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半圓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從後面上來兩個村民,其中一個叫道:“胡隊長,德謙叔帶人去追他兒子了。”這兩個村民與胡澤開是同輩,小時候都是一起玩的,原來的關係還不錯。只是由於胡澤開為報父仇,上山參加了游擊隊,關係才疏遠起來。
胡澤開罵道:“這個老不死的,都什麼時候了,還不知好歹。就憑他手下的那幾條破槍,也敢去追!”他接著問道:“我媽和我妹都沒事吧?”那個村民回答:“你媽和你妹都躲到後山去了,沒事!她們有我們照應著呢,你放心吧!”
胡澤開扭頭對遊勇慶叫道:“你不是負責保護胡會長的嗎?走,我們去追!”
劉勇國走過來說道:“我要救的人質就在那邊山谷的一座山神廟裡,看守他的是日軍的特種部隊,配有電臺。為首的是一個叫小野一郎的人,是日本的高階特務,我第一次和他交手,就輸了!”
“勝敗乃兵家常事,劉上校,你下次再和他交手,不見得會輸!”苗君儒指著地上的日軍屍體說道:“現在是晚上,只要我們穿上這身衣服,就能渾水摸魚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胡隊長,你和遊勇慶去救胡會長,想辦法儘量拖住那股日本人。另外,找個人帶我和劉上校去山神廟那邊,越快越好!”
方誌標沒想到這股日軍的戰鬥力那麼強,鄭連長帶著那幾十個士兵拼死奪下小炮陣地後,最後只剩下十幾個人。他們調轉炮口朝那些俯臥在田裡的日軍開炮,可沒等開上幾炮,炮彈就沒有了。
俯臥在田裡的日軍並不撤退,而是有次序地形成扇形陣地進行抵抗。
媽的,連個陣地也沒有,這仗打得窩囊。方誌標把頭埋在田埂下,和日軍作戰,總是吃武器上的虧,雙方剛一交火,他這邊就倒下一大片。有些沒見過這種陣勢的搜捕隊員被嚇壞了,轉身就跑,可沒等跑出去幾步,就被日軍的機槍撂倒。其餘的人趕緊撲倒在田裡,不少人嚇得尿了褲子,舉著槍朝天射擊。
日軍少佐很快看出了對手的破綻,指揮幾挺機槍掩護兩股日軍,從兩側向前衝。
好在鄭連長他們手裡也有兩挺機槍,與對面的日軍對射,那股朝他們迂迴的日軍,很快被他們壓制住。但是那股衝向方誌標他們的日軍,已經衝了上去,正咿咿呀呀地號叫著挺槍刺殺。那些趴在田裡的搜捕隊員,毫無招架之力,有的轉身逃跑,有的還沒等起身,就被日軍的刺刀捅了個透心涼。
方誌標舉槍射倒了兩個衝向他的日軍,大聲叫道:“弟兄們,不要慌,我們的人比他們多,三個對一個,和他們拼了!如果讓小日本贏了,還有什麼臉面去見我們的兄弟姐妹和父老鄉親!”經他這麼一喊,那些要逃走的人迴轉過身來,三四個對付一個,與衝到面前的日軍拼殺起來。
打蛇要打七寸,鄭連長看清那個舉著指揮刀的日軍少佐所站的位置,只要殺死他,日軍失去了指揮官,就容易對付得多了。他命令那兩挺機槍繼續壓制敵人,轉身帶了幾個人,懷揣手榴彈,沿著一條較高一點的田埂往前爬。只要爬到離那日軍少佐四五十米的地方,就有辦法對付他了。
他們的行蹤很快被日軍察覺,兩挺歪把子機槍一齊朝他們射擊,子彈如雨般射入他們身邊的泥土中,不時有人悶哼一聲,就再也不動了。鄭連長爬得很快,他的心中只有一個信念,就是儘快爬過去。
突然,他左肩和左腿同時一震,隨即傳來一陣麻痺。他知道自己中彈了,但是他並沒有停下,而是咬著牙繼續向前爬行。
一個士兵從他身後站起,還沒等把手榴彈扔出去,就身中了數彈,兩顆冒著煙的手榴彈就落在鄭連長的身邊。
不能再猶豫了,他抓起那兩顆手榴彈,不顧一切地挺身站起,用力朝前面扔了出去。他望著那兩顆手榴彈落到那日軍少佐的身邊,變成一蓬耀眼的火光,他的臉上浮現一抹微笑,絲毫感覺不到日軍機槍子彈穿透身體的痛楚。他歪過頭去,看著那些正在與日軍拼死相搏的人,他相信,用不了多久,這股日軍將會被盡數消滅。
他永遠都忘不了,他的團長身受七處槍傷,寧死都不肯退下陣地,最後被日軍的小炮炸成兩截。他更忘不了,那一個個相繼倒在日軍槍下的兄弟。這年代當兵,隨時都會死,死在抗日的戰場上,比死在游擊隊的槍下要光榮得多。最起碼,後代子孫會自豪地說,我祖上是打日本鬼子殉國的。
他心中喊道:團長,我來了,下輩子,我還當你手下的連長,帶著兄弟們一起打小日本。
苗君儒和劉勇國換上日本軍服,在那個村民的帶領下,摸黑穿過山林趕到山神廟,但裡面已經沒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