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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再也不會有人像你這樣的真心待我,不帶任何目的,只當我是親人。以後,也不會再有了吧!”
她抬頭看見頂上一輪明月,眼底的光如月清冷,“你若有心,就出來見見我吧。咱姐妹兩說說話,你說好不好?”
“她若有心,只會遠遠守著你。”一聲清冷的回應,伴隨著低沉的腳步聲,銀色的面具在月色下綻放著冰涼的光澤。
“是嗎?”葉貞睨了他一眼,轉身便走。
“你不想說點什麼?”風陰站在她身後,看著她靜止的腳步,還有冰冷的背影。他知道,她為何這般冷漠,那個叫月兒的女子死去,連帶著她留在宮闈裡最後的希望都覆滅。她恨這個皇宮,恨這裡的所有人,可是她無法出去,因為她還有滿身的血債要討回。
所以她最恨的人,其實是她自己。
只是,她再也不想將自己的希望付諸於任何人身上。
“請轉告皇上,他要的,我一定會做到,這是我欠他的。以後……各安天涯吧!”葉貞說最後那一句話的時候,覺得心口有刀刃狠狠的宰割,那種鮮血淋漓而不能掙扎,不可掙扎的痛楚,沒有人會懂。
他低眉,卻看見她的手,還是不經意的撫上了玉腕的紅絲線。終歸還是捨不得扯斷,到底她再堅強也是個女子,十六歲的如花歲月。躺在娘懷也嬌嫩的女子,如今孱弱的雙肩,揹負得太多,她卻從不肯軟弱,不敢軟弱。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軟弱代表什麼。死亡的代價,她早已承受不起。
羽睫垂下,她冷了面孔。
誰知背上一暖,卻是風陰從身後環住了她的雙肩,他的下顎抵在她的肩胛處,而後溫熱的面頰貼著她冰涼的臉。清冷的月光下,她聽見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
“放手。”她無溫的開口,不做任何反應。
他凝了眉,卻愈發將她抱得生緊,“就一會。”
“還有必要嗎?”葉貞垂下眸子,“從一開始……就不該開始。”
她聽見他深呼吸的聲音,而後肩膀上的手,緩緩鬆開,他抬步走到她的面前,定定的注視著她平靜得毫無波瀾的臉。銀色的面具下,那雙冰冷幽暗的眸子終於綻放出微弱的亮光,若螢火之光,讓人挪不開眼睛。
他的手徐徐抬起,卻是撩了她鬢間的散發,緩緩撥至她的耳後。舉止輕柔,眸色溫柔,彷彿這是他此生做得最仔細的事情。
她聽見他涼薄的回聲,刻骨銘心,“與卿綰青絲,素手系紅鸞。宮闈庶殺盡,心上畫硃砂。”
心,忽然疼得無以復加。
他卻徐徐轉身,“如此也好。”
葉貞不說話,就是站在那裡,看著他消失在夜幕裡,那抹身影永久的刻入了心坎。如此也好?真的好嗎?可是……活著就好!但是活得有多難,他知道,她也知道。
華貴的黑色衣裙逶迤在地,在寂靜的夜裡發出細碎的聲響,手心裡握著那個錦囊,卻不知是否可以將自己的心放進去。罷了罷了,還是就此作罷!死生尚且由不得自己,還想這些有用嗎?
深吸一口氣,她抬頭看了看月,想著床頭的人皮燈籠。
娘,你睜眼看著,女兒終於要為你報仇了。
很快……很快他們就會知道,當日你所受的疼,所受的苦,那些加註在我們身上的艱難苦楚,女兒會加倍討還。我會讓葉惠徵明白,什麼是妻離子散,什麼是滿門皆滅。我要他們從骨子裡恐懼,而後跪在我的面前,哭著喊著求饒。
可是您知道,我不會饒了他們,一個都不會輕饒。
斂了眉色,葉貞眸光冷戾。
離歌回來之日,就是國公府瀕臨滅絕之時。
果不其然,第二天的街頭巷尾、宮裡宮外,幾乎炸開鍋。魯國公府成了眾矢之的,成群的百姓齊聚國公府門外,群情激奮,恨不能將整個國公府撕個粉碎。
離歌帶著輕紗斗笠,站在不遠處的轉角處,冷眼看著緊閉的國公府大門,唇角笑意清淺。葉貞誠然是個聰明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看似微不足道的百姓,一旦凝聚就會變成致命的利刃。
176。打蛇打七寸,國公府的軟肋
尚宮局裡,葉貞漫不經心的修剪著瓶裡的花枝,旁逸斜出的皆被除去。'**' 細細的看著自己的傑作,葉貞低眉輕笑,轉而看著雀兒,“雀兒,你覺得我這花修剪得如何?”
雀兒含笑,“大人的手藝極佳,勝過花房的奴才百倍。”
“可是跟我娘比起來,相差甚遠。”葉貞不緊不慢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