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佛也存在的吧,佛已什麼樣式的形態存在著呢?
我慢慢的往裡走,燈光昏暗,讓人不禁害怕起來。我努力想讓自己虔誠,可越是這樣,腦子就越是走神。看來六根清淨、心無雜念,果然說說容易,做起來太難太難。
寺廟的大殿不大,殿前甚至還有些擁擠,四棵菩提各佔一角,讓人更有逼仄之感。
香是沒有了,我單手抱著豆豆,彎腰行禮,然後朝功德箱裡,塞了一點錢,禮數不到,但起碼誠意得到了。
我拜完菩薩,剛要走,大殿的側面傳來了篤篤的木魚聲。我嚇了一跳,側首看,才發現,角落裡竟然坐了一個灰衣僧人。
他大概四五十歲,閉眼唸經。
我朝他行了個禮,便要退下。
“天命不可違!”灰衣僧人輕聲的唸叨著。
“什麼?”我嚇了一跳,回過頭去。
灰衣僧人依然唸經,絲毫沒有理會我。
我上前了兩步,輕聲說道,“師傅,您剛剛說什麼?”
灰衣僧人也不睜眼,隨後又是一句,“天命——不可違。”
我愣了愣,“師傅有何指點?”
他卻不理我,起身轉頭想著殿後走去,“天機不可露。施主還是去吧!”
我站在原地悟了半天,也沒想明白灰衣僧人說的,我不是指字面意思,而是講這背後的深意。我看豆豆,豆豆叼著奶嘴竟然睡著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灰衣僧人悄然不見,我慢慢的往後退,退到寺廟門口,看到四眼站在馬路對面,“遇到了?”他問。
“嗯?”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回過神後,頓時醒悟。
四眼是故意的,他說要帶我來個地方,所謂的“地方”,原來就是這兒?他知道這有一個寺廟,知道里面有這麼一個灰衣僧人,也知道他會跟我說些什麼。
“他說天命不可違!”
“沒了?”四眼皺皺眉。
“沒了!”
四眼嘆了一口氣,“走吧。”
我跟著四眼往巷子外面走,幾個跨步趕上去,“到底什麼意思?”
“你就別問了,反正——”四眼頓了頓,“今晚還是小心點吧。”
我頓感形勢不妙。
天空竟然飄起了小雨,落在臉上涼颼颼的。我們趕緊打上一輛車,朝著墓地方向而去。
漸漸的,車開出了市區,周圍出現了不高的小山丘。小路蜿蜒泥濘,周圍的燈火也越來越稀少。
司機有些心神不寧,大概以為我們是劫道的。
離墓地大概還有一里多地兒,司機停了,死活都不肯再往前開。我估計他實在是覺得不對勁兒,便藉口油快燒完了,沒法再往前走,還說車錢打個八折。
我們也沒為難他,給足了錢,開始步行前進。
我把豆豆摟在懷裡,儘量讓她少淋雨,豆豆此時卻還是再睡,四眼看了一眼,“過會兒她就醒了。”
“是的。”我隨口應到,可我沒走兩步,便覺得這話不對味兒,“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講?”
四眼瞄了我一眼,“豆豆靈體護身,可這個靈體與寺廟相沖,剛剛大殿裡的木魚聲,就是讓她睡著的原因,想必他們也不想插手這攤子爛泥事兒!”
“啊!”我又被繞進去了。細細琢磨四眼這話裡有話呀。
他們?他們是誰?
那個灰衣僧人?
難道灰衣僧人是感受到了豆豆的身上的靈光,敲起木魚讓她睡著了,然後對我才說出“天命不可違”那句話的?
四眼其實是來拿我來探路。他原本希望寺廟裡的僧人能幫我們一把,可最後並沒有插手這件事兒?
我自己腦補,快速走上前要問個究竟,四眼再次嘆氣再次搖頭,“既然那僧人不肯說,那我也沒辦法了,什麼事兒只能靠我們自己了。”
——天命不可違!
我跟著他一路向前。因為白天來過,所以多少有點印象,沒走太多的冤枉路。只是深更半夜穿梭在墓地裡,這滋味實在是不太好受,更何況天上還飄著毛毛細雨。
星月皆無。
很零星的一點暗光,從相隔很遠的昏暗燈光中傳過來,感覺都被墓碑上的那些瓷磚照片吸收了。反射出來的影子,讓我看到了照片上一張張的臉,死人的臉。
遺像都是黑白的,睜著眼,就算臉露笑容,也令人毛骨悚然。總感覺他們在默默的注視我們,一言不發,看著我們闖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