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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哥打擊李瓶兒、打罵秋菊)又是個受害者,被賣當丫環為張大戶收用,被迫嫁給武大精神上極度苦悶,被西門慶引誘上鉤終身為妾(等同於女僕役),受到西門慶剪頭髮、打皮鞭的摧殘羞辱。從根本上來說,她是一個被侮辱被損害的普通女性。是罪惡的封建社會的產兒,又是這個罪惡的社會毀滅了她。第三種意見,在看到她淫蕩、嫉妒、狠毒的性格之外,在淫蕩的表象之下,她體現出某種少見、女性的主動追求與抗爭。她爭生存,求私慾,精力旺盛,有心機。她狂熱的赤裸裸的展示自然情慾,完全不受傳統道德遏制。貞操觀念、綱常倫理,在潘金蓮意識中完全衝破,是淫蕩的反叛、畸型的褻瀆。她“有欲”“無德”。作者從自然本性而非道德角度描寫女性世界,表現了女性的主體意識、女性對自我生命的覺悟,顯示了新因素的萌動聚積。有學者更明確說:潘金蓮帶有濃厚的市民色彩,她的產生不可能過早,必有待商品經濟的發展。潘金蓮的行為至少在客觀上是灌注了追求個性解放的精神。有人提出反對以封建觀念評論潘金蓮的行為處境,認為武大是封建勢力的替死鬼,武松是封建倫理的衛道士,對武松殺潘金蓮、武大被鴆的實質,提出了不同於以往的見解。在川劇《潘金蓮》演出
之後,更形成重新評價潘金蓮的一個熱點,刊物上發表了很多論潘金蓮形象的文章。有的評論者指出:潘金蓮人物形象表現的社會意義,遠遠超過她作為淫婦所蘊含的道德淪喪。有人更進一步從美學角度,認為“醜”女潘金蓮形象作為反理想的醜藝術對道德全面轟擊與對傳統“美”肆意破壞,在美學領域功不可沒。對我們讀者來說,以上三種意見都可供參考。三種意見各有道理也各有偏執。筆者在文章中曾發表過第二種意見。運用馬克思主義的藝術典型論、婦女觀進一步分析潘金蓮形象,既應肯定作者塑造潘金蓮形象的開拓意義,在歷史上的進步作用(褻瀆反抗封建倫理,揭露封建主義的虛偽與罪惡),又要進行階級分析,看到作者塑造這一形象表現的縱慾、反理想、反理性、無視道德規範的侷限性。作者多層面多層次地刻畫潘金蓮的性格,塑造了一個成功的藝術典型,這在藝術史上是一個突破。二百年後,曹雪芹塑造王熙鳳時,充分注意借鑑了潘金蓮形象的藝術經驗。潘金蓮是在西門府妻妾爭寵的矛盾中表演她的淫慾、嫉妒、狠毒的。她也想爭地位,對吳月娘先拉攏後打擊,不滿於吳月娘的正妻地位。在西門慶死後,潘金蓮失掉了依靠,即刻被吳月娘趕出西門府,寄居王婆家,被武松殺死。她貪求財物,向西門慶要服裝、首飾、床帳。她聰明、有心機、善言辭、多手段。王熙鳳也具有以上這些性格,由於典型環境不同,王熙鳳的權勢欲更突出,顯示出貴族婦女的派頭。潘金蓮則顯示出小市民習氣,權勢欲不強。明清文人有一種意見,認為潘金蓮即潘六兒,六、陸同音,作者寫潘金蓮影
射了明嘉靖時後府都督僉事(協理錦衣事)佞臣陸炳。這種看法僅供考察作者創作政治背景的參考。李瓶兒是西門慶第六房寵妾,是潘金蓮嫉妒的主要物件。張竹坡《第一奇書》六十五回評語說:“如耍獅子必拋一毬,射箭必立一的,欲寫金蓮而不寫一與之爭寵之人,將何以寫金蓮?故蕙蓮、瓶兒、如意,皆欲寫金蓮之毬、之的也。”從人物形象塑造角度說,沒有李瓶兒,就沒有潘金蓮。作者是在與瓶兒對立爭寵的鬥爭中為潘金蓮立傳的。當然,李瓶兒形象有其自身存在的價值。《金瓶梅》崇禎本評語很準確地指出李瓶兒的性格特點:愚、淺、醇厚、情深。瓶兒在作者筆下,有和潘金蓮一樣強烈的情慾,按著傳統道德觀念衡量,她也有淫蕩的行為,是不貞潔的女人。因為作者具體真實地刻畫了她痴愛、情深的性格,雖淫但不是淫婦,雖有缺陷但不醜惡不引人憎嫌。作者塑造李瓶兒形象的開拓意義,在衝破傳統道德觀念上不如潘金蓮形象來得猛烈、徹底,但在突破傳統的美學觀念上,在改變人物性格好就是絕對的好,壞就是絕對壞的單一化上做出了重大的貢獻。李瓶兒先在大名府梁中書家為妾。梁中書是東京蔡太師女婿。夫人性甚嫉妒,婢妾打死者多埋在後花園中。這時李瓶兒是在驚恐不安中度過少女時代的。梁中書家遇難,梁中書與夫人逃生。李瓶兒與養娘走上東京投親,嫁給花太監的侄兒花子虛為妻。花太監有病,告老還家,回到清河縣。花太監死後,一份家財都給了李瓶兒與花子虛。在花家,李瓶兒曾是花太監的玩物,花子虛對她沒有真情。花家與西門慶隔牆而居,花子虛是西門慶會中的十弟兄之一。李瓶兒託請西門慶幫助教育花子虛。西門慶表面熱情答允,背後讓浮浪子弟勾引花子虛
更加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