,萬一他真死在外面曝屍荒野,也算有個根兒在這裡,還能找到回家的路。
在當時那個時代,做這種封建迷信的事情,是凡大錯誤。可老頭兒受不住廖老師央求,就答應了下來,真給他挖了墓坑,廖老師半夜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口黑棺材埋在裡面,那墳墓不立碑,外表呀掩飾的非常好,就跟普通土丘一樣,不知道內情的人絕對看不出來箇中秘密。
而那廖老師走了之後,就再也沒能回來。
龍哥吃驚道:“王副校長不是說,咱們學校那改了宿舍格局的老頭兒,也是從湘西回來的嗎?”
第278章 廖門
龍哥的話,還真提醒了我,可這老頭兒說的廖老師和王副校長提的老頭兒出入很大。在這邊,廖老師是深受文革迫害的大知識份子,而在王副校長那兒,老頭兒不過是我們學校的後勤工人,甚至連普通老師都不是,兩者差距太大。再說,廖老師是華師大的編制,從湘西回來後,他不回華師大恢復身份,卻為什麼要來我們學校做個底層工人?
這些都是疑點。我問老頭兒說:“廖老師走了之後,有沒有再回來,你們後來有沒有聯絡?”
老頭兒搖了搖頭,嘆氣說:“從此就沒了音信了,時間一長,我想他估計是死在那邊了吧,學校檔案裡也沒更多關於他的資料了,應該是死了。”
我望著攤開的棺材,心裡有種奇異的感覺,以我的直覺判斷,這廖老師能找到這麼一處地方做衣冠冢,就證明他定是風水高人,這樣的高人不可能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死了。而且他建衣冠冢顯得很奇怪,我猜不透他的目的,但此地風水格局奇特,再加上棺材裡的黑貓和古鏡之間驚人的聯絡,就讓我心生疑惑,廖老師的衣冠冢和程月的宿舍,到底有什麼扯不清楚的聯絡?
佟教授突然問老頭兒說:“你有沒有廖老師的照片,我們拿了照片,請那位王副校長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我心想就是這麼個理兒,老頭兒回家翻箱倒櫃找了很久,才找出一張兩人的合照。那時還是黑白照片,照片中的廖老師已經上了年紀了,看著頗為儒雅親切,我們拿了照片,向老頭兒道過謝,便去老社群找王副校長。
王副校長跟佟教授還是故交,兩人寒暄一陣,佟教授拿出照片給王副校長看,問他認不認識照片裡的人,王副校長瞟了一眼,搖頭說不認識,我們都很失望。龍哥插嘴說,您看他像不像二十多年前那改宿舍格局的老頭兒,有沒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