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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火,你,你這宇宙中的最偉大者呀,火!你在天邊,你在眼前,你在我的四面,我知道你就是宇宙的生命,你就是我的生命,你就是我呀!我這熊熊地燃燒著的生命,我這快要使我全身炸裂的怒火,難道就不能迸射出光明瞭嗎?
炸裂呀,我的身體!炸裂呀,宇宙!讓那赤條條的火滾動起來,像這風一樣,像那海一樣,滾動起來,把一切的有形,一切的汙穢,燒燬了吧!燒燬了吧!把這包含著一切罪惡的黑暗燒燬了吧!
把你這東皇太一燒燬了吧!把你這雲中君燒燬了吧!你們這些土偶木梗,你們高坐在神位上有什麼德能?你們只是產生黑暗的父親和母親!
你,你東君,你是什麼個東君?別人說你是太陽神,你,你坐在那馬上絲毫也不能馳騁。你,你紅著一個面孔,你也害羞嗎?啊,你,你完全是一片假!你,你這土偶木梗,你這沒心肝的,沒靈魂的,我要把你燒燬,燒燬,燒燬你的一切,特別要燒燬你那匹馬!你假如是有本領,就下來走走吧!
什麼個大司命,什麼個少司命,你們的天大的本領就只有曉得播弄人!什麼個湘君,什麼個湘夫人,你們的天大的本領也就只曉得痛哭幾聲!哭,哭有什麼用?眼淚,眼淚有什麼用?頂多讓你們哭出幾籠湘妃竹吧!但那湘妃竹不是主人們用來打奴隸的刑具麼?你們滾下船來,你們滾下雲頭來,我都要把你們燒燬!燒燬!燒燬!
哼,還有你這河伯……哦,你河伯!你,你是我最初的一個安慰者!我是看得很清楚的呀!當我被人們押著,押上了一個高坡,衛士們要息腳,我也就站立在高坡上,回頭望著龍門。我是看得很清楚,很清楚的呀!我看見嬋娟被人虐待,我看見你挺身而出,指天畫地有所爭論。結果,你是被人押進了龍門,嬋娟她也被人押進了龍門。
但是我,我沒有眼淚。宇宙,宇宙也沒有眼淚呀!眼淚有什麼用呵?我們只有雷霆,只有閃電,只有風暴,我們沒有拖泥帶水的雨!這是我的意志,宇宙的意志。鼓動吧,風!咆哮吧,雷!閃耀吧,電!把一切沉睡在黑暗懷裡的東西,毀滅,毀滅,毀滅呀!
顧炎武在《日知錄•;正始》中提出:“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拯救國家正是屈原最神聖的責任,對於屈原來說,這是他義不容辭的事業。可是屈原卻為此遭遇到為了自己個人私利的南後等人的阻撓與報復,最後不幸身亡,抱恨終天。
人生的意義是什麼呢?履行自己的責任?英國的維克多•;費蘭克曾說:“每個人都被生命詢問;而他只有用自己的生命才能回答此問題;只有以‘負責’來答覆生命。因此;‘能夠負責’是人類存在最重要的本質。”我們應該對自己的國家、家庭和工作負責,不負責任的人就不是一個好的公民、丈夫和員工。為了自己的責任,一個人甚至可以為付出生命的代價。歌德曾說:“責任就是對自己要求去做的事情有一種愛。”責任就是一種愛,對國家、家庭、工作的愛。履行責任的人,我們稱之為好男人、好公民、好員工。但是真正能夠履行責任的人卻少之又少,因為責任意味著一種犧牲,一種付出,一種無私的奉獻。可是人是自私的,為了自己的利益,人可以把責任置之度外,甚至為了一己私利而把集體的利益不當一回事。責任永遠像一個負擔一樣,讓人覺得痛苦。責任固然是一個人基本的做人要求,但責任並非人生的全部意義。
第九章 生命之意義 第四十六節 快樂
在《在平凡中享受生命快樂的現代作家》一節中,筆者已經介紹了幾位現代作家是如何在平凡的生活中享受生命的快樂的,現在還要介紹另一位著名的現代作家周作人。周作人曾做過叛徒,這一經歷使他的名聲很差。但我們分析人物要一分為二,不能因此而貶低周作人所有的可貴之處。周作人是一位享受生命快樂的現代作家,他在1918年就寫出《人的文學》:
我們現在應該提倡的新文學,簡單的說一句,是“人的文學”,應該排斥的,便是反對的非人的文學。
新舊這名稱,本來很不妥當,其實“太陽底下,何嘗有新的東西?”思想道理,只有是非,並無新舊。要說是新,也單是新發見的新,不是新發明的新,新大陸是在十五世紀中,被哥侖布發見,但這地面是古來早已存在。電是在十八世紀中,被弗闌克林發見,但這物事也是古來早已存在,無非以前的人,不能知道,遇見哥侖布與弗闌克林才把它看出罷了,真理的發見,也是如此,真理永遠存在,並無時間的限制,只因我們自己愚昧,聞道太遲,離發見的時候尚近,所以稱它新。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