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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對女人的好處要多一些……我猜他們現在會放另一個人了吧。”
“噢——嗯,我想會的。”
“他們有陣子相信他幫了忙。所以要給他那一千塊錢來表明善意。然後他們就可以結婚了。那倒還像話,對不對?”
“噢——嗯。”他感到她在注視他,卻沒有任何惡意。
“所以,我猜你就要離開我們了,你有點兒覺得像是在傑弗生鎮呆膩了,是不是?”
“有點兒像。我想得換換地方。”
“喲,傑弗生可是個好鎮子哩。當然不會好到哪裡去,但像你這樣到處流動的人,到別的鎮子照樣會有怪事和麻煩事叫你攪不清的……你的旅行包可以先放在這兒,等你要走以前來取,要是你願意的話。”
他一直等候到中午過後,直等到他相信警長已用過正餐。然後他朝警長家走去。他沒進屋,等在門口,直到警長出門——一個胖子,兩隻聰明的小眼睛像雲母片嵌在肥實沉靜的臉上。他倆朝路旁走,走進庭院的一片樹蔭下。那兒沒有凳子,他們也不蹲在腳後跟上,要在平時他們準會那樣做的(他倆都是在鄉間長大的)。警長靜靜地聽小個子講話,七年來這個不聲不響的年輕人在鎮上是個小小的神秘人物,而在過去七天裡卻幾乎成了眾矢之的,遭人攻擊唾罵。
“我明白了,”警長說,“你認為現在該是他們結婚的時候了。”
“我不知道。那是他和她的事。不過,我認為他頂好去那兒看看她。我想該是那樣做的時候了。您可以派個人跟他一塊兒去。我對她講了他今晚會去那兒。那以後他倆咋辦是他和她的事,與我無關。”
“當然,”警長說,“那不是你的事。”警長瞧著對方的側面。“現在你有啥打算,拜倫?”
“不知道。”他的腳在泥地上緩慢地移動,並且看著自己這樣做。“我早就想上孟菲斯去。這樣想已經有一兩年了。我也許會去的。這些小城鎮沒啥意思。”
“還用說。孟菲斯不壞,在那兒生活會有城市的味道。自然,你沒有家室拖累妨礙你。要是退轉去十年,我還是單身漢那陣子,我多半也會去,說不定在那兒還會多掙幾個錢呢。我猜你打算馬上離開。”
“很快吧,我想。”他抬頭望了一下,然後又埋下頭。他說:“今天上午我辭去了刨木廠的活兒。”
“嗬,”警長說,“我猜你不是十二點後趕了不少路來這兒的,也不打算在一點鐘前趕回去。哎,看起來——”他住口了。他知道天黑前大陪審團就會對克里斯默斯的罪行起訴,布朗——或者說伯奇——會成為一個自由人,除了在下個月還得作為目擊者出庭作證。克里斯默斯既然毫不抵賴,他的出庭也無絕對必要,警長相信克里斯默斯為免受絞刑會乖乖服罪的。他想:“這沒什麼壞處,讓那可惡的傢伙去面對上帝的威嚴,哪怕一輩子就一次也好。”他說:“我看你說的那事就算定了。當然,像你說的,我得派一個人跟他一塊兒去,就算他不會逃跑,還抱有希望得到那筆獎賞的一部分。不過,他到那兒之前,不得讓他知道是去見誰。他還不知道這個吧。”
“是的,”拜倫說,“他不知道。還不知道她到了傑弗生鎮呢。”
“所以我想派一個人押送他去。別告訴他理由:就送他去那兒。除非你願意親自帶他去。”
“不,”拜倫說,“不,不。”但他卻站著不動。
“我就這麼辦。我猜那時你已經離開了。我派人跟他去,四點鐘行不行?”
“行,謝謝您,您的一片好意。”
“嗯。她到傑弗生鎮後,除了我之外,不少鄉親都待她挺好。好啦,我不對你說再見的話。我想,說不定哪天你會再到傑弗生來。從沒聽說過有誰在這兒住過一陣便一去不回的。也許得除開關在那邊牢獄裡的傢伙。可是我想他會服罪,免遭絞刑。對傑弗生鎮來說,這個案子也可以了結了。那個自認為是他外祖母的老婦人可真夠嗆。我回家時那老頭兒在市區又叫又鬧,大罵鄉親們是膽小鬼,不敢把囚犯抓出監獄當場處以私刑。”說著他開始放聲大笑。“他頂好小心點兒,不然珀西·格雷姆會派他手下那夥人把他抓起來的。”他收住笑聲,平靜下來。“真太難為她了。當女人可不容易呀。”他瞧著拜倫的側面。“這樁事使我們許多人都受了不少苦。好啦,你不會過多久,說不定哪一天你會回來的。說不定下次回來傑弗生鎮待你會好一些。”
當天下午四點鐘,拜倫藏在一旁,看見一輛汽車開到後停下,押送人和那個他知道名叫布朗的人從車裡鑽出來朝小木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