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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啦……噢,那件事啊。還是毫無發現啊。嗯……是喔,真遺憾。辛苦你了。”他的聲音越來越沒勁。毫無發現、真遺憾——最近老是這種報告內容。
“那,你現在帶著那樣東西馬上回來。咦?你要去哪裡?……噢,這樣啊。傷腦筋,我現在想要耶。”他看了手錶一眼,“好,那我到半路上去跟你拿,車站可以吧?你從那裡到下一個地方打聽。五點嗎?OK。”
距離直樹屍體稍遠處掉了一顆咖啡色鈕釦,似乎是針對此調查的調查人員打來的。這項細微的調查工作雖然不知是否與命案有關,但是不能偷懶。
佐山對面的刑警一掛上話筒,馬上拿著西裝外套離開。
到半路上去跟你拿……啊——自然的一句話,這經常出現在平常的對話中。但這個時候,這句話卻喚醒了佐山腦中的什麼。到半路上……去跟你拿……忽然,他腦中靈光一閃。不,並沒有到靈光一閃那麼誇張,只是他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一件事。他拿著這一陣子經常隨身攜帶的道路地圖冊,大步走到谷口身邊。“署長,橋本的車果然是在厚木下高速公路的吧?”
佐山突然這麼一說,谷口好像無法馬上會意過來,過了幾秒鐘才明白他的意思,說:“那張收據的事嗎?”
“疑問解開了。”
“那件事不是卡住了嗎?”
“我並沒有死心。我一直在想橋本的車駛於東名高速公路上行車道的情況。我一心認定他是在大阪遇害,然後被搬運到東京。但事情不見得是這樣。那張收據應該不是從厚木去東京時的收據,而是從東京去厚木時的收據。”
谷口重新看著佐山的臉。“為什麼你會這樣認為?”
“因為我想到可能有共犯。首先由實際殺害直樹的犯人將屍體蓮到厚木。在此同時,共犯從東京出發前往厚木,接過屍體直奔直樹的公寓棄屍。這麼一來,雙方就都有了不完全的不在場證明,也就是負責殺人的沒有時間搬運,而負責搬運的有犯案時的不在場證明。這是個簡單的圈套。”
“以接力的方式搬運屍體是嗎?”
“沒錯,這比喻說得真好。”
谷口沒在聽他戴高帽,低吟著抱起胳膊。“你想說負責搬運的是橋本嗎?”
佐山用力點頭。“如果只是在深夜搬運屍體,橋本應該也辦得到。就算他去公司加班,也有足夠的時間。”
“那,橋本是被主犯殺害的嗎?”
“八九不離十。”
“真有趣啊。”谷口鬆開盤起的雙臂,將雙手放在桌上。
“我覺得這項推理很有意思。但僅止於此。你有什麼證據能替這項推理背書嗎?”
“目前沒有。”佐山說:“但是,也沒有證據能夠推翻這項推理對吧?我們應該思考所有可能性。”
“不,並非沒有證據能夠推翻這項推理。”
谷口目光銳利地抬頭看佐山,“仁科直樹的死亡推定時間,是這個月十號的傍晚六點到晚上八點之間。也就是說,犯人在大阪殺害他,將屍體搬運至厚木的時間是深夜。如果是三更半夜,就算在厚木將屍體交給共犯,也不用大費周章製造強而有力的不在場證明吧。凌晨十二點之前沒有不在場證明,但之後有不在場證明,所以自己無法搬運屍體。如果有人這麼主張的話,事情就另當別論。”
“很遺憾,沒有這種人。”
“既然這樣,你就死心吧。”
“但倒有人無法將屍體搬運到直樹的公寓,卻能搬運到厚木,不是嗎?”
谷口揚起一邊的眉毛,“誰?”
“像是,”佐山稍微想了一下,說:“像是末永拓也。他當天在名古屋。晚上十點到早上七點這九個小時沒有不在場證明。要在這段時間內將屍體搬運到狛江的公寓,再折返回名古屋的旅館是難如登天,但要往返名古屋和厚木之間卻是易如反掌。”
“末永啊,原來如此,這傢伙有殺害直樹的動機。”
谷口以右手食指敲了敲桌面,“但你是不是忘記了重要的事呢?我說了,死亡推定時間是六點到八點。如果他這段時間有不在場證明,我們就沒辦法對他展開調查了。”
“我沒有忘記,我會再試著整理一下那段時間的不在場證明。”
“喂,佐山,讓腦袋冷靜一下吧。”谷口用食指指著佐山的鼻尖。“你好像執著於橋本的車,但壓根兒沒有證據證明犯人是用那輛車搬運屍體的。”
但是佐山撥開他的手。
“您看過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