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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驚是假的,我怎麼也沒想到他會請求調職回到了那裡,也越加肯定了他的口是心非。我如單刀踐一場必死之約的孤勇俠客,在去的路上想了很多在見到他時該如何如何,可是真的見到了後卻只能怔怔地看著那遠處的身影。
他身旁並行而走的女人是。。。。。。隔得太遠,看不清,可是無數不好的念頭都在指證那個人是誰。顧卿微心機城府都在我之上,她怎麼會錯過這個機會而不到他身邊去呢?所以呢,他的身旁其實已經伊人相伴,而我不過是自作多情一場?
“餘姐?”清澈的男音拉回我偏走的情緒,茫然轉首,辨認了好一會才想起這個年輕人是在車上剛剛結識的,他是來此參加支教的應屆畢業生。路程太長,總會有人耐不住找人攀談,他就是主動搭訕的那個,一聽目的地相同,就結伴同走了。
我想了好一會也沒想出他的名字,只得抱歉地詢問:“請問你叫。。。。。。?”
年輕小夥做了個被雷到的表情後,一臉懊惱地問:“餘姐,我就那麼沒存在感嗎?我叫林墨斌,雙木林,墨水的墨,文武斌。”
點點頭表示記住,忽略心間的抽痛,既然人都到了這裡,總不能不戰而退吧。最起碼也要走到他面前去,問他要個答案。
沿路而來,可見鄉鎮重建家園在如火如荼進行中,大半年時間,有些地方已經有瓦房建造出來。可以說比起原來,要好上許多。
要打聽許子揚的所在地很容易,還是原來他曾呆過的鄉鎮府那邊。我與他在鄉鎮府門前狹路相逢,他看到我時先怔了下,隨即連眨了兩下眼,眸中流露不敢置信。
“淺淺,你。。。。。。”
我目光轉了圈,沒見伊人,露出寡淡的笑容:“是我,餘淺。”
“你怎麼會來?”他劈頭就是一句質問,目光在我臉上狠盯著,又移到我身後。我忽然扶住年輕小夥的胳膊,笑容燦爛道:“我們一起委派下鄉支教,沒想到會遇見你。這是我朋友,他叫林墨。。。。。”林墨什麼?怎麼又忘了?
“林墨斌。”
☆、48。放我一條生路
林墨斌已經走上了前,向許子揚伸出手,但在那凌人陰鶩的眸光中緩緩縮回了手,面上尷尬無比,轉回頭時向我投來求救的眼神。
我在心中哀嚎,林墨斌對陣許子揚,完敗!
剛才霎那間腦子是秀逗了,拉這小子臨時來充數,他根本就連許子揚的一個眼神都抵擋不住。銳利的目光從林墨斌身上轉到我還圈在他胳膊上的手,頓覺那處如被灼燒般。
手上緊了緊,抓得更緊了,也不看他,只把眸子低垂著。卻聽林墨斌以只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音量在低語:“餘姐,你再這麼抓下去,我胳膊得殘了。”這才發現手指因為摳得太緊,等於是在掐著他一般,只得鬆開了些。
突聞旁邊傳來一道女聲:“許支書,可以去改建小組那邊視察了。”我聞聲而望,鐵灰色的套裝包裹著一個靚麗的女子,從衣著來看正是剛才遠看到走在他身旁的人,但,不是顧卿微。我暗暗鬆了一口氣。
必須承認,對顧卿微存著的不止是敵意,而是一種刻骨的恐懼。她總是以柔弱的姿態出現,然後毀滅我好不容易重建起的城堡,無論是真實的,還是虛假的,她都以摧枯拉朽之勢將我所有的努力毀於一旦。對她,我已起了深深的懼寒。
不止一次去揣度顧卿微在許子揚心中的地位,這個他也曾想為我割捨掉的女人,可始終都留在他身邊,可見她的位置非我能動搖。只要不是顧卿微,那麼我就還儲存一線生機。
許子揚轉首看了那職裝女子,淡淡道:“知道了。”然後再看向我,從未有過的淡漠,“淺淺,你走吧。”說完低咳了兩聲不再看我,轉身邁步而走,那名職裝女子朝我看了一眼,就緊步跟了上去,沒走幾步就與他並排而走了,姿態與剛才遠看時一樣,肩並肩相攜。
眯著眼目送他們走離我的視線,心裡說不上來啥滋味。
“餘姐,那個男的是誰呢?氣勢好迫人。”
我不禁莞爾,重拍了林墨斌一下後腦,朗聲道:“走吧,我們還沒去跟校長報道呢。”傻小子摸了摸腦門,嘴裡咕噥著:“女人別隨便拍男人的頭。”失笑連連,這小夥還真夠逗的,但也幸虧了他,被他這一鬧,衝散了我出師未捷的沮喪和莫名的傷感。
重新踏進那所學校,有煥然一新的感覺,校舍似乎也已經重建了,比起原來要多了兩座教學樓,雖然只是三層的,但相比以前矮小的房屋是好了很多倍,可見重建工作進展得十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