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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全市還要唱咧!現在回到正題上來,我希望你在來得及的時候,馬上煞車,交出後臺!”
“這你辦不到的。”
“真話?”
“一點不假。”
“老於,我佩服你,一定要幹到底?”
“一個共產黨員麼!”
“要是坩堝在我手裡,如何?”
“那我可能也給你通通氣,叫你先主動交出來。”
“我偏不交的話——”
“那就按盜竊國家財產的辦法。”
“很好,老於,你非要一條道走到黑,死不改悔,不要以為我們第二次不會打倒你,包括周浩,甚至比周浩更大的。”
“請便吧!”他對臉上肉絲又橫起來的高歌講,然後端茶送客,直到門口。
然後,他站在窗前,看高歌走進王緯宇的那棟樓裡去,大約沒說幾句話,很快,高歌的汽車急速地開走了。
下班前,小狄給他來了個電話,話筒裡傳來廠裡“就是好、就是好”的廣播歌曲聲,和她多少有些驚慌的語音。她用俄語告訴他,廠裡貼滿了他的大字報,現在把生產指揮組都糊滿了。
“沒有給我留一塊答辯的地方嗎?”
她又講起漢語來:“自然要加些魚子醬了,最好是鮭魚的。”
“小狄,你神經錯亂了麼?什麼魚子醬?”
“記住,洋蔥一定不要先放進去!”接著又用俄語告訴他:“沒有辦法,我只好撒謊說,在教人做道俄式菜。沒準還要貼到你家裡去,看這鋪天蓋地的氣勢!”她又說起漢語:“好了,一切都齊全了,就準備在火裡慢慢地烤吧!”
鬼靈精,於而龍笑了。
難道我還怕火烤麼?於而龍想:在老君爐裡都待過的了。
來吧!無非是岡村寧次的鐵壁合圍,既然是戰鬥,就存在著失敗的可能,難道能因為怕失敗而裹足不前了麼?
“投降吧,於而龍!”
“你跑不脫啦!繳械投降,歸順皇軍吧!”
他做了個手勢,十八個人都頭挨頭地圍攏過來聽他的命令:“衝出去,從兩條汽艇的夾縫空當裡泅過去。”
於而龍哪肯輕易認輸,即使撤退,也得順手牽羊地撈些什麼,他要搞掉那條作為誘餌的汽艇。苦中作樂,此人真是有股好興致啊!說話間,他一馬當先,衝下堤去,會合著爆破組,往汽艇運動過去。
啊!形勢緊急萬分,岸上的敵人往下逼,艇上的鬼子往回打,於而龍壓低喉嚨喚了一聲“下”,二十多個人攛進了涼颼颼的蟒河。
那是長生,他記起來了,把那捆集束手榴彈頂在頭上,踩著水,竟還有工夫和心情,咧開大嘴笑,年輕人真不知道憂愁啊,嬉笑著扯出弦準備擲出去。
於而龍攔住他:“慢,小鬼,再靠近些!”
“會被汽艇發現的。”
“霧大,不礙事。”
但頭頂上飛來飛去的子彈,使他不顧於而龍的命令,使出渾身的勁,把手榴彈扔到汽艇上。
“媽喲!”艇上有人用中國話喊叫:“快救命,手榴彈,還冒煙咧!”
於而龍估計要壞事,冒著激烈的彈雨,往汽艇靠攏,只見一個鬼子跑著把那捆冒煙的手榴彈往外扔。
“躲開,支隊長!”緊追過來掩護他的長生提醒著。
於而龍非但不躲開,而像餓虎撲食地來個魚躍,躥過去,連他自己也想象不到會那樣順利,一手攫住了那捆手榴彈,一手扒住汽艇的鐵殼,猛使勁又把手榴彈送了回去,而且一直滑到了底艙機器旁邊,緊接著轟的一聲,汽艇在蟒河裡像打擺子似的抖動起來。
“趕快撤,我掩護你們。”
“隊長你——”
“快撤,到三河鎮去。”
從這以後,他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精力,一會兒爬在岸上,一會兒鳧在水裡,一會兒混在敵人堆裡,渾身也不知是血、是汗,還是水,和敵人糾纏著,橫直打誰都可以,都是敵人。
最可笑的,在緊張的戰鬥中,竟有一個糊里糊塗的偽軍,向他打聽:“游擊隊在哪個方向啊,弄得我不知朝哪打?”
“我來告訴你吧!老弟。”他撲了過去,用惟一剩下的手榴彈敲昏了他,奪過他的機槍,在敵人叢裡東南西北地射擊起來。
可是沒過多大一會兒癮,子彈打光了,有四五個日本鬼子從霧裡摸索過來,他摔倒兩個以後,槍沒奪到手,實在圍困得無以脫身了,便拉出手榴彈的絃索。但那枚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