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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臉出現在櫃檯後面。那是一個蒙面男子,留了大鬍子和鬍鬚,戴著一頂牛仔帽,還穿著一件有穗子的皮夾克。我們走進門時,他正在想辦法開啟保險箱。
我看到他手裡的槍,就對柯瑞叫道:“趴下!”一陣震耳欲聾的槍聲響起,那個蒙面人直接向我們開槍。
我感到子彈飛過時拉動我的袖子。然後我聽到柯瑞發出一聲喘息,重重地倒下,我轉身看到他在地上,血從他身側靠近腰部的傷口流了出來。
蒙面人舉起槍來準備開第二槍,但又改變了心意,他轉身往長走廊跑向後門,就像他前一天早上一樣。
我想去追他,可是我手上有個正在出血、說不定會送命的人。我跪在尤士塔斯身邊,用我的手帕按在傷口,擋住往外流的血。他的兩眼睜開著,可是似乎就要休克了。
然後,我跪著扭過頭去看那條走廊。
走廊上是空的。
而即使距離這麼遠,我也知道後門上的門閂仍然是閂著的。
我不得不大聲呼救,可是過了一陣子,傑夫·懷德海才由他樓上的房間裡出來。
“什麼事?”他問道,看見柯瑞躺在地上,“出了什麼事?”
“你沒聽到槍響嗎?”
“沒有,我想必是打了個盹。”
“叫救護車,趕快!他要送醫院。”
“情況很糟嗎?”
我剛還有時間檢查了下傷口,還好不像我原先擔心的那樣深。“本來可能會傷得更重,大概是這件厚夾克救了他的命。”
懷德海趕去叫救護車,費爾茲和亞當斯太太由餐廳裡走了出來。“你們兩個剛才在哪裡?”我問道。費爾茲的嘴邊有些紅紅的,可能是口紅印。
“我在廚房裡喝咖啡,”費爾茲說,“亞當斯太太剛過來找我,問我有沒有聽到槍聲。
“又是你的那位強盜朋友,和昨天一樣地在走廊裡消失了。”
“我的天啦!”亞當斯太太一副快要昏倒的樣子,“是個鬼嗎?”
“我們去看一下那扇門,”我對費爾茲說。
我們走到走廊那頭去加以檢查,那根粗重的門閂仍在原位,從裡面把門閂住,任何人都不可能在閂住了門的情況下出入這扇門。
班尼·費爾茲用左手壓在套孔的支架上,用右手將門閂拉開。“還像以前一樣緊,”他說。然後他把門推開,我們看看外面,一切都和前一天一樣,碎石地的停車場上空蕩蕩的,沒留下什麼印子,遠處的樹林也毫無動靜。
我轉過身,由原路走過那條走廊,桌布仍然褪了色,有水漬,可是全都貼得牢牢的。就連原先封死後糊上桌布的那兩扇門,也沒有撕開、裂縫或加裝了鉸鏈的情形。這回我由廚房找來一支掃把,用來頂天花板,但是沒有找到開口。
我回去照顧我的病人,亞當斯太太和懷德海也守在旁邊,很快地我就聽見救護車的鐘聲越響越近。
這的確是個謎團——也是我從沒碰到過的一件不可能的罪案。
我在對付的是一個大膽回到犯罪現場來的嗜殺強盜嗎?還是說我成了細心策劃一直要取尤士塔斯·柯瑞性命的詭局一部分呢?
醫院裡的人告訴我說尤士塔斯·柯瑞沒有生命危險,這是我這一天聽到的最好訊息。他們找到子彈,取了出來,柯瑞就沒了危險。
我回到診所的時候,藍思警長正在等著要和我談談。“你真的見到了那個蒙面強盜嗎,醫生?”
我點了點頭。“我們進門的時候,他躲在櫃檯後面,顯然是在撬保險箱。他開了一槍,從我身邊擦過,打中了柯瑞。然後他還是從那條走廊逃走,消失無蹤。”
“他外表就像費爾茲說的一樣?”
“一模一樣,”我形容了一番。
“他為啥會蠢得還來第二回?因為第一回沒把錢拿走嗎?”
“可能。要不然他就是等在保險箱旁邊,只是為了開槍打柯瑞。”
“你說子彈差點先打中你。”
“不錯,如果他瞄準的是柯瑞,那他的槍法太爛了。”
“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醫生?”
我考慮了一下。“他今天還是沒拿到錢。也許他明天還會再來一趟。”
“你相信嗎?”
“不信。”我承認道。
“一直到今天早上,我還準備把費爾茲給抓起來,現在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你想會是個鬼嗎,醫生?”
“和去年夏天在音樂臺上的那個‘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