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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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問為什麼前提的真實性使結論也有自明的真實性。任何一種說明,如果不還原到一個不能再問“為什麼”的關係,就只能上於一個假定的隱秘屬性。可是任何一種原始的自然力也都是這種屬性。任何自然科學的說明最後必然要止於這樣的隱秘屬性,也就是止於漆黑一團。所以自然科學的說明只有讓一個石頭的,或一個人的,內在本質同樣得不了說明完事;對於石頭所呈現的重力、凝聚力、化學特性等,和對於人的認識作用、人的行為是一樣的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例如。‘重”就是一個隱秘屬性,因為人們可以設想它不存在,它不是從認識的形式中產生的必須有之物,但慣性定律則不然,它是從因果律推出來的,因而再還原到因果律就是一個充分的說明了。有兩種東西是根本不得而說明的,也就是不能還原到根據律所示的關係上去的;第一是在四種形態中的根據律本身,因為它是一切說明的原則,任何說明只有關涉到它才有意義;第二是根據律達不到而是一切現象中本有的東西所從出的自在之物,對於自在之物的認識根本就不是服從根據律的認識。自在之物不可得而理解,在這裡只好聽之任之;但在下一篇中我們重行考察科學可能的成就時,就可以理解了。但是在自然科學,一切科學,要止步的地方,也就是不僅是說明,甚至連這說明的原則——根據律也不能前進一步的地方,那就是哲學'把問題'重新拿到手裡並且以不同於科學的方式來考察的地方——。在《根據律》51節我曾指出根據律的這一形態或那一形態如何分別是指導各種科學的主要線索。——事實上按這種辦法也應該可以作出最恰當的科學分類。不過按每一線索而作出的說明,如已說過,永遠只是相對的,總是在相互關係中說明事物,總要留下一些未說明的東西,而這也就是每個說明預先假定了的東西。這種東西,例如在數學中就是空間和時間;在力學、物理學、化學中就是物質、物性、原始的'自然'力、自然規律等等,在植物學和動物學中就是種屬的分歧和生命本身;在歷史學中就是人類及其思想方面和意欲方面的一切特徵;——在一切這些'科學'中的還有根據律按個別需要而加以應用的某一形態。——哲學有一個特點:它不假定任何東西為已知,而是認一切為同樣的陌生都是問題;不僅現象間的關係是問題,現象本身也是問題,根據律本身也是問題。別的科學只要把一切還原到根據律,便萬事已足;對於哲學這卻是一無所獲,因為一個系列中此一環節和彼一環節在哲學上都是同樣陌生的。此外,這種關聯自身和由此而被聯結的東西也同樣的是問題,而這些東西在其聯結被指出以前又和被指出以後同樣也還是問題。總之,如已說過,正是科學所假定的,以之為說明的根據和限度的,就正是哲學應有的問題。由此看來,那些科學到此止步的地方,也就正是哲學開步走的地方。證明不能是哲學的基礎,因為證明只是從已知的命題演繹未知的命題,而對於哲學來說,一切都是同樣的陌生'並無已知未知之別'。不可能有這樣一個命題,說由於這一命題始有這世界及其一切現象:因此,不可能象斯賓諾莎所要作的那樣,從“一個堅定的原則”進行證明便可引伸出一種哲學來。並且哲學還是最普遍的知識,它的主要命題就不能是從別的更普遍的知識引伸出來的結論。矛盾律不過是把概念問的一致固定下來,但並不產生概念。根據律說明現象間的聯絡,但不說明現象本身。因此哲學不能從尋找整個世界的一個有效因或一個目的因出發。至少是我的哲學就根本不問世界的來由,不問為何有此世界,而只問這世界是什麼。在這裡,“為什麼”是低於“什麼”一級的,因為這“為什麼”既只是由於世界的現象'所由呈現'的形式,由於根據律而產生的,並且只在這個限度內有其意義和妥當性,所以早就是屬於這個世界的了。人們固然可以說,世界是什麼,這是每人無須別的幫助就認識到的'問題',因為人自己就是認識的主體,世界就是這主體的表象。這種說法在一定限度內也是對的。不過這種認識是一個直觀的認識,是具體中的認識;而在抽象中複製這些認識,把先後出現的,變動不居的直觀,根本把感這個廣泛概念所包括的一切,把只是消極規定的非抽象、非明晰的知識提升為一種抽象的、明晰的、經久的知識,這才是哲學的任務。因此,哲學必須是關於整個世界的本質的一個抽象陳述,既關於世界的全部,又關於其一切部分。但是為了不迷失於無數的個別判斷,哲學必須利用抽象作用而在普遍中思維一切個別事物,在普遍中思維個別事物所具的差異;從而它一面要分,一面要合,以便將世界所有紛壇複雜的事物,按其本質,用少數的抽象概念概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