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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名字已被漢化。若如此,則其拼法應是分開的,以代表個別的汗字,並保持拼法上的一致)。書後並附有所有滿族名字的拼音及相應的漢字對照表。
③此節關於1768年1月至4月同德清、杭州和肖山所發生事件的描述,均取自《錄副奏摺·法律·其他》乾隆三十三年中一批同浙江地區的妖術恐慌有關的口供。口供的原稿與經編輯的文字均保管丁下來,兩者之聞差異不大。這些口供顯然是遵照皇帝1768年8月的詔令而收集在一起的。亦請參見《硃批奏摺》,第853卷第2號和第853卷第4號。乾隆三十三年七月一日和十七日(永德):《宮中延寄》。乾隆朝三十三年七月二十一日。這些檔案均有永德處理這些事件的記載。為方便那些可能希望參照原文的專家,本書註解中一概以陰曆來註明所引檔案的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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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知縣從鄰近的仁和縣僱傭了一位名叫吳東明的石匠。1月22日,吳石匠和他的班子開始了打木樁入河的繁重工作。水位甚高,工匠們奮力趕工以完成任務。①截至3月6日,木樁終於打到了河底,吳石匠一班人開始安裝新的水門。到了3月26日,吳石匠發現米的儲備已不足以供他的一班人食用,便趕回三十里外自己的家鄉——運河岸邊的商業重鎮塘棲採備供給。當他回到家中時,人們告訴他,曾有一個陌生人問起過他的行止。一位名叫沈士良的農夫,為一件蹊蹺嚇人的事,要找他幫忙。
沈士良四十三歲,與他已經亡故的同父異母長兄的兩個兒子同居一院。②這兩個侄子為人苛刻暴戾,不僅折磨他,拐騙他的錢財,還毆打虐待他的母親。當他覺得在陽間再無希望討得公道時,便決定訴諸於陰間的力量。他在土地廟的供案前焚燒了一張黃紙,正式向土地爺告狀。③2月間,過路人帶來了關於德清水門工程的訊息,也給沈農夫帶來了新的希望。據他們說,石匠們需要將插人的姓名寫在紙片上,貼在木樁的頂部,這樣會給大錘的撞擊新增某種精神的力量,人們稱之為“叫魂”。那些因此而被竊去精氣的人,不是生病,便是死去。沈農夫懷著重新燃起的希望,在紙片上寫下了可惡的侄兒們的名字(因為他本人是個文盲,這名字是他好不容易從侄兒們儲存的漁業商行的帳冊上描下來的)。此刻,沈農夫取出卷著的紙片同吳石匠:這東西有用嗎?你們有這個法兒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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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德清縣續志》(1808年版),第10卷第6頁。吳石匠後來否認水位問題曾給他造成任何特別的困難。但考慮到對他的指控。他是不得不這麼說的。
②本書中凡提到年齡,均按中國習慣計算,也就是說,當某人出生時,已為一歲。按照西方的演算法,則應年輕一歲。
③有關告陰狀這一民間習俗的知識,我應感謝李時嶽教授在與我的私人通訊中給予的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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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石匠其實什麼也不會。他知道,在一般人的想象中,石匠同木匠及其他工匠一樣,擁有兇險不祥的魔力(對此,我將在第五章中予以解釋)。他無疑是知道沈農夫重述的那些流言的;但他更怕自己被牽扯進叫魂的罪惡勾當。於是,他立即召來了當地保正,將沈農夫扭送德清縣裡盤問。阮知縣下令將沈農夫打了二十五大板後才許開釋。然而,妖術問題給吳石匠帶來的麻煩卻井未就此結束。過不多久,他就會被捲入一場公眾歇斯底里的大爆發中。①早春的一個傍晚,一個名叫計兆美的德清人正在一位新近過世的鄰居家中幫著料理喪事。在回家的路上,他喝了幾杯酒。
回到家裡時已經筋疲力盡。叔叔疑心他是在外面賭了錢,便打了他一頓。計兆美既羞又怕,從家裡進了出去,走了六十多里路到了省府杭州,打算在這裡靠乞討為生。4月3日的三更時分,他不知怎麼來到了離杭州有名的西湖不遠的靜慈寺前。一個路人對他的口音起了疑心。當計兆美承認自己是來自德清的時候,已被一大幫人團團圍住。人群中有人高聲喝道:“你是德清人,半夜三更到此,不是做賊,定是因為你們那裡造橋,來到這裡叫魂的!”人們的怒火被煽動起來,他們抓住這個外鄉人,拳腳相加地毆打他。打過一一陣後,他們又把他拖到當地保正的家中。
保正將計兆美捆在一張板凳上,恐嚇他道,如果再不講實話,就還要拷打他。計兆美已是傷痕累累,又被這一切嚇壞了,便胡謅出一個故事,說他確實是來叫魂的。“你既是叫魂的,身上必有符咒,”保正厲聲喝道,“從實招來,共叫過多少魂?”計兆美說,他身上本有五十張紙符,但已將其中的四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