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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淵放下二郎腿,說:“我不會騙你的。”他朝外看了一眼,“天快黑了,你準備準備,咱們早點兒過去。”
“去那麼早幹什麼,不是說十二點開挖麼?”
夏淵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看著我,“早去總比晚去好,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他這比喻用的,一點兒都不恰當。
我心裡發慌,就沒心思和他鬥嘴,依了他的話,提早出發了。
東郊離我家這塊兒特別遠,公交車根本通不到。
我轉了兩輛公交車,在第二輛公交車終點站下了車,然後就近打了一輛小老鼠,一路顛簸著到了東郊山腳下的泉山村。
泉山村眼看經費不怎麼充足,抬眼望去,路燈稀稀落落的頂多有五盞,燈光昏黃暗淡,像是懸掛在高杆上的煤油燈,還不如月光明亮。
我開啟手電筒,在夏淵的帶領下,繞過泉山村,沿著崎嶇不平的小路上了山。
夏淵邊走邊說:“翻過這個小山,後面就是劉福的園林。”
“嗯。”我應了一聲,專心走路。
夏淵回頭看了我一眼,聲音裡帶著幾分笑意,“怎麼不說話了,害怕了?這可不像你。”
“我這人本來就內秀,矜持,不愛說話。”
夏淵“噗哧”一聲樂了,“你內秀?矜持?”
“對。”我很肯定的點了下腦袋。
夏淵挺有興趣的問我:“那你覺得我是什麼性格?是不是和你一樣內秀?”
我用棍子掃了下四周的草叢,把潛藏在裡面的蛇蟲驚走,這樣不容易踩到它們。
“你說說我是什麼性格?”夏淵又問了我一遍。
“我不知道。”他一會兒陰沉一會兒明媚,一會兒冷酷一會兒熱情,他的性格太多元化了,根本無法用語言表達出來。
夏淵說:“你說說,隨便說說。”
我現在心裡很慌,心裡慌,語言就匱乏,根本想不出合適的詞兒來。
“你性格很好。”我敷衍他。
夏淵低笑了幾聲,說:“我就說我們是絕配,你是第一個說我性格好的人,你就該著當我媳婦了。”
我改口,“我剛才說的是反話。”
“我相信第一個。”夏淵聲音很愉悅。
我沒再吭聲,他也沒再說話,我們一前一後翻過了小山,穿過樹木雜亂的園林,來到盡頭的老別墅。
說是老別墅,實際就是個三層帶大院的破土樓。
四周院牆能有三米五左右,高的出奇,大門也不矮,能有兩米五那麼高,顏色烏黑,門栓上掛了把大鐵鎖。我推了把大門,沒推動。我曲起指頭敲了敲門,幾乎敲不出聲音來。
夏淵在旁邊解說:“門是實鐵的。”
我看了他一眼,將耳朵貼到門上,屈指又敲了敲。
“沒騙你,你趕緊開鎖吧。”夏淵催促我把鎖開啟。
“你可以先穿牆進去。”說完,我將耳環取下來,拗直了,捅進鎖眼裡。
平常,我幾秒鐘就能開一把鎖,今天邪了門了,我捯飭了四五分鐘,也沒把鎖開啟。
想想這鎖的年歲,日曬雨淋上百年,裡面肯定生滿鏽,機竅估計都被鏽死了,用耳環肯定是打不開了。我把耳環拿了出來,擦了擦,裝進口袋裡。
“鎖被鏽死了,我得爬牆進去。”我掏出小爪塞,在爪塞下面按上牛皮繩,找好方位之後,甩到牆頭上。
我扯了扯,小爪塞抓的很牢靠。
夏淵說:“我上牆頭等著你。”
我衝他點了點頭,然後用力扯緊牛筋繩,一腳蹬地,一腳蹬到牆上,彎腰借蹬力朝上一縱,跳到了半空。在半空我快速將牛筋繩纏到手腕上,扯著牛筋繩蕩回牆邊,在牆上蹬了一下,藉著這股蹬力,竄上了牆頭。
夏淵低聲讚歎:“你這飛簷走壁的功夫是跟誰學的?”
“自學成才。”我快速回答。
在牆頭站穩之後,我用手電筒掃了一遍院子。院子四四方方,地下鋪著青石板,角落裡放著腐舊的雜物,看不清楚那些雜物究竟是些什麼東西。除了角落那些雜物,院子裡面再沒有別的東西,顯得有些空蕩。
我又用手電筒仔細的掃了一遍一到三樓的窗戶,窗戶裡面全部掛著窗簾,沒有絲毫縫隙,所以根本看不到屋子裡面究竟有些什麼。
我側頭問夏淵:“咱們不用進屋吧?”
夏淵搖了下頭,問我:“幾點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