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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疑他估計值二十五萬會不會太偏低了。
“全部都在,”在最後一件也放進保險箱裡,鋼鐵製的箱門關上之後,我證實道。車掌把暗碼盤一轉,試了下門把手,確定鎖好了。
“這裡整夜都有人在嗎?”賈士伯·帕爾森要弄清楚。
舒密特朝一張小床指了指。“吾會睡這裡,很安全的,勿用擔心。”
帕爾森把那個空的保險箱放在地板上,我們走了出去,穿過搖晃的平臺到臥鋪車廂去。我們聽到在我們身後車掌由裡面把運務員專用車的門閂上鎖好。我由那扇裝了鐵條的小窗可以看到他的臉,看來只有那麼一點邪惡。
到了臥鋪車廂裡,我們見到一個抽著彎彎長煙斗的車掌來收錢。這個車掌和舒密特不一樣,一看就是美國人,不過有那麼一點愛爾蘭血統。“自己找你們的臥鋪,各位,把你的票給我剪一下,我姓奧白萊安,我是不吃醉鬼或是找麻煩的那一套的,我們到這兒來是睡覺來的,誰要亂吵亂鬧,就會發現自己不在車上,在鐵路邊!”
“我是山姆·霍桑醫生,你能不能在到包格維裡前十分鐘叫醒我?”
“沒問題,醫生,你睡第九床。”
賈士伯·帕爾森分派到第七床,可是在他拉開簾子、準備爬進去的時候,卻赫然發現那裡已經有了人。一個粗壯的禿頭男子穿了一套變形蟲花樣的睡衣咆哮道:“你要幹什麼?”
那個愛爾蘭裔的車掌菸斗都差點掉了。“艾坡先生!我壓根兒忘了你在這張床上!抱歉打擾你了,來,帕爾森先生,你睡上鋪。”
“我不睡上鋪的,”那位律師生氣地回答道。
奧白萊安搔了搔頭。“哎,”他最後說道,“我想最後面那張床是空的,你睡那裡吧。”
這陣騷動引來走道對面的反應,十一號床的簾子開啟來,出現了一位年輕金髮女子的頭。“我的天啦,是要吵一整夜還是怎麼著?我還想睡覺呢!”
“抱歉,抱歉,”向來不會忽略一張漂亮面孔的我說,“我是山姆·霍桑,去包格維裡。”
“真巧,我也是要到那裡去。”
“我以為只有做醫生的才會在凌晨四點鐘到包格維裡的。”
她用一邊手肘撐起身子,很謹慎地仍然蓋住了全身。“醫生和畫家。他們說包格維裡塘上春天的日出是全新英格蘭最美的景色之一。”
“希望你會喜歡,”我說,“現在我該讓你回去睡覺了。”
我爬進我的床位,開始脫衣服。在臥車那狹窄的床位上還真不容易,我勉強只撞到兩次頭就睡下了。我看了下表,已經快到午夜了。
“你睡好了吧,醫生?”奧白菜安問道。
“好了。”我把頭伸了出去,在走道那頭,那小個子律師正在紙杯裡裝水,再回他床位去。“你和舒密特要在哪裡換班嗎?”
。今晚不換了,他已經上完了他那一班,要在運務員專用車裡一直睡到回程抵達波士頓。據我對他的瞭解,他想必還帶著走私進來的蘇格蘭威士忌。你要來點嗎?”
“不用,謝謝你。”
“祝你晚安,我會提早叫醒你在包格維裡下車的。”
我在被單下翻了個身,想躺得舒服點,一面聽著車輪在軌道上發出的聲音。
我想必睡過去了,可是並沒真正睡著,只覺得有隻手把我搖醒了。“怎麼了?”我含糊地說道,“已經到包格維裡了嗎?”
那個姓奧白菜安的車掌俯身貼近我耳邊輕輕地說:“沒有,現在才兩點鐘。可是我想舒密特受了傷,他需要醫生看看。”
我咕噥了幾句,伸手去摸我的皮包。我不可能穿著睡衣睡褲穿過車廂,所以我很快地在睡褲外套上了長褲,打著赤腳還讓我覺得像光著身子似的,我翻身下了床,跟在車掌後面往列車後方走去。
我覺得火車的時速大約是二十哩,搖晃得讓我不時得扶著撐著來維持平衡。一隻手裡提著那隻裝著醫療用品的沉重皮包,要走穩還真不容易,而在跨越兩車之間的連線平臺時,赤腳踩到冰冷的金屬上也讓我跳了起來。
如果說我預期運務員專用車的車門是敞開著的話,那我可會大為意外了。那扇門還和我們離開時一樣關得緊緊的,可是那個愛爾蘭車掌要我從裝了鐵條的小窗子往裡看。“看到他在那裡沒有?”
佛瑞茲·舒密特趴在運務員專用車的地板上,面朝下,正在那保險箱前,好幾道小小的血河由他身體下面朝四面八方流出來,隨著車子的晃動不住往前流,我的眼光立刻從他身上移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