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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扔進了西湖。他用剩下的那兩張咒死了兩個孩子——孩子的名字是他胡編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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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我不清楚為什麼沈案是由德清縣而不是由事發所在地的仁和縣審理。
也許是因為德清縣是罪案的起源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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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計兆美先被帶到了營裡,又從那裡被帶到了坐落於同一城市的杭州府錢塘縣衙門。在那裡,一位姓趙的縣官向計盤問:“你是從哪裡得了這符咒的?又是誰在指使你幹這叫魂的勾當?”計兆美曾經聽說過有關德清縣城橋工程的種種謠傳,諸如木樁很難打到河底,石匠們需要借用活人的名字,以其靈魂精氣來為他們的大錘助力,等等。他也聽說過,為首承辦的石匠是一個叫吳什麼的,並隱約記得此人的名字中有一個“明”宇,便回答說:“是吳瑞明給我的。”石匠吳東明即刻便被押到了錢塘縣衙門。當他被傳喚時,其中隱含的兇險不祥定然已搞得他惶惶不安。所幸的是,計兆美未能從一干人中將吳東明辨認出來,他胡亂編造的故事因而也就不攻自破了。用刑後,計兆美承認他的全部故事都是出於害怕而編造出來的。
此時,浙江地區的妖術恐慌已經引發了好幾起擾亂人心而又希奇古怪的事情。除了上述沈士良和計兆美事件外,值得一提的還有吳石匠的副手郭廷秀的遭遇。3月25日,一位現年三十五歲、名叫穆方周的採藥人找到了郭石匠,企圖誘使他將一個紙包植入橋樁後打人河裡,這樣,穆方周便可以把他當作術士交出去,向當局避功請賞。郭石匠大怒,揪住穆,把他拖到了縣衙門。在那裡,這位失風的告密者因為無事生非而受到重杖,並帶枷示眾。
這些事件搞得人心惶惶,省當局因而決定舉辦一次質詢,讓原告與被告當面對質,以便將此事作個了結。巡撫熊學鵬命令地方長官設立了一個由錢塘與德清兩縣知縣組成的法庭。計兆美又一次未能從一千人中將吳石匠辨認出來。當局暗中搜查了吳石匠的家,沒有發現任何與妖術有關的器物。阮知縣早已在造橋的工匠中進行過個別調查,亦沒有發現有將人名植入橋樁後打入河裡的證據。原來所謂的妖術竟是如此!姓穆的採藥人、沈農夫以及倒了大黴的計兆美都被置於杭州城門口帶枷示眾,作為對於盲目迷信的大眾的一種警告。說到底,又有誰見過有人因叫魂的緣故而生病或死去呢?恰恰相反,倒是人們的輕信已經擾亂了民間的秩序。後來擔任浙江巡撫的永德在給皇上的奏摺中,就是得出了這種否定性的結論的。①可是,要真正將對於妖術的恐懼從民眾的記憶裡驅除出去,卻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蕭山事件
1768年4月8日傍晚,在與杭州隔河相望的浙江省蕭山縣,四名男子聚會於一家鄉村茶館。深色的袍服和光頭表明了他們的和尚身份。他們都來自杭州地區的寺廟,在附近各個村莊裡化緣。後來的供詞可以為他們每人勾勒出一幅簡圖。②巨成(這是他剃度為和尚時所取的法名),四十八歲,俗姓為洪,本為蕭山人氏。他在父母與妻子亡故後,於四十一歲時進了杭州的崇善廟,接受了剃度。③在廟裡,他和另一位比他年輕的和尚正一拜在同一位師父門下。按照出家人的規矩,他們便互稱為師兄弟。然而,巨成在寺裡的地位還未達到可被授予憎職的地步。因為寺裡無法供給衣食,巨成便回到本鄉蕭山化緣。
正一,二十二歲,杭州府仁和人氏,俗姓王,是巨成的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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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硃批奏摺》第853卷第2號,乾隆三十三年七月一日。
②《錄副奏摺·法律·其他》乾隆三十三年。
③1784年版的《杭州府志》未能為在口供中提到的任何寺廟提供確切的方位考證。
該書指出,這些寺廟都很小。它們也許屬於第五章中將要討論的那種“世襲”
寺廟一類。接受剃度(剃光頭髮)則是出家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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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幼年多病,十九歲時被母親送到城門外的關帝廟接受剃度。後來,他與巨成同在杭州修行。但亦末被授予僧職。他便與師兄一起到河對岸的蕭山以化緣為生。
淨心,六十二歲,來自江蘇省大運河邊的無錫。俗姓孔,五十一歲時,他的雙親、妻子及孩子均已亡故,便來到杭州,在一個小佛寺接受了剃度,並在那裡居住。後來,他在朝慶寺得到了一個憎職。當他雲遊四處在各個寺廟修行時,遇到了一位名叫超凡的和尚。他邀超凡與他同行,當他的侍僧。超凡,四十三歲,來自位於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