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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知道我是不會上這樣的當的。要行善也用不著等你們來說教,自己會去做的!明白了嗎?明白了就快走!”
根基還未壞盡的鄉人們受了這樣一喝,好像狐狸精顯出了原形,畏縮地回去了。據說:舅父今日曾在別處出了大注的捐款,大概這些無賴們知道了以為有機可乘,所以來試行欺騙的手段。
安利柯才知道世間有借慈善事業來騙錢餬口的人。
當地的人們愛慕而且敬畏著舅父,這隻要和舅父同去散步就可知道。走在路上,不論是附近的地痞或是本地的紳士,都一樣地向舅父敬禮,這並非只是形式的敬禮,乃是充滿尊敬與愛慕的敬禮。
小孩子們一見舅父,臉上都現出半怕半喜的神情來看他。和安利柯親近的少年們呼舅父為“白契舅父”,可是一般的大人卻呼舅父為“船長”或“騎士”。
“哪裡!不見我在用腳走著嗎?”舅父有時這樣說,引得大家都笑了。
地方上被稱為最上流的人,舅父以外有三個:一是牧師,一是醫生,一是藥劑師。他們背後都呼舅父為“野蠻人”或“哲學家”。見了動怒的舅父,說是“野蠻人”,見了深情的舅父,說是“哲學家”。
安利柯這樣想:“不錯,舅父確有像野蠻人的性格。但這像野蠻人的性格,是舅父很好的地方。如果沒有那像野蠻人的性格,舅父雖燃燒著真正的智慧,也沒有使不正者卑怯者辟易的力量了。舅父的野蠻性乃是有教養的原始力,唯其如此,故舅父亦得為哲學家。我從舅父學哲學吧,學生活的哲學,火焰也似的燃燒的哲學吧。”
……
第二
一 舅父的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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