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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
即使確認了豆豆腿骨上就是這個字,還不是照樣抓瞎。
字背後的涵義才最重要。
我們就這樣沉默著,幾分鐘後,四眼拍拍我的肩膀,“我有一個主意。”他說。
“什麼主意?”我從他手上接過了豆豆。
好在我的寶貝閨女一切正常,沒什麼異怪的事情發生。
“你想啊,”四眼接著說,這個墓碑看上去那麼新,肯定不是顧大攀生前自己安排的,雖然他孑然一生,但一定有個人,在他死後操辦了這門喪事。只要找到那個人,不就可以知道背後的動機了!”
四眼分析的頗有道理,那還等什麼。我抱起豆豆,轉身就朝墓區的管理辦公室走去。
因為不是清明冬至,除了幾個下葬的人家,墓區辦公室裡的業主寥寥無幾。這也給我們帶來了便利。我直奔一個空著的服務檯,坐上椅子,道明瞭來意。
女招待沒有多問,估計她也覺得,不會有誰沒事兒跑來動個死人的腦筋。女招待讓我等一會,然後側身在電腦上輸入了顧大攀的名字。
一分鐘後,資料就調出來了,是個叫黃麗萍的女人。
三點十五分,我們走出了墓區,站在馬路對面攔車。
五十分鐘之後,我們已經達到了黃麗萍的家門口。地址是資料上附帶的,我和四眼馬不停蹄的就趕到了。
是個中年婦女開的門,看年歲和顧大攀差不多年紀。我說我的父親是顧大攀的同學,出了那麼大的事兒,竟然不知曉,找到醫院才知道黃阿姨你已經把顧叔叔下葬了。
反正都是瞎編,只要有邏輯就行。
我原先擔心這個黃麗萍是顧大攀的相好,彼此熟悉,我說的越多越容易被拆穿,後來發現並不是這樣。
黃麗萍是顧大攀之前的鄰居,關係雖不錯,卻也談不上深交。不過讓人驚訝的是,顧大攀的身後事,果然是他還活著時,就拜託黃麗萍做的。
這中間的寒暄,不贅述了。
重點在於按照黃麗萍的說法,墓碑背後的這個字,也是按照老顧生前遺願刻上去的,至於為什麼,她也搞不太清楚。
“人都死了,終歸要完成他的願望,”黃麗萍說,“他此前還給過我一個黑色的小盒子,說是他死了,就一起埋進墳裡。”
我頓時來了精神,“盒子裡是什麼?”
黃麗萍擺擺手,“盒子是鎖著的,我怎麼可能去開啟一個死人的盒子。況且這還是他託付給我的事兒。”
我打量著身材微胖的女人,面相憨厚,老實本分。顧大攀既然把這事兒託付給她,自然是有充分的信任和把握。
黃麗萍不像是在撒謊,可卻給我們帶來了麻煩。
盒子?一個上了鎖的盒子?還被一起埋進了墳裡。這算什麼意思?是等著我的到來,還是要把他身上的秘密一併帶到土裡?
我的好奇心瞬間被吊了起來,盒子裡裝的到底是何物!
我們道謝,然後匆匆離去。出了黃麗萍家門,走出小區,到了對面的一家麵館,找地兒坐了下來。
點完吃食之後,四眼便開始抽起了煙。
“你認為呢?”我問。
四眼沒回答我,腦子裡面大概是在想事兒。
我覺得秘密很有可能就在那個盒子裡,這意味著我們還得再回去一趟。
“總不可能就這麼算了吧!”
四眼搖搖頭,“既然你已經做好了這個打算了,還問我幹嘛!”
四眼爽快的答應,反而讓我覺得道德上有愧疚。他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我想說什麼,想幹什麼。
“我是覺得,老顧在那留了個字,其實就等著我們回去取那個盒子。”
“我同意。”四眼頓了頓。
店裡的服務員,把我們點的麵條端了上來。
我們很有默契的噤聲,等服務員走遠,才重拾話題,“你同意?那咱們還不走。”
“你著什麼急啊?”四眼一邊吃著麵條,一邊看豆豆,隨即指了指我閨女,“咱們還是要帶上她。”
豆豆正趴在我的懷裡,問我要麵湯喝。我想了想,也倒是,畢竟咱們是去墓地,不是什麼好地方。
既然四眼和我達成了共識,我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我迫不及待的想現在就出發,哪裡還有心思吃麵。
好不容易等他吃完了面,以為他可以走了。結果四眼過了幾條馬路,卻把我帶進了一間足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