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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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形的乳膠手套。”我一口氣說完了我的分析結果。
“嗯,判斷沒有瑕疵,我同意你的觀點。”明哥點了點頭。
“另外,從筆跡上來看,嫌疑人應該是一個心思縝密、處事不驚的人。”我又補充了一句。
“哦?這又從何說起?”
“我之前看過一些筆跡心理學的書籍,現場的犯罪筆跡其實就是犯罪分子心理痕跡的客觀記錄。比如寫字筆跡潦草,可反映出犯罪分子平時脾氣急躁;筆跡塗改較多,提示犯罪分子平時做事不果斷,顧慮重重;筆跡停頓較多,文章斷斷續續,反映出犯罪分子平時做事沒有毅力,拖拖拉拉,甚至會丟三落四。”
說完我用指尖點了一下牆面:“咱們來看看現場牆面的這些血字,字跡一氣呵成,筆法沉穩,而且寫的還是正楷。很顯然,嫌疑人應該是殺人以後才在牆面上開始書寫,從字跡上不難看出,他在書寫的過程中十分沉著冷靜。試想,一個如此血腥的現場,還能如此淡定,這說明他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冷麵殺手。”
“看來咱們接下來的勘查工作必須要細緻地進行!”
明哥說完,便開始低頭觀察那個被嫌疑人砍下的死者頭部。
“重度顱腦損傷,傷口足以致命。”明哥用手扒開掛滿血塊的頭髮看了一眼碎裂的傷口。觀察結束,他開始在室內尋找致傷物。
明哥的目光如手電筒的光束一般,開始分析屋內的每一件物品。
最終,他把目標鎖定在有些傾斜的床頭櫃上。
在櫃子的尖角處有一小處乾涸的血跡,血跡之上還粘著幾根長髮。因為棕紅色的床頭櫃和血液顏色相近,在提取指紋時,這一重要的位置,我並沒有察覺。
“死者的下體有性行為的跡象。”老賢扶了扶掛在鼻樑上的眼鏡片。
明哥看了一眼死者紅腫的陰部:“回頭提取一下陰道擦拭物,看看能不能檢驗出DNA。”
“小龍,屍體現在交給我和老賢,你帶著葉茜把室內再重新勘查一遍,不要漏掉任何一個細節。”明哥吩咐了一句。
我點了點頭,提起自己的勘查箱和葉茜朝陽臺走去。
雖然案發現場室內面積不大,但是涉及的痕跡物證卻很多,我們足足用了三個小時,才完成勘查工作,把屍體送至殯儀館進行解剖。
作為痕跡檢驗員,整個現場我只提取到了一個對案件偵辦沒有任何作用的釘鞋鞋印,鞋印沒有研究價值,所以我跟明哥他們一道去殯儀館搭把手。
按照我們市局的規定,涉及屍體的解剖,都必須在殯儀館進行,一方面是因為殯儀館有相關配套的屍體儲存裝置,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屍體冷凍櫃;另一方面也是出於對死者的尊重。咱們中國人有一個傳統的觀念,死者要入土為安,在安葬之前,殯儀館是屍體最好的歸宿。
我們雲汐市殯儀館內建有配套完善的法醫解剖室,因為市局對我們刑事技術室相當認可,所以解剖室的裝置也比其他地市高出了不止一個檔次。
半個小時後,屍體被從藍色的裝屍袋中取出,像膠水一樣黏稠的條狀血塊隨著屍體的移動牢牢地吸附在解剖床上。
明哥從一個印著“開顱電鋸”的工具箱中拿出一把小號電鋸,電源線被他快速地插在解剖床的三相插座上,電流接通的那一刻,伴著嗡的一聲響,切割齒輪開始飛速地旋轉起來。
明哥用拇指按住手柄上的紅色按鈕,電鋸從“狂怒”變得“安靜”了許多。
除錯完畢,他把電鋸放在一邊備用,左手從一包排列有序的解剖工具中抽出一把“柳葉刀”,做著細緻的消毒工作。
看來明哥準備先從死者的頭部開始解剖。我站在一旁沒有出聲。
嘩啦。明哥右手捏住刀片,左手穩住死者的頭部,沿著太陽穴的位置快速地畫了一個圈。
噹啷!使用過的柳葉刀被明哥扔在瞭解剖床的凹槽裡,發出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
只見他雙手扶住死者的頭部,手指在切口處上下撥弄,找尋適合發力的切口。
刺啦,隨著一陣頭皮被掀開的聲音,一個佈滿毛細血管的白色腦殼出現在我們的面前。腦殼上有一個很扎眼的三角形凹陷狀骨裂。
嗡,嗡,開顱電鋸的聲響再次在解剖室內響起。
六
記得當年第一次見明哥開顱,我幾乎把當天的飯菜都吐了出來。好在這些年已經有些麻木,可就這樣,我依舊不敢正視眼前這一幕,站在我身邊的葉茜不知道什麼時候已不聲不響地走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