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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看我信紙,用的是“臺北市殯儀館承辦部便籤”。
他們請我去做主任呢!
敖之
一九六二年十一月二十四日灰色的週末
四十八
親愛的不寫信的水仙花:
余光中拿梁實秋和我的文章在師大的翻譯課班上試由學生翻譯,試驗結果,認為我的文章比梁實秋的容易澤,換句話說,語法比梁的西化得多。
今天又沒接到你的信,呵,貝貝,你是不是不愛我了?我這些日子天天想你,把你留下的每一張照片看了又看——包括你和別的男人合照的。我還仔細看海星女中的樓房照片,幻想我在半夜三更偷偷走到樓上,開啟你的房門。(下略)
今天上下午皆去印刷廠,一個不能休息的禮拜天。
今晚Ray Donner(我三姐的洋學生)約我到他家去聊天,我喝了一瓶啤酒。
你那樣受花蓮人歡迎,真使我擔心你在下學期不肯回臺北來,我要先說明白,你絕對不可失信,一定要準備下學期回家,再也不要在鬼花蓮搞鬼了。據我那學地質的朋友許以棋面告,花蓮一地鐵定在寒假時因地震下塌,尤其海星女中一帶,必定陸沉於太平洋無疑,屆時不管是臺北入花蓮人,一概要葬身海底!聽了這個專家報告,看你還回來不回來?
你怎麼能在花蓮喝酒?你們河南美人(楊貴妃同鄉)老是表演“醉酒”、“出浴”之類,真是有傷風化!
你在信果口口聲聲要我把官司了掉,可是你不嫁給我怎麼能了?
請看一九六二年十月二十四日《聯合報》黑白集:賢內助
小孩子們在外面吵架,壬。果雙方的家長能夠站出來,不偏袒自己的孩子,互相道個不是,各自將孩子領回家去,加以管教,當可平息一場爭吵,像這種通情達理的家長,實在是難能可貴的好家長。先生們在外面吵架,如果雙方的太太能夠站出來,不偏袒自己的先生,互相表示歉意,各自將先生領回家去,加以規勸,當也能平息一場爭吵,像這種通情達理的太太,當然也是難能可貴的好太太。胡秋原、居浩然二先生,同屬斯文,而且同為湖北老鄉,平素交誼頗篤,向有通家之好。但因為“人爭一口氣, 佛爭一爐香”,由於一時的意氣之爭,竟傷了和氣。始而演出黃梅調的對口相聲,終至告進法院,由筆墨官司而打起真官司。雙方好友雖曾紛紛出面調解,但皆未能奏效。
最近由於胡、居二先生的夫人互通款曲,擔任調人,經過相互的拜訪之後,終於化除雙方的嫌隙,恢復平素的友好。一場誹謗官司,至此乃成立和解,撤銷告訴。這兩位“息事寧夫”的賢內助,殊堪作為當代的坤範。由此觀之,要想移風轉俗,化戾氣為祥和,實須從“家庭教育”做起。如果G變成李太太,就可以跟胡秋原太太“互通款曲,擔任調入”,官司才能“化戾氣為祥和”。
所以,太太,你還是跟我結婚吧
你要“老孃不嫁”,我就“老子入獄”,看你後悔不後悔?
除了你嫁我的一條路以外,另外只剩下一條和解的路,那就是我去勾引XXX的女兒!
至於報上說我“沒有回答”等話,純是胡秋原的律師在外亂說的謠言。
貝貝千萬放一千個心一萬個心一億個心十億個心無窮大個心,寶寶絕對不會吃虧的,寶寶要吃虧,就是空空,就是“王八蛋”!
我寄給你的你的;日作,你到底有沒有收到?心裡有鬼,有苗頭,佯裝不知不可以呀! 敖之
一九六二年十一月二十六日
四十九
親愛的不愛我的小東西:
你真的不愛我了!你怎麼對我這樣冷淡?
今天是一個雨天,又冷,又沒有你的信,我混身難受。我作夢都夢到你跑了,跑到了太平洋邊,撲通一聲,丟下一塊石頭。(我本來想寫“撲通一聲,你跳下去了”,可是怕你罵我。)
幸虧在太平洋邊的是你,不是我,否則的話,你對我這樣冷淡,我一定跳下太平洋。(過了一會兒,再爬上來。)
總之,今天不接你信,一直不開心。
明晚戴之昂舉行出境前舞會,我被拉去看看,你要再不來信,我就“就地取材”啦! 戴之昂是我們那次在買綠裙子前跳恰恰、跳恰恰前在咖啡室大笑,坐在我左邊跟我打招呼的那個人,跟你哥哥中學同班,所以明晚大舅子及孫英善都要去。
今天大昌子來電話託我託老蕭預支他的稿費,我真不想幫他忙,因為他有了錢,就要去花蓮殺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