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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伏念:“在坐的都是飽學之士,在這裡探討學問,很合時宜。”說罷還點點頭,自我感覺良好。
伏念臉上雖然不顯,但在心裡卻開始咆哮了:你是相國大人,又是客人,你這麼一說我們這邊怎麼反對?當初把你逐出師門果然是對的,小肚雞腸,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師祖說的果然沒錯!眼神狠狠地瞥了眼張良,子房,這一切可就拜託你了。
張良抽抽嘴角,他看出來伏唸的意思了,可是公孫玲瓏自身口才了得,這次挑戰更是做了充分準備。眼下墨家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上哪裡找能言善辯、機靈的弟子啊?
荀子的竹屋內,墨年手指在杯上環繞一圈,淡淡的說道:“夫子不去看一下嗎?好像事情出了點意外啊。”
荀子摸著下巴上的鬍鬚,一副方外之人的模樣說道:“莊內的事物,老朽早已不再插手,墨年小友莫要再說了。”語氣微微一頓,“再說了,老朽相信我那三個弟子,雖然有點不成器,但這種小事,還用不著老朽擔心。”
聽到荀子評價張良為不成器,墨年心裡微微不爽,面帶好奇地問道:“不知夫子,是如何評價您這三位弟子的?”
荀子動作一停,看到了墨年眼中那絲不服氣,故意裝作沒察覺的說道:“我這三個弟子,整天以為天底下就屬自己的學問最大。尤其伏念,唉,天天板著一張嚴肅的臉,門下弟子一有小錯就嚴懲,弄的儒家弟子在他面前人人戰戰兢兢。想想原本自由學習的儒家,變成眼下這種古板的樣子,真是讓老朽傷心啊……”
聽到荀子對伏唸的不滿意,墨年在心裡暗暗附和,雖然身為掌門需要保持自身的威嚴,但也不至於讓整個門派上下都變成這種樣子。想想自己帶領下的墨家,唔,算了,還是不想了。
“至於顏路,一直溫吞的性子,怎麼說也是那副不溫不火的樣子。就連下棋的時候也是,輸了也不生氣,難得老朽贏了一次還想看他傷心的表情呢,一點也不尊重老人……”
聽著荀子的話語,墨年黑著臉抽抽嘴角,荀夫子您當著小女子的面抱怨,真的大丈夫?看著荀子還是一臉不爽的樣子,墨年默默的喝著茶,雖然味道早已沒有了。
“我說,張年小友啊,你好歹說句話啊,難不成你來了就是為了蹭茶喝的?”抱怨完了兩個弟子,荀子笑眯眯的突然對墨年說道。
“噗、咳咳,”倉促之下,墨年被口中的茶水嗆住了。咳嗽幾聲後,墨年狼狽的抬起袖子掩面:“抱歉夫子,小女子失儀了。”放下長袖,墨年認真地盯著荀子:“既然如此,那麼還有一位弟子,夫子怎麼看?”
荀子很好的收起了心中捉弄墨年的心思,故意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說道:“子房嘛……”看到墨年有些焦急的表情,笑呵呵的摸著鬍子:“聽說這位公孫先生可是名家這一代裡有名的翹楚,墨年與我一同去看看如何?”說完也沒理會墨年的反應,站起來走出竹屋,對著還跪坐在那裡發呆的墨年招手:“小友快來啊!”
墨年放在膝蓋上的雙手,狠狠攥成拳,這個死老頭,絕對,絕對是故意的!
荀子看著不情不願走上前的墨年,滿意的撫須道:“張年小友,須知人處在什麼時候,就當去做什麼時候的事情。少年郎要去做少年郎該做的事情,耄耋老者也有他們的事情去考慮,你想做的事情是什麼,可有想好?”看到墨年張口就要回答,荀子連連擺手:“不需要告訴老朽,只需要問問自己,這真是你想做的嗎?”轉身走向儒家的會客廳,荀子感慨道:“說起來,名家的開山宗師惠子先生,他的口才當真了得啊,就是不知道這一代名家如何了。”
走在荀子身後半步,聽著荀子說的話,墨年又開始擔心起自家弟弟了。名家即使再落寞,這辯合之術也是每一位名家弟子必須學習的。而儒家雖然學問了得,但畢竟辯合之術直屬於其中一個分支,未必能有出色的弟子出戰啊。在墨年的眼中,儒家上下根本沒幾個懂辯合之術的人,而若是讓自己弟弟上場跟公孫玲瓏辯論,堂堂三師公未免也太丟分子了。
一老一少走到會客廳旁邊的樓閣內,在這裡裡面說話的聲音可以清晰的聽到,而且不會被李斯他們發現。墨年眼神怪異的看看荀子,想不到儒家也有這種地方。從這裡的某些地方,還能看出墨家機關術的痕跡,看來儒墨也曾有過合作的時候啊。
墨年轉頭看向荀子,這位智慧的老人一臉的微笑,有著小固執,卻也深知大義。只怕從自己一行人初到桑海,他就知道了吧。雖然良兒也有權利讓天明少羽進入小聖賢莊,但若是沒有荀子的預設,這兩人是沒有機會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