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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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提交給知識。哲學既將世界的本質固定於這些概念中,那麼,由於這些概念就必須能認識普遍,也要能認識一切特殊,也就是對這兩者的認識必須有最準確的聯絡。因此,在哲學上有天才就在於柏拉圖所確定的一點:在多中認一,在一中認多。准此,哲學將是極普遍的判斷之總和,而其認識根據直接就是在其完整性中的世界本身,不遺漏任何點滴,也就是在人的意識中呈現出來的一切一切。哲學將是世界在抽象概念中的一個完整的複製,好比明鏡中的反映作用似的。而這些抽象概念是由於本質上同一的合為一個概念,本質上相異的分為另一概念才可能的。培根就早已為哲學規定了這個任務,他是這樣說的:“最忠實地複述著這世界自己的聲音,世界規定了多少,就恰如其分他說出多少;不是別的而只是這世界的陰影和反映,不加上一點自己的東西,而僅僅只是複述和回聲;只有這,才是真的哲學。”(《關於廣義的科學》第二卷第13頁)不過,我們是在培根當時還不能想到的一種更廣泛的意義中承認這一點的。
世界各方面、各部分,由於其同屬一整體而有的相互一致性也必須重現於世界的抽象複製中。因此在那判斷的總和中,此一判斷可在某種程度內由彼一判斷引伸而來,並且也總是相互引伸的。不過在相互引伸中要使第一個判斷有可能,這一些判斷都必須齊備才行,也就是要事先把這些判斷作為直接建立在對這世界的具體認識上的判斷確立起才行:而一切直接的證明都比間接的證明妥當些,所以更應如此。這些判斷藉助於它們相互之間的諧和甚至匯成一個單一的思想的統一性,而這統一性又來自直觀世界本身的諧和與統一,這直觀世界又是這些判斷共同的認識根據,所以這些判斷相互之間的諧和不能作為各判斷的最初的東西來為這些判斷建立根據,而是隻能附帶地加強這些判斷的真實性而已。——這個問題本身只能由於問題的解決才能完全明白。
§16
在我們對於理性,作為人類獨有的,特殊認識能力的理性,以及由理性帶來的,人類本性上特有的成就和現象作了這一整個的考察之後,關於理性還剩下'一個問題' 是我要談一談的。這就是理性指導人類行為的問題。從這方面說,理性也可稱為實踐的。不過這裡要說的,大部分已在別的地方,也就是在本書附錄中已經論述過了,那兒也是駁斥康德的所謂實踐理性有其實際存在的地方。康德(誠然是很方便的)把實踐理性當作一切美德的直接源泉,把它說成是一個絕對(即自天而降的)應為的'寶'座。後 來我在《倫理學根本問題》中詳細而徹底地反駁了康德的這一道德原理。因此,就理性的真正意義說,關於理性對行為的影響,我在這裡要說的就不多了。在我們開始考察理性的時候,我們已大致地指出人類的作為是如何不同於動物的作為,並已指出這種區別只能看作是意識中有無抽象概念的後果。這些抽象概念對於我們整個生存的影響是如此深遠而重要,以至於我們'人'對動物的關係,可以比擬於有視覺的動物對無眼睛的動物(某些幼蟲、蠕蟲、植蟲)的關係。無眼睛的動物由觸覺認識空間中直接與它們接觸的東西,而有視覺的動物則相反,它們認識一個遠近並收的大圈子。同樣,缺乏理性就把動物限制在在時間上直接呈現的直觀表象上,也就是限制在現實的客體上;我們人則相反,藉助於抽象中的認識,在窄狹的、實有的現在之外,還能掌握整個的過去和未來,以及可能性的廣大王國。我們能從各個方面綜觀生活,遠遠超過當前和現實之外。所以在這一定限度內,眼睛在空間中對於感性認識是什麼'作用',理性在時間上對於內在認識也就是什麼'作用'。如同物件的可見性所以有價值和意義僅在於這可見性宣告了物件的可觸性一樣,抽象認識的全部價值同樣也永遠只在它和直觀認識的對應關係上。因此,一個普通人總認為那直接地、直觀地認識了的'東西',比抽象概念,比僅是想得的'東西' 更要有價值些。他認為經驗的認識勝於邏輯的認識。另外133有些人的想法卻相反,這些人在他們的生活中說得多,做得少,他們所經歷的,來自報紙書籍的多,來自現實世界的少;充其量,他們能蛻變為迂夫子和一些咬文嚼字的人。只有從這裡,人們才可以理解萊布尼茲以及沃爾佛和他們所有的繼承人怎麼能迷信到那步田地,以至於重蹈膝斯·斯閣都司的覆轍而宣稱直觀認識只是模糊的抽象認識!為了斯賓諾莎的令譽,我必須提到他那比較清醒的神智終於反過來;宣稱一切通常的概念都是從直觀認識的東西的紊亂無章中產生的。(《倫理學》第二卷第四十題,附論一)從上面那種顛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