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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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了,最後甚至還原到一個運算公式了;那麼,這公式也就是智慧的大殿上最最神聖的東西了,根據律到底幸運地'把人們'引到了這裡了。但是現象的一切內容也要消失而只剩下空洞的形式了。那顯現著的什麼就要還原到它是如何顯現的,而這如何就必須也是先驗可認識的'東西',從而也就是完全有賴於主體的,從而僅僅是對於主體而有的,從而到底只是幻象,只是表象,始終是表象的形式。要問自在之物,是不可能的。假定這樣說得通,那麼,按這種說法,整個世界就真是從主體引伸出來的了,並且是在事實上完成了費希特在表面上想用他的亂吹牛來完成的東西。——可是這樣是行不通的,在這種方式之下,人們建立的是幻想,是詭辯,是空中樓閣,而不是科學。'不過'把自然中許多複雜的現象還原為個別原始的力,也有成功的:而每次有所成功,也就是一個真正的進步。人們曾把一些初以為是不同的力和不同的物性一個從另一個引出(例如從電引出磁力),並由此而減少了這些力的數目。如果事因學這樣認識了,提出了一切原始的自然力,並確立了它們的現象以因果性為線索而出現於時間和空間的規律,以及'這些現象'互相決定其地位的作用方式或規律;那麼事因學也就達到目的了。但是,'儘管如此,'總要剩下些原始力,總要留下不可溶解的殘渣作為現象的一內容,而這內容是不可還原為現象的形式的,所以也不是按根據律可從別的什麼得到解釋的。——因為在自然界的每一事物裡面,總有些東西是絕對說不上根據的,要解釋也是不可能的,是沒有原因可求的;這就是每一事物獨特的作用方式,也即是它存在的方式,它的本質。事物的每一個別作用雖然都可指出一個原因,由此得出它必須恰好在此時,在此地起作用;但決不能得出它之所以根本有作用和恰好是如此起作用。即令這事物沒有其他屬性,即令它是日影中的一顆塵埃,那麼,那不得而根究的東西至少還是要以重力和不可透入性顯示出來的。我說,這不可根究的東西之於塵埃,就等於意志之於人,並且和意志一樣,在其本質上是不服從任何解釋說明的;是的,這不可根究的東西,它本身和意志就是同一的。對於意志的每一表出,對於此時此地的意志的每一個別活動,'人們'固然得以指出一個動機,並且在個人性格的前提之下,意志還必須隨這動機而起作用。然而人之'所以'有這性格,人之'所以' 根本有欲求;在一些動機中'何以' 單是這一動機而不是別的,還有任何一個動機'所以'發動意志等,對於這些'問題',從來就沒有一個可以指出的根由。'這,'在人就是他不可根究的,在以動機說明行動時所假定的性格,在無機物體則正是它本質的物性,是它起作用的方式。這種作用方式的表出是由外來影響所引出的,它自身則相反,卻不為它以外的什麼所決定,所以也是不可解釋的。181它的個別現象,它唯一賴以成為可見的那些現象,是服從根據律的,它自身是無根據的。這是經院學派基本上早已正確地認識了的,並已把它叫作實體的形式。(見蘇阿內茲《形而上學的辯論》辯論第十五,第一段)以為最經常的、最普遍的和最簡單的那些現象就是我們最'能'的理解的'現象',這種說法是一個既巨大而又流行的錯誤,因為這些現象不過是我們最常見的,我們對於這些現象雖然無知,但已習已為常'而不再求理解'了。'其實'一顆石子往地下掉正和一個動物的運動是同樣不可解釋的。前已說過,人們曾經以為從最普遍的自然力(例如引力,凝聚力,不可透入性)出發,就可從這些常見的自然力說明不經常而只是在複合的情況下起作用的那些力(例如化學效能,電力,磁力),然後又從這些力來理解有機體和動物的生命,甚至於要由這些力來理解人的認識和意欲。人們默無一言地安於從許多隱秘屬性出發,而如何弄明白這些屬性則已放棄,因為他們所要的是想在這些屬性上面進行建築,而不是從下面來探討這些屬性。這種做法,如已說過的,是不會成功的。
撇開這一面不說,這樣的建築物也總是懸空的。那些說明、解釋。最後又還原到一個未知'數',而其為未知正無異於出發時的第一個疑問,這有什麼用處呢?人們對於那些普遍自然力的內在本質,到底是不是比對一個動物的內在本質理解得多一些呢?彼此不都是一樣未經探討的嗎?這兩種本質都是不可根究的,因為它們都是無根據的,因為它們都是現象的內容,都是現象的什麼,都是不能還原為現象的形式,現象的如何的,都不能還原為根據律。可是我們呢,我們的目的並不在事因學而是在哲學,即是說不在對世界的相對認識而在對世界的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