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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德謙苦笑道:“汪縣長說得到上面的訊息,日本人隨時會再次進攻婺源。他現在正安排各鄉的壯丁,準備抵抗日本人。”
胡澤開說道:“我就最討厭和日本鬼子硬碰硬。小鬼子的武器好,射程遠,準度高,吃虧的總是我們。還倒不如讓鬼子進來,再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媽的,不來就不來,有我手底下幾十號人,對付那股日本人,足夠了!”
臨近正午時分,苗君儒把那張拓片放在桌子上,和李明佑一起細心研究起來。拓片上的字元由右到左豎著排列,共四列,第一列四個字元,第二列三個,第三列三個,第四列四個。字元有大有小,一共有十四個。第一列第一個字元像一朵空中漂浮的雲,第二個像一條在雲中翱翔的龍,第三個是象形文字中的“山”字,第四個像座佛塔。第二列第一個字元是兩個圓圈,大圈套小圈,第二個是鳥篆文字中的“帝”字,第三個卻是鳥篆文字中的“心”字。第三列第一個字像一棟房子,第二個字像是一座橋,第三個是象形文字中的“人”字,而且看上去像是兩個人在打架,人的下面有兩條水紋。第四列的第一個字元像一本翻開的書,另三個字元很奇怪,彎彎曲曲的,什麼都不像。
李明佑低聲說道:“苗教授,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字型,既不是鳥篆,也不是象形字。依我看,應該都是圖案或者符號,好像是指引什麼的。你看第三列第三個符號下面的水紋,和那塊青磚上的水紋一樣。”他看了一會兒,也看不出什麼意思來,連連搖著頭。
苗君儒微微皺著眉頭,他似乎也看出一點玄機來了。第四列最下面的那三個彎彎曲曲的符號,與他們去八卦墳時走的那三道彎,非常的相似。第三列第二個字元中的那一座橋,與村東頭那座維新橋,竟有幾分相似。
他聽胡會長介紹過那座維新橋,雖然是戊戌變法的那年重修的,但模樣上跟以前大體相似。他想,拓片上的玄機,應該與整個村子有關的。
約莫時間差不多了,胡德謙打算動身去村東頭,看看打井的情況怎麼樣。突然從外面衝進來一個人,喘著氣叫道:“德謙叔,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胡德謙罵道:“慌什麼,沒看見有客人嗎?”
那個人看了一眼苗君儒他們,走到胡德謙面前,說道:“那幾個人回來了,德欣叔他……他……”
胡德謙一聽急了,問道:“你快點說,德欣他怎麼了?”
那個人哭道:“他們是把他抬回來的,沒有進村,就放在村西頭的涼亭裡!”
胡德謙如同被人重重打了一棍,差點倒在椅子上。他嘆了一口氣,問道:“怎怎麼會這樣?不是還有一個人的嗎?”
那個人哭道:“只有德欣叔,沒見著那個人!”
胡德謙緩緩說道:“你去對他們說,直接抬到祠堂裡去!”
按當地的風俗,死在外面的人,屍體是不能進村的。胡德謙那麼做,也算是破了例。
那個人轉身離開了。
苗君儒來到胡德謙面前,低聲說道:“我想去看一看他!”
胡德謙無力地點了點頭。
苗君儒和胡澤開等人來到胡氏祠堂,見裡面已經圍了一些人,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婦人癱在地上,幾個婦女在旁邊勸著。可無論她們怎麼勸,老婦人那歇斯底里的哭喊聲,都能讓人感受到她來自心靈深處的無助和絕望。
胡澤開隨大家走進祠堂,一眼看到了門裡右邊的地上放著一塊蓋著白單子的木板,單子上洇出了一些血跡,旁邊的地上有剛剛點上的香燭和正在燃燒的紙錢,另一邊放著一口棺材。
兩個披麻戴孝的男子,跪在那塊木板邊哭泣。其中一個年紀和胡澤開相仿的男子,起身抱住他大哭道:“澤開哥,從今天開始,我們兩兄弟就跟著你了,你說幹什麼就幹什麼,只要能為我爹報仇!”
胡澤開安慰道:“放心,德欣叔的仇,我一定會替他報的。”
他走過去,掀開那白色的被單,見胡德欣滿身是血,一雙虎目強睜著,胸前滿是彈孔,腹部有一個巨大的口子,是被刀剖成的。他說道:“彈孔正是美式衝鋒槍造成的,我原來的幾個同志,被美式衝鋒槍打中之後,身上也是這樣的傷口!只是這腹部的刀傷,不像是刺刀刺出來的。”
苗君儒抽出隨身攜帶的那把佐官刀,在傷口上比了一下,不用他多說,大家都明白了。
胡澤開說道:“他和另一個人不是昨晚在小廟那邊失蹤的嗎?難道他們遇上了拿美式裝備的日本鬼子?”
苗君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