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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保險箱,保險箱的門半開著,我知道我們會發現裡面空了。
“我們怎麼進去呢?”我問道,一面試著推門卻無法推開。
“進不去,除非硬撞開門。我有鑰匙也沒用,他從裡面把門閂上了。”
我敲著那扇裝了鐵條的小窗上的玻璃。“這玩藝兒打不開嗎?你一定得開啟才能往外付薪水呀。”
“也只能從裡面開啟,上面有個小小的彈簧鎖,一關就鎖上了。”
我用手指沿著門框邊摸過去,可是連一點細縫也沒有,我跪在冰冷的金屬平臺上,伸手到門下面去摸,可是那裡也沒有空隙。我突然明白門的四邊都有一道細細的金屬邊,像船的艙壁一樣,我也記起先前和帕爾森一起走進運務員專用車時,曾經跨過那道邊緣。
“我們一定得到他那裡,”我堅持道,“他說不定還活著,這個房間地上有暗門嗎?”
“有呀,可是你從這裡就看得到那也從裡面閂住了。”
“那通往後面平臺上的那扇後門呢?你能不能從車頂上爬過去試一試?我們從這邊是絕對進不去的。”
“好吧,”他同意道,“我去試試看。”
他由我們這邊平臺上的金屬梯子爬了上去,我能聽見他由運務員專用車的車頂上走到尾端。我打著赤腳站在那裡發抖,真正感受到寒冷的夜風,一面等著他在車廂那頭出現。最後,我終於由那裝了鐵條的小窗子裡看到了他。現在也能看到後面的那扇門同樣地閂住了。可是那扇門上的窗戶大一點,所裝的鐵條距離也寬一些。
奧白萊安打碎了玻璃,把手由鐵條之間伸下去拉門閂,他看不見在哪裡,不過摸索了一陣之後終於成功了。他開啟後門的門閂,用他的鑰匙開了鎖。門開了,他匆匆地趕到舒密特的身邊。
我敲著我這邊的玻璃,催他把門開啟,他拉開了門。“我想已經來不及了,”他怏快地說。
我哼了一聲,走過去看。死者的一隻手——右手——往前伸著,我現在看得到舒密特在金屬的地板上用他自己的血寫了字,只有一個字:elf。
“他死了,”我確認道,一面將屍體微微抬起,“他胸口有個傷口,像是刀刺的。”
“可是這裡沒有刀!那把刀哪裡去了?”
“顯然是兇手帶走了。還帶走了格蘭伍斯的珠寶。”
“可是——可是你也看到這節運務員專用車廂是怎麼鎖上的!怎麼可能有人進得來?”
“舒密特可能放他們進來,我更感興趣的是所有窗子和門都從裡面上鎖上閂的情況下,他們是怎麼出去的。”
我走到剛才我進來的那扇厚重的門前,開啟那扇裝了鐵條的小窗子,窗很容易就開啟了,而只要一推關上,鎖就鎖上了。我估計那扇窗子只有八吋高、六吋寬。
“就連小孩子也爬不過,”車掌說,“你是不是在想這件事?”
“的確,”我同意道,“可是也許一個小精靈(elf)可以。”
“什麼?”
“你最好去把賈士伯·帕爾森叫醒,告訴他說珠寶不見了。”
那個小個子律師並不是一個人來的。在他衣著整齊地來到運務員專用車時,我看到那位在走道對面床位上的女子也跟了來。
“你最好站後面一點,”我警告她道,“這個場面可不好看。”
“他死了嗎?他被人家殺了?”她害怕地睜大了兩眼。
“不錯,他死了,是的,我們認為他是被別人殺死的。現在請回你的床位去。”
“我要留在這裡,”她很堅定地說。
我聳了下肩膀,轉身去看帕爾森,他正跪在那空空的保險箱前,看起來好像剛失去一個最知心的朋友。“那批珠寶是由我保管的,”他喃喃地說道,幾乎快哭了出來,“這下我毀了!”
“讓我們看看能怎麼樣找回來,”我說。
“找回來?”
我轉身向車掌道:“我這樣說對不對?從我們在北山鎮上車之後,火車還沒停過吧?”
“一點也不錯,”他看了下表,“第一站是葛林海汶,還有十五分鐘。”
“而火車一直是以二十哩的時速行駛?”
“大部分時候還要再快一點,在夜間這一段路我們得慢一點。”
“你認為火車開得那麼快,有人能跳車嗎?”
“不可能!尤其是這一帶——全是岩石什麼的,一定會摔得很慘。”
“所以我想我們可以假定那個行兇的竊賊現在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