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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怒瞪著他,堅決不鬆手。
彭揚河胸口起起伏伏的,像是在努力忍耐著憤怒。他站了起來,狠狠抽過袖子,對我說:“樓小相,你千萬別被我抓住把柄。總有一天,我一定親手把你給抓進去。”
彭揚河氣沖沖的離開了,我樂顛顛的站視窗朝下看。
他下樓以後,回頭朝我視窗這裡看了一眼。我衝他擺擺手,他狠狠瞪了我一眼,邁開大步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夏淵湊到我身邊,感嘆著,“你無賴的這一套,倒是挺管用。”
我推了他一把,“那得看對誰。對彭揚河這種正義型的,肯定管用。要是對上劉福,那就一點兒用都沒有了,他能把我的嘴給撕了。”
夏淵掃視著我的臉蛋,那目光,跟看什麼稀罕物件似的。
過了幾秒鐘,他再次感嘆,“小相,你可真是個寶兒。膽大心細,還特別聰明。”
我坦然接受他的誇獎。
接著,他說:“偷東西很有原則,臉皮厚,演技也不錯,放哪兒都是個人才啊。”
我不樂意了,“你這是誇我還是埋汰我呢。”
“當然是誇你。”夏淵胳膊搭到了我的肩膀上,不懷好意的對我說:“你剛剛說想和彭揚河睡一覺,要不你睡我吧,我願意娶你當媳婦。”
“我不樂意,我不愛跟鬼睡覺。”我白了他一眼。
接著,夏淵連緩衝都沒有的,直接將話題帶到了黑珍珠上面。
他跟我說,讓我今晚上就行動,早拿早了事。
“至於這麼著急麼?”我很不理解的看著他,“你實話實說,是不是你想要那個黑珍珠?你想用它起死回生?”
夏淵說:“它沒那麼大功效。”
“那你著什麼急?”我很納悶。
夏淵勾起了嘴角,“這不是閒的慌麼。我都閒了這麼久了,特別想做點兒事情,證明我的價值。”
我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做事的分明是我,你別扯瞎話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我和夏淵鬥了半天嘴,最後一人退一步,把拿黑珍珠的時間定在了明天晚上。
夏淵說,白天去挖,容易毀了黑珍珠的靈氣,所以必須半夜十二點開挖,兩點之前把黑珍珠給挖出來。
“那黑珍珠埋了幾米深啊?”我得估量一下,挖這個東西,需要耗費多長時間。
夏淵說:“十五米。”
“什麼?”我驚訝了。這深度,相當於挖了一口井了。
“十五米,我自己挖,那得挖到猴年馬月。你又不能幫手,你這不純粹折騰我麼。”
夏淵說:“我相信你。”
夏淵說,他雖然不能幫我一起挖,但是可以輔助我,就譬如在我感到勞累的時候,資助我一點兒能量什麼的。
我想了想,問他:“能用炮麼?”治點土炮埋在土裡,點火爆炸以後,一炮一個兩三米深的大坑。
夏淵說:“不行,那會驚了冤鬼。冤鬼要是先出土,黑珍珠就沒有用了。”
看來只能用鐵鍁挖了,我真糾結。
糾結的我一晚上都沒睡好,第二天起來,眼底下烏青烏青的。
第26章 黑珍珠六
我對著鏡子揉著眼底下,想把黑眼圈裡頭的淤血給揉搓開。揉了好一會兒,黑眼圈不僅沒消失,反而更明顯了,像是被拳頭砸了兩下似的。
夏淵懶洋洋的倚靠在門框上,一臉取笑的看著我,“眼底下這麼黑,晚上做春夢了吧?”
我沒搭理他,拿起牙刷,擠了牙膏上去,用力刷著牙。
“有沒有夢到我?”夏淵湊到我身後,身體緊緊貼在我後背上。
我用胳膊肘頂開他,“你再說一句,晚上我就不去了。”
夏淵退後一步,笑的十分不正經。
我白了他一眼,繼續刷牙。
一整個白天,我身體都不怎麼舒服。左眼皮一直跳,貼了白紙條上去也沒用,我只能用手指頭輕輕按著,讓它跳不起來。右胳膊也隱隱的發酸,像是有了獨立思想似的,知道今晚要受苦受累,所以想要提前罷工。
我覺得這不是個好兆頭,今晚的事情肯定不會順利了。
我跟夏淵商量,“我左眼皮跳的厲害,左眼跳災,今晚上不適合行動。要不咱們改天吧,明天去怎麼樣?”
夏淵說:“你記錯了,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是麼?”我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記不清楚左眼跳是跳財還是跳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