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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把心沉澱,往老宅方向走。正好屋內陸續走人出來,老爺子的棺木已經送上了靈車,只看得他暗沉的身影消失在車門邊。子傑在上車時朝我看了一眼,定住目光,但不知誰在旁催促,他只好斂去眼中憂色,也跟上了車。
我悄悄鑽進了後面一輛跟車的大巴內,裡頭坐著的大都是許家的遠近親戚。一路到了火化場,沒在人群中,看著他們送老爺子最後一程。後來又轉而去了郊外的墓地,這個地方我來過,是被他強帶來的,在某個位置上還豎著我的墓碑。
抬頭眯眼看了看前面壯觀的隊伍,我轉身就朝那處走,憑著依稀的記憶,找到地方時,發覺那塊墓碑已經不在,成了座空墳。可能是後來被他推掉了吧。就地而坐,遠遠看著那邊黑壓壓的人群,慢慢逐漸消散,終於只剩許家至親。
其實,外人是無法體會那悲慟的,唯有真正至親的人才能感受到。節哀順變誰都會說,到了落在自己身上時,才發現那四個字何其沉重。
隔得這麼遠,彷彿都還能體會到他身上的痛,是真的達到心有靈犀了嗎?只是,我無法再到他身邊去,那個位置或許空缺著,或許最終會落到那個女人身上吧。
目光微轉間頓住,那處遠遠走來的靚麗身影異常熟悉,頓時與腦中前兩天看到的影像重合,是她?是她!我沒看錯,丁嵐。
她的姿態一如從前般高雅,那緩步而走的神情,帶著某種睥睨。我直起身,快步向那邊奔去,有一種直覺,她來意不善。幾乎不用想,她對許子揚定是恨之入骨。
當我趕到那處時,對峙已經展開。只聞丁嵐語帶嘲諷地問:“許子揚,落於人下,親人逝去的滋味,好嗎?”
沒有人應她,只沉默著,許子揚甚至連個眼神都沒落於她身上,只是眸光垂在墓碑。
我微覺奇怪,似乎他對丁嵐的突然出現並不震驚,那麼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之前他們有過會面。那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場合?很顯然,丁嵐並沒有因為她父親的事而倒下,甚至有可能已經翻盤,否則她不會如此高姿態地出現在眾人視線中。
☆、44。誰是導手?
其實對丁嵐,我是抱以同情的,她完完全全成了政治鬥爭的犧牲品,且在那場沒有硝煙的戰役裡,丟了心。她與我的處境何其相似,被利用、被傷害,最後不得善終。
如今她站在這裡,揮起了仇恨的刀。
“許子揚,為什麼不敢看我?覺得心虛?因為你知道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包括你父親入獄,以及你家老爺子的死!”
“你住口!”許父沉聲怒喝,他還是從病床上起了身,要來送老父最後一程。但他面色灰白,比起那天出看守所見到時萎頓憔悴了不少,許夫人在旁緊緊扶著,眼中盡是擔憂。
“丁小姐,時局政治,沒有誰對誰錯,只有成王敗寇,你父親下馬,怪不得子揚。就像我們許家今天落馬,也不會怨天尤人,你無需在這當口來添柴加薪,往傷口裡抹鹽。此處不歡迎你,還請離開!”
許父是個氣勢能鎮得住場的人,哪怕是在此等情形下,他滿臉病容,說出來的話也依然鏗鏘有力,不卑不亢。丁嵐眯了眯眼,忽然唇角露出詭異的笑,“許叔叔,不知在看守所裡的日子可還安好?”一句話頓時讓眾人色變,許父當場氣得渾身發顫,眼睛一翻,向後倒去。
許夫人尖叫出聲,許子揚及時上前扶住他父親,堪堪抱住許父垂倒的身形,他頓坐在地,抬起頭厲眸掃來,齒縫中咬牙切齒地吼:“丁嵐!”
如此劇變,我在旁看得目瞪口呆,那方因許父兵荒馬亂,而許子揚滿身震怒,我心裡揪痛的不行。從丁嵐的神態和言語可判斷,許父在那裡面定是遭受了什麼,所以才會突然如此激動。很多黑暗面,只是我們沒接觸,所以無法想象,但卻著實存在著。
丁嵐並不畏懼他的目光,冷冷而笑:“這樣就難以忍受了?呵,許子揚,你當初加註在我身上的,我要你加倍奉還!”她忽而轉首盯向在旁沉默不語畏縮著的顧卿微,目光如尖刀般凌厲,“姓顧的,你不過是長了一張狐狸精的麵皮,我等著看你一無所有的時候。”
說完轉過身來,與我的目光對上,她神色一怔,將我仔細看了看後才嘆了口氣,語氣緩和了些:“餘淺,他不值得你愛。”越過我身旁時,刺鼻的香水味飄散在四周,這種香水的名字叫“毒藥”。曾經她對許子揚的愛,成了心中的毒藥,是這意思嗎?
高跟鞋輕敲地磚的聲音逐漸遠離,我定眸在那人身上,他只在丁嵐與我錯身而過時與我對視了一眼,就俯下身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