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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人一起扶起許父,然後背在身上,一步一步往下走。很快墓碑前人盡消散,只剩許子傑一人留在原地,他目送他們走遠後才走到我身旁,擔憂地問:“若若,你和他。。。。。。怎麼了?”
我茫然抬頭,輕聲答:“他說他與我在一起很累。”
“他是腦子糊塗了嗎?你別急,等伯父病情穩定了,我去找他理論去。現在他只是。。。。。。若若,你別哭啊。”他急急忙忙來擦我的臉,這才發現,原來眼睛不是刺痛,是又有淚出來了,我變得脆弱了。只要看到他冷漠的身影,就覺壓抑的難受。
“子傑,他是對我真的放手了,這一次沒有任何遲疑,也再無轉圜的餘地,我和他走到了末路。”
他將我拉進懷中,安慰著:“不會的,他曾跟我說過,只要不是他給的幸福,他是絕對不會放棄你的。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放心把你交給他。相信我,他不會不愛你的。”
在我的堅持下,他帶我去了醫院,探聽有關許父的訊息。事實上,若不是為了顧慮我,他也很難抽開身,前前後後老爺子的身後事都需要人來辦,不管許家是否敗落,那些表面的關係網還在,所以後續還有來祭悼的賓客要應付。
而許子揚這邊又再出事,不可能就把許父送進醫院扔在那裡,於是後期安排的重擔都落在了子傑肩上。幾次見他按斷了電話,我勸他先去辦事,不用管我。他也沒推辭,確實此時是非常時刻,只囑咐了幾句,就起身離開。
我等他走後,才再度靠近病區,剛才只遠遠站在人群背後,看著他們送許父進急症病房。透過門上的視窗,往內而探,許夫人與許子揚分站在床的兩側,他是背對著門這邊的,只依稀看到許父口鼻處接上了氧氣,醫生還在做著檢查。
目光恰好與許夫人碰上,定了兩秒,她移轉了開。當醫生檢查完畢,從內出來時,只見許子揚剛一動,就被許夫人阻止了,她起身送醫生出門。我並未躲藏,只是讓開到旁,待醫生離開後,許夫人輕闔上門,壓低聲音道:“我們去走廊那頭談談。”
我沒拒絕,從她剛才的眼神就看出是有話要與我說。往房間內又看了一眼,他身板立得很直,冷硬堅毅,卻仍能感覺到沉重和悲慟。
走廊盡頭,許夫人站在視窗,看向我的目光沒有曾經的厭惡。她緩緩開口:“作為母親,一直希望子揚能找個對事業有助益的媳婦,所以當初我對丁嵐很滿意,卻不曉得他們父子倆藏著別的心思。後來發生了許多事,到現在家道中落,體味了從雲端到底層的各種酸甜苦辣。前段時間住在你那,一開始對你很牴觸,後來你為我做的那些,說實話我很感激。
可是,我還是不喜歡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子揚將你看得太重,他為了你不止一次拋開肩上的責任,更為你差點丟了性命,對丁嵐他完全不在意,對顧卿微他也能放下,唯獨就是放不開你。可你們倆真的就合適嗎?我從未見過他這般消沉和疲累的樣子,家裡的事在拖著他,你們感情的事也在拖著他,遲早有一天他會被拖垮吧。”
聽到這裡,我想我是明白她的意思了,這是我們最平和的一次談話,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從她的語聲中可聽出滿滿的疲憊和傷感。遇上這樣的事,誰能不難過呢?
她在走過我身旁時頓了頓,輕聲道:“剛才我已經把顧卿微給趕走了,你也給他休息的空間吧,他已經整整三天沒合過眼了。”腳步聲逐漸遠去,我沒有回頭,只愣愣看著窗外的景緻,風過無樹枝擺動,只有沉悶的逼仄氣息。
站了不知多久,腳僵直了,感覺到口袋裡的手機在震動。我避開了那間病房,從安全樓梯而下,一層又一層,即使再高的樓層,也有走完的時候。我離那一層越來越遠,離他也越來越遠,到得醫院大門的時候,子傑正好開車抵達。
他看了看我的神情,沒有說什麼,一路將我送到酒店,安排好房間,離開前柔聲道:“若若,別想太多,等我訊息。”我麻木地點頭,然後拽著他的衣袖不放,彷彿抓緊了就能抓住希望。
可是當我期期艾艾等待了兩天,等來的是子傑抱歉又心痛的眼神,他看著我久久無法言語。心沉到底,再無任何一絲希翼,絕望滅頂而來。
喪事已完,我再無留下的必要,是子傑送我離開的。離開前我要求去醫院那邊繞一圈,他輕嘆一聲就驅車前往,到了醫院門前,我們並沒有上樓,恰好看到許子揚從內出來,他沒有注意到馬路對面的車子,我就遠遠地看著,再無勇氣走到他跟前去。
回城的車上,渾渾噩噩,子傑在旁說著什麼也聽不見,直到聽到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