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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辦公室審視了一週發了一通感慨後才準備坐下來。
這時他發現這個大房間裡只有一張坐椅和一張躺椅,便奇怪地問:“我坐哪兒?”
站在一旁一直微笑的陸康說,“通常進來這裡的只有醫生和病人,我當然是醫生,那麼,這個就是醫生坐的,”他拉過坐椅坐了下來。
文山一楞,指著躺椅問,“難道我要躺在這兒?”
陸康微笑地點點頭。
文山聳聳肩,老實不客氣地躺了下來,還架起了二郎腿。
“說吧,”陸康把手上的筆記本放在膝上,對文山說。
“說什麼?”文山問。
“當然是說你的病情,”陸康微笑道。
“我沒玻”
“那你沒病幹嘛來找我?”
“我就是睡不好,”文山說這話時感到懊喪。
“睡不好其實也是病,第一次來這兒的人通常都認為自己沒病,那是因為中國人對精神病的理解有很大誤區,能來找我的人還算有覺悟,絕大部分人並不知道自己其實也正在患著精神病,總是以為不痛不癢就是沒玻”
陸康依然微笑對著文山侃侃而談。
文山卻再也躺不住了,彷彿那張躺椅突然通了電似的彈了起來,對著陸康質問道:“你說我有精神病?”
陸康笑著搖搖頭,沉吟了一下問他,“那你說說,你是不是精神上受到困擾?”
文山想了想說“嗯,那只是困擾,我睡不好,老做同一個夢,醒來還得特別清楚。其它沒什麼了,只是困擾罷了。”
陸康恍然大悟的樣子重重點了點頭,“原來這樣啊,好吧,那你說說,你都夢見什麼了?”
文山正要重新回到躺椅上說話,突然想到什麼就說,“不行不行,你的椅子給我坐,你躺這兒吧,我要再躺下去我準什麼也記不起來了。”
陸康揚揚眉毛表示無所謂,就把椅子讓給了文山,自己躺到了躺椅上。
“是這樣的——”文山坐下來後點了根菸,看著慢慢升起的煙霧,把自己最近常常遇到的夢境都細細說了出來。
“什麼時候開始的?做這樣的夢有多久了?”陸康一邊問一邊在筆記本上記著筆記。
“開始應該是十天前,那天中午我喝多了,下午睡覺時就開始了這個夢,以後每天只要一睡著就開始夢,嗯……風雨無阻。”文山說到最後靈感一動,用了個自認為很恰當的成語。
“之前做過這樣的夢嗎?”陸康低頭一邊寫一邊問。
“這個嘛……做過,”文山想了一下很肯定地說。
“什麼時候?”
“那是差不多一個月前了,那天怪事特別多,但似乎和這個夢也沒什麼關係。”
“先不管有沒有關係,你就把發生在你身邊,你認為奇怪或不尋常的事情都告訴我,也許對找出病源會有幫助的。”
文山聽到病源兩字時白了陸康一眼,本要爭辨想想算了,他是醫生,也許是說慣了。於是他便坐正了身體,把那天醫院的怪事詳詳細細複述了一遍,然後加上了自己的得意推理,最後說:“你說現在的人都咋的了,後來愣有人說親眼見到了殭屍,還會跳,哈,連我老婆都信了,給我弄了柚葉水洗澡,你說可笑不可笑?我看啊,這些人的書是白唸了,還不如我那文盲奶奶呢,你記得原來住的地方上屋的新媳婦張桂花嗎?”
“記得啊,”陸康點點頭說。
“有一次晚上……那次你可能不知道……張桂花神色慌張來找我奶奶,說她剛才走過弄堂的時候,周圍一個人也沒有,她卻聽到有人一直跟著她,她一停下來,跟的腳步聲也沒了,她一走,腳步聲又響起來了。你猜後來怎麼著?”
“怎麼著?”
“哈哈……我奶奶只瞄了一眼張桂花穿的那條拖到地上的大喇叭褲,就告訴她,你把褲腿捲起來再回去走一遍弄堂,就沒人跟你了。那張桂花半信半疑,還真捲了褲腿壯了膽子去走了一遍,叫我守在弄堂口別出聲,結果她高高興興地回來告訴我奶奶,果真沒人跟她了。事後我問奶奶怎麼回事?奶奶說啊,哪有人跟她,就是她那褲腿太長大寬,拖地的風聲。哈哈哈……”
陸康饒有興致地聽完也跟著哈哈笑了起來:“你奶奶真神了啊,哈哈哈……”
“現在的人書讀多了,倒封建迷信起來了,可笑,我就不信那一套,”文山從鼻孔裡哼了一下。
“那個案子後來破了嗎?”陸康笑完又問。
“哪個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