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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邊叫邊咬的同時,以為自己真的長了一身皮毛,嘴巴也是既長又尖的,好像真的有條尾巴像皮鞭一樣在背上甩來甩去。
“行了。”那個聲音說道,“你贏了。可是那小個子騙了我們。他不是公的,是母的。你們知道,公狗和母狗在街上相遇會怎麼樣嗎?”
“報告士官生,不知道。”“奴隸”答道。
“它們互相舔來舔去。一開始,它們親熱地聞一聞,然後就舔起來。”
後來,他被拉到室外,帶到體育場上。他已經記不清那是白天,還是夜幕正在降臨。在那裡,他被脫光了衣服。那個聲音命令他在跑道上圍著足球場“仰泳”一圈。接著,他又被弄回寢室,命令他鋪好床,站在衣櫥上唱歌、跳舞,模仿電影演員的動作,擦拭短靴,舔淨地板,用力騎壓在枕頭上,喝尿……總之,是一連串狂熱的神經錯亂。忽然,他回到了自己的班裡,躺倒在自己的床上。他想:“我發誓,一定要逃走,明天就跑。”寢室裡靜悄悄的。小夥子們面面相覷,儘管他們個個被毆打、唾罵、塗抹,甚至被尿澆過,卻顯得嚴肅與拘謹。就在那個夜晚,熄燈號吹過之後,“圈子”誕生了。
那時眾人都已經上床,但是沒有人能夠入睡。號兵剛剛從院子走開,突然,一個黑影下了床,穿過寢室,跑進洗臉間,身後留下兩扇門在繼續扇動。不久,響起了哇哇的作嘔聲,接著便是驚心動魄的嘔吐傳了進來。幾乎在同一個時間裡,所有的人都從床上跳下,赤著腳跑到洗臉間去。只見高大而消瘦的巴亞諾正站在燈光昏黃的房子中央,雙手揉著腹部。他們沒有上前,只是注視著那黑人嘔吐時漲紅的面孔。終於,巴亞諾走到洗手池邊,漱了一下口。只是在這時,眾人方才萬分激動地開口講起來,大家七嘴八舌,用最髒的話咒罵四年級。
“咱們不能這樣下去,必須行動起來。”阿羅斯畢德說。他那白皙的面孔在這群有著古銅色方臉的小夥子們中間顯得十分突出。他非常氣憤,用力在空中揮動著拳頭。
“我去把那個叫‘美洲豹’的喊來吧。”卡瓦建議說。
他們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有人問道:“誰?是咱們班上的人嗎?”
“是的。”卡瓦說,“他在床上。挨著洗臉間的那張床就是。”
“幹嗎要喊‘美洲豹’來?”阿羅斯畢德問道,“難道咱們這些人還不夠嗎?”
卡瓦說:“不,不是因為這個。他有些與眾不同。他就沒有被‘洗禮’。我是親眼看見的。他根本沒讓他們得手。
他們把他和我一起拉到寢室後面的操場上。他對著那些人放聲大笑說:‘這麼說,你們打算給我洗禮囉?試試看吧,試試看吧。’說著哈哈大笑。他們好像有十幾個人。”
“後來呢?”阿羅斯畢德問道。
“那些人有點吃驚地望著他。”卡瓦說,“你們想想看,他們好像有十幾個人吶。一到操場上,四年級計程車官生更多了,差不多有二十幾個人圍上來,也許更多,總之是一大群。他仍然在笑,說道:‘看來你們想給我洗禮囉?好呀,好呀!’”
“後來呢?”這時阿爾貝託問道。
“那些人問他:‘狗東西,你是個好鬥的傢伙嗎?’說著他們就撲了上去。嘿,你們猜怎麼樣,他呢,卻哈哈大笑。我告訴你們,當時那裡有一大群人,數不清有多少,一二十人,也許更多吧。可就是抓不住他。有人解下皮帶去抽他,可還是沒法接近他,這我可以向你們發誓。我向聖母保證,他們真害怕了。我發誓,我是親眼看見的,有不少人摔倒在地上,有些人捂著襠部,有些人頭破血流。你們猜他呢,卻笑著,喊著:‘你們還想給我洗禮嗎?好呀!’”
“你為什麼管他叫‘美洲豹’?”阿羅斯畢德問。
卡瓦說:“不是我叫的。是他本人這麼說的。那些人跑去包圍他,把我給忘在一邊了。他們揮舞皮帶威脅他。他就破口大罵,罵所有在場的人。這時有人說:‘應該把甘巴里納叫來對付這個畜生。’接著就把一個大個子士官生喊了來。那傢伙滿臉橫肉,據說是搞舉重的。”
“把那傢伙叫去幹什麼?”阿爾貝託問。
“可是為什麼要稱呼他‘美洲豹’呢?”阿羅斯畢德固執地追問說。
“那是為了讓他們倆打一架。”卡瓦說,“那些人喊道:‘喂,狗東西,你既然好鬥,給你找來一個個子一樣的對手。’
他回答說:‘我叫“美洲豹”。如果喊我狗東西的話,你們可要當心!’”
有個人問了一句:“他們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