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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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巖岸,水花高濺人云;看到狂風怒吼,海在咆哮,烏雲中電光閃爍而雷聲又高於風暴和海濤'之聲'。於是,在觀察這一幕景象而不動心的人,他的雙重意識便達到了明顯的頂點。他覺得自己一面是個體,是偶然的意志現象;那些'自然'力輕輕一擊就能毀滅這個現象,在強大的自然之前他只能束手無策,不能自主,'生命'全繫於偶然,而對著可怕的暴力,他是近乎消逝的零,而與此同時,他又是永遠寧靜的認識的主體;作為這個主體,它是客體的條件,也正是這整個世界的肩負人;大自然中可怕的鬥爭只是它的表象,它自身卻在寧靜地把握著理念,自由而不知有任何欲求和任何需要。這就是完整的壯美印象。這裡是由於看到威脅著生存的,無法比較的,勝於個體的威力而造成這個印象的。
在完全不同的方式之下,借想象空間遼闊和時間的悠久也可產生'壯美'印象,遼闊悠久,無際無窮可使個體縮小至於無物。上述一種我們可以稱之為動力的壯美,而這一種則可稱為“數學的壯美”,'這便'保留了康德的命名和他正確的分類'法',不過在說明那種印象的內在本質時,我們和他完全不同,我們既不承認什麼道德的內省,也不承認來自經院哲學的假設在這裡有什麼地位。
當我們沉溺於觀察這世界在空間和時間上無窮的遼闊悠久時,當我們深思過去和未來的若干千年時,一或者是當夜間的天空把無數的世界真正展出在我們眼前因而宇宙的無邊無際直印入我們的意識時,——那麼我們就覺得自己縮小'幾'至於無物,覺得自己作為個體,作為活的人身,作為無常的意志現象,就象是滄海一粟似的,在消逝著,在化為烏有。但是同時又有一種直接的意識起而反抗我們自己渺小這種幽靈'似的想法',反抗這種虛假的可能,'就是使我們意識著'所有這些世界只存在於我們表象中,只是作為純粹認識的永恆主體所規定的一些形態而存在,而我們只要忘記'自己的'個體性,就會發現我們便是那純粹認識的永恆主體,也就是一切世界和一切時代必需的,作為先決條件的肩負人。原先使我們不安的世界之遼闊,現在卻已安頓在我們'心'中了;我們的依存於它,已由它的依存於我們而抵消了。——然而這一切卻並不是立刻進入反省思維的,'其初' 只是作為一種感到的意識而出現的,意識著在某種意義上(唯有哲學把這意義弄清楚了)人和宇宙是合一的,因此人並不是由於宇宙的無邊無際而被壓低了,相反的卻是被提高了。這是那感到的“意識”意識到了吠陀教《鄔波尼煞曇》在各種講法中反覆說過的東西,尤其是意識到上面已引用過的這句話:“一切無生之物總起來就是我,在我之外任何其他東西都是不存在的。”這就是超然於本人的個體之上,就是壯美感。
只要有'這麼'一個空間,它和宇宙空間比固然很小,但由於我們是完全直接地覺知這種空間,它以三進向的全部容積對我們起作用,這就足以使我們感到自己身體幾乎是無限的渺小,這時我們就能直接地獲得數理壯美的印象了,如果所覺知的是一個空洞的空間,那可決不能做到這一點;決不能是露天的,而只能是在三進向都有際限而直接可以覺知的空間,所以只能是極高大的圓頂建築物如羅馬的聖彼得教堂,或倫敦的聖保羅教堂。這裡所以產生壯美感是由於'人們'在一個廣闊的空際之前感到了自己軀體渺小近於零;另一方面'又意識到'這種空際不過是我們表象中的東西,而我們作為認識的主體又正是這表象的負荷人。所以這裡也和到處一樣,壯美感的產生是由於兩方面的對比,一方面是我們自己作為個體,作為意志現象的充關重要和依賴性,一方面是我們對於自己是認識的純粹主體這一意識。就是滿天星宿的窿穹,如果不是以反省的思維去考察的話,對於我們所起的作用也不過是和那磚石的圓頂建築一樣,這裡起作用的不是天空真正的廣麥,而只是其表面上顯出的廣羨。——我們直觀的一些物件之所以引起壯美印象既是由於其空間的廣大,又是由於其年代的久遠,也就是時間的悠久;而我們在這種廣大悠久之前雖感到自己的渺小近於零,然而我們仍然飽嘗觀賞這種景物的愉快;屬於這類物件的是崇山峻嶺,是埃及的金字塔,是遠古的巨型廢墟'等'。
是的,我們對於壯美的說明還可移用於倫理的事物上,也就是用於人們稱為崇高的品德上。這種品德的產生也是由於物件本來是適於激動意志的,然而意志究不為所激動,這裡也是認識佔了上風。那麼這樣的人物就會純粹客觀地觀察世人,而不是按這些人對他的意志有什麼可能的關係來看他們。譬如說他會察知世人的錯誤,